峫的杀心不再犹豫,速战速决,他必须杀了杳月立刻离开这里。没有嗅觉,陷入蜕皮期的他根本毫无反击躲藏之力。
两人打了起来,杳月身体的灵活性,让峫心惊,杳月的速度,在峫看来,也很强。他从不知道,她藏得那么深。
她骗他!他讨厌欺骗!
两人来回打了几个回合,杳月的脸上已经有了细汗,而峫脸上的红色纹路,也逐渐散开。他的实力急剧下滑,已经站不稳步子,杳月看着这样的峫,放入兽皮袋的手犹豫了一下,这几日的相处,杳月虽然恨得牙痒痒,可她并没有想过要他死,五级兽人,她完全能够想象到他升入到这个等级有多么不容易,丧失兽人最重要的嗅觉,活到现在,这也是峫的能力所在。
在这一刻的杳月,起了惜才之意。
“我不会告诉别人。”杳月突然对着峫说道。
“你这个小骗子,我如何才能信你。”峫抬起脸,他脸上的红纹急剧扩散,实力下降得更厉害,他已经感觉到,此时的他,实力不过是三级,只能堪堪和杳月平手,他杀不了杳月。
“你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你只能信我。”杳月擦了擦额角的汗。身上黏腻的血腥味,让她倍感不适,这个时候,她想到了罪魁祸首峫,不杀他,小小的折腾一下也还是可以的。
峫抿唇不语,他没得选,短时间内他杀不了杳月,越拖下去,他越危险。那个豹兽的蛇骨花一定是别人给他的,那个暗处的敌人,对他来说是最危险的。
他停下了攻击,认真的看着杳月,“杳,答应救我,我允诺你三个条件,任何条件。”杳月闻言,挑了挑眉眼,“好。”
紧绷的情绪放了下来,峫倒在了地上,兽化为大黑蛇,身子却又慢慢缩小,缩成一条拇指宽的小黑蛇,蜷缩在一起。杳月伸手将小黑蛇峫放在了手心,冰冰凉凉的,莫名削减了午日的燥郁。杳月惬意的拿着,无意识的弯了眉眼。
峫看见了,她是真的不嫌弃他是一个冷血兽人,甚至将她捂在手心,她的手,也好软,莫名就想到了她的细腰,她的腰也好细。
峫开始回忆,为什么他之前打死的雄性兽人,皮那么硬,还那么容易惹他生气?
杳月将化为小小蛇的峫带回了山洞,连带着那只血几乎已经流干的哼哼兽,于是,峫就眼睁睁的看着,杳月是怎么将那只哼哼兽烤成黑炭,然后送到了他的嘴边。
好气!这就是报复!
峫想硬气的不吃,奈何他进入蜕皮期,本来就需要摄入大量的食物,也只能吃下去。峫回忆了他整个兽生,就算是在他过得最艰苦的时候,他也没吃过这么难吃的肉,浓浓的焦苦味,峫控制着舌头,勉强没有吐出来。
见此,杳月一脸无辜,“可能是因为扛那只哼哼兽累着了,没力气烤肉了,所以就只能这个样子了,委屈你了啊。”峫看着杳月手里拿的,那是她吃的,和他嘴里的,明显是不一样的!
小小蛇峫选择了忍下这口气,吃完了所有的食物。
然后就看见杳月拿了黑漆漆的药汁,往他身上涂。
“这是什么?”峫一脸警惕。
“我调制的刺刺汁,可以遮掩你身上的气味。”杳月皱着眉涂着药汁,顺嘴回道。
“现在,吃饱了,药也涂了,我要尽快带你离开,不然,只怕要追上来不少兽人。”峫点点头,蛇身又开始闪现一条条红色的纹路。
杳月伸手,本想将峫放在手中,没想到,峫又小了一圈,默默的圈上了杳月的手腕,杳月诧异,没多说,转身拿着火把,点燃了洞穴。
峫知道杳月的用意,一旦那些兽人从这些东西上嗅到了杳月的气息,难保不会追上来。少暴露一个算一个。杳月带着峫离开了洞穴,思索着要讲峫带到哪里,才能确保他不会被发现,安全度过危险期。
现在这片森林里,想必已经有兽人蠢蠢欲动,想要杀了峫,峫要藏到哪里,才能安全呢?
闻了闻身上的血腥味,杳月决定还是先处理这一身血污比较好,杳月将峫带到了溪水边。没想到,峫化了人形,率先躺在了水里,孱弱的美男靠在水边,纵然孱弱,却仍不减他身上的锐气和英气。杳月不得不承认,纵然看了峫这么多遍,她还是会被他的俊颜吸引到,好像他每天都能帅出一个新高度。
譬如现在,峫垂着眉眼,如墨的长发一半飘在水面上,一半贴在他的锁骨上,隐隐可见他的锁骨,欲露不露的模样,加上他泛白的唇色,总有种病弱美男的魅色,和平时矜贵的他完全不一样,杳月的视线完全不敢向下飘,毕竟,这水那么浅。
对于杳月呆在溪边的模样,峫十分不解。
“还不快下来。”
反应过来的杳月迅速转过了头,“我不习惯和别人洗,你快点,洗完还得再涂一遍药水,不然气息泄露了,我也保不住你。”
峫点点头,迅速洗完,到一边擦药,示意杳月快洗。
杳月看着他完全就打算站在溪边不走的样子,抽了抽嘴角,“你到那边去,那里视线好,看看有没有其他兽人来。”杳月随手指了指一个地方,最主要的是,那个地方,看不到她。
峫自觉的走了过去,杳月现在是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