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木终于吃上绿叶菜了,虽然只是拿水煮的,甚至盐都没放多少的青菜汤,但她还是喝了好几碗。
虽然这样绿生生,翠嫩嫩的野菜,应该蘸酱吃,或者是拿油清炒了吃,更好吃。不过白苏木还是非常满意的,谁让他们现在是在逃荒呢。
像现在这样,又是菜,又是汤,还有干粮吃,那就是顶好的一顿饭了。
白苏木咂咂嘴,想再去盛一碗青菜汤喝,就被刘氏给拦住了。
刘氏不赞同地说:“那青菜叶子有什么好喝的!就算再喜欢喝,也不能喝那么多啊,那也不顶饱啊。来,还是吃块干粮吧。”
刘氏说完,把一块干粮递给了白苏木。
刘氏是真担心她孙女吃不饱啊,这一路上,孙女都没怎么吃东西。不是把干粮给她,就是给大妞二妞吃。唉,她孙女就是心善,就怕她们吃不饱,自己都不怎么吃。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白苏木看着她奶递过来的干粮,黑色的,硬邦邦的,她实在是不想接。
可之前和她奶‘搏斗’的经验告诉她,不接不行。她奶总是觉得她吃不饱,每次都把干粮硬塞给她。
白苏木轻叹了一口气,“奶,我刚才喝了好几碗汤,实在是吃不了这么多,我就吃一半吧?”
白苏木说完,快速地接过她奶手里的干粮,一分两半。认真比较了一下,拿了比较小的一块,把另一块递给了她奶。
刘氏拿着半块干粮,也叹了一口气,她的胖妞怎么这么懂事呢。
硬咽下半块干粮的白苏木,飞快逃离了吃饭的地方,就怕她奶再给她塞东西吃。
白苏木跑到河边,寻找着合适洗头的地方。
这么多人呢,洗澡确实是有点不太现实,那洗个头总可以吧。
白苏木边挠头,边找着地方。这头就不能挠,越挠越痒。最后,白苏木把自己的脑袋,生生挠成了疯子。
就这吧,挠头挠的相当烦躁的白苏木,懒得再走了。
可是怎么洗呢?
他家的木盆被她奶又是洗脸又是洗脚又是洗菜的,她实在是不想用。
要不回房车里拿个塑料盆?
不行,这里人来人往的,被看到了,可不好解释。
白苏木更烦躁了,想洗个澡,洗不成,洗个头,怎么也这么费劲呢!
李珍珠找了过来,看见像个疯子似的白苏木,笑了起来。
“哟,这是怎么了?不是说要洗头吗?”
白苏木烦躁地踢了脚下的石头一脚,“拿什么洗啊,家里的木盆我可不想用,都被我奶拿来洗菜了。”
李珍珠好笑地说:“谁说洗头就一定要用盆呢,你不能直接在河里洗吗?”
“啊?直接在河里洗?”白苏木惊讶极了。“还能这样?”白苏木是真没想到。
李珍珠一耸肩,“没东西,就只能这样喽?”
白苏木一脸迟疑,“那这水还能喝吗?”
听了闺女的话,李珍珠也有点迟疑,“那咋办?总不能不洗了吧?我可是真有点受不了了。”有洁癖的李珍珠,忍了这么久,今天终于有水了,她是一点都不想再忍了。
一旁的河边,有妇人正在河边洗着衣服,看见母女俩愁眉苦脸的样子,也是奇怪的很,不知道母女俩在发愁什么。
而李珍珠看见洗衣服的妇人,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们可以用袋子装水啊,捅个洞,还能当淋浴用呢。”
白苏木也惊喜了起来,“对啊,这可真是个好办法,又省劲又不污染水。”
白苏木给李珍珠放风,李珍珠进房车里拿塑料袋了。
白建业也走了过来,奇怪地看着母女俩,“你们不是要洗头吗,怎么还没洗?”
看了看不对劲的李珍珠,又小声地问:“你妈进房车了?”
白苏木回答道:“嗯,没东西洗头,我妈想出来一个主意,用塑料袋洗,她进房车里拿塑料袋了。”
白建业笑着说:“用塑料袋洗?亏你们想的出来。”
李珍珠正好也出来了,没好气地说:“怎么,就许你想出来主意,我不能想出来啊?”
白建业连忙解释,“没有,没有,来,我给你们装水。”
白建业连忙把塑料袋装上水,挂在了一旁的歪脖子树上,又用怀里的瑞士军刀捅了几个眼儿,塑料袋里的水就从那几个眼儿里流了出来。
“来,你们谁先洗,赶紧的吧!”白建业催促着。
“我先洗。”白苏木着急地说,又问李珍珠,“娘,你拿洗发膏了吗?”
李珍珠得意一笑,“那我能忘了吗?给你。”
白苏木看了看手里,用塑料袋装着的洗发膏,眼角抽搐着,嗯,她娘可真节俭。
“愣着干嘛,快洗吧。”李珍珠也催促着,再不洗,水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