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就是济县了,都给我走快点,到时候进不了城门,有你们好看的。”领头官差在前边吆喝着。
白建业他们听说前边就要到他们分配的济县了,都兴奋了起来,走路也快了几分。
“终于要到地方了,大伙都全须全尾的,活着到了,真是太好了。”村长又忍不住红了眼眶,多亏了建业啊,要不然他们肯定不能这么顺利。
白建业看到村长又是一副准备哭的样子,都有点无奈了,这村长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是动不动就哭啊。
白建业无奈地安慰着,“阿爷,咱们终于到了,是高兴的事儿,您可千万别哭啊!您看,咱们队伍里的小娃子,可都没有像您一样动不动就哭呢!”
村长听了,赶紧揉了揉眼睛,把眼泪憋了回去。
然后拿起手里的棍儿,就准备打白建业,“你这个臭小子,还敢开我的玩笑了!我活这么大年纪了,你拿我和小娃子们比!”
白建业见村长动真格的了,赶忙推着车,跑了几步,边跑边求饶,“阿爷,您可别真打啊,我不就是和您开个玩笑嘛。我这么大年纪了,要是真被您打了,那我不要面子的嘛!”
村长听了白建业的话,更是气愤,恼羞成怒地低吼:“你知道要面子,难道我不知道要面子嘛!”
白建业只能嘿嘿傻笑起来。
嗯,男人都要面子,不管是少年,青年,还是老年!
其他村里人则一直在旁边看热闹,并没有上前阻止。
快要到目的地了,大家都很放松,个个都眉眼带笑地看着白建业和村长打闹。
白苏木则边走边幻想着她以后的生活,一会就到了济县了,他们晚上应该就能到给他们分配的村子,那她明天早晨不就可以睡到自然醒了嘛。
哎呀,这可真是太好了!白苏木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走路都不觉得累了。
紧赶慢赶着,官差们带着难民们,终于在关城门之前,赶到了济县。
领头官差让白建业他们在城门口的角落里待着,不要到处乱跑。他们现在可还没有落户呢,要是到处乱跑,被抓到了,他可不管。
然后领头官差又指了两个官差,和他一起去县衙找交接的主簿,剩下的几个官差,留在城门口,看着白建业他们。
白建业他们,站在角落里,认真观察着他们以后要生活的这个济县。
远处的街道上,虽然不算太热闹,但也有不少摊子在卖东西。
在街上逛街买东西的人,大都穿着棉布衣裳,也有绸缎的,看起来都是家里不差钱的。
他们待的这个角落,只能观察到这个县城的一点点地方,不过就这一点地方,也能看出来这个县城条件还算可以,不是特别穷的。
白建业也就放心了。
村长拉过正四处打量的白建业,小声地说:“建业啊,咱们之前在城门口使了银子,人家那个大人,不是让咱们自己挑落户的村子嘛。一会要是这边这个大人不认,那咱们怎么办啊?”
白建业安慰着,“没事,阿爷,他们这些当官的,肯定都认识,之前那个大人肯定也能做得了主,要不然人家不会那样答应我们的。就算这边的大人不认了,咱们就再使点银子,争取能落户到好一点的村子里,这可是关乎咱们以后一辈子的事!”
村长也连连点头,“对对对,这是一辈子的事,这钱可不能省,该花就得花。”
村长又小声嘀咕着,“分的村子好坏,可差别大了。分到好的,村里人好,离县城也近,买东西什么都方便。分到不好的,那可就剩下糟心了,就像咱们之前的村子,买个东西还得走半天路,累都要累死了。”
村长虽然对他们那个偏僻的村子很舍不得,但是他们那个村子,确实也有很多不好的地方。
比如说离得县城太远了,赶牛车都要走上多半天,更不用说用两条腿走路了,那可是要花更长的时间。所以之前村里,有许多一辈子也没去过县城的人。
这次,他们能自己选落户的村子了,可一定要选个好的。选个离县城近,村里人也得好相处的才行。
白建业点头,表示他知道,他肯定也想选个好一点的村子落户的。
不一会,领头官差带着两个官员回来了。
其中一个官员,拿着厚厚的书簿,应该就是领头官差找来的主簿了,他问领头官差,“这次分到我们县的难民都在这了吗?”
领头官差没了之前对难民的不耐烦,恭恭敬敬地回答,“是的,大人,分到济县的难民都在这了,中间没有伤亡和逃走的。”
那主簿翻看着着厚书簿,点了点头。
突然,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惊奇的事,抬起头,奇怪的问领头官差:“他们中间居然有秀才?秀才怎么会分到我们济县来?”
领头官差指着白建业他们解释着,“他就是秀才,他们这二十多家,之前都是一个村的,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