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嫣满心里想的都是宋彦,因而对于爬床这种事,心里的火气一下就被点燃了。
她抽出长剑,抵在男子的脖颈上。
“姐姐,你要杀了我吗?”
男子转过头来,剑尖在他皙白的脖颈上留下一道骇人的划痕,下一刻鲜血就会喷涌而出的样子。
乌黑深邃的眼眸里泛着水光,满是委屈,而眼角处的微微泛红却勾勒出了几分妖艳,眉黑却不粗狂,红唇微张欲语而未动。
“阿邵”
秦世嫣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眼前人竟然是燕邵。
但燕邵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同他为丞相时周身气质截然不同,但是却又比十三岁的燕邵多了几分英气。
秦世嫣被燕邵颈上的划痕所刺痛,将手中的剑扔下,奔上床将人拥在怀里。
“阿邵,我不知道是你。”
“姐姐,不疼的,若是你真的心疼我,那就让我快活一些。”
燕邵的手慢慢地解开秦世嫣的袍子,细长的手指在她腰身上慢慢滑动,指尖轻轻的按揉着。
红唇落在锁骨之上,往上游弋,在圆润的耳垂喷洒出热气。
秦世嫣觉得耳边痒痒的,脸上微微发烫,连身上也慢慢变得白里透红。
脖颈间觉得微微一痛,眼角沁出泪珠。
腰间的手越发放肆,已然到了不能触碰的位置。
她伸手去抓,但是在纠缠之间二人却从跪坐变成了躺在床上,且她正跨坐在燕邵腰上。
“阿邵,你放开我,你已经成婚了。”
秦世嫣觉得自己已经有些不清醒了,想要挣扎着离开,却一瞬之间被燕邵一下拉倒。
两人鼻尖相碰,紧密无间。
不知是谁先动的,唇齿相碰,喘息声微弱却悠长绵软。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
待到雨消云散时,秦世嫣不觉浑身疲倦,反而感到十分畅快,压抑于心中的不快一扫而空。
“阿邵”
秦世嫣摸了摸身边,却发现空无一人,坐起身发现刚刚是梦一场。
“真是疯了,怎么能做这种梦。”
想到今日还要见燕邵,秦世嫣恨不得马上钻到地缝里去,她上辈子可是没有对燕邵起过这种念头。
秦世嫣虽然同宋彦成婚了,但是也仅止于手碰手,宋彦不愿,她也未曾逼迫他多做什么。而且,她从不曾同宋彦做过这种梦。
未到用午膳的时间,燕邵就偷偷溜进了蘅芜殿。
秦世嫣见到他的一瞬,是想要马上躲藏起来的,但想到也无处可躲藏,同燕邵说话时就一直眼神闪躲。
好在燕邵提议二人一起练字,缓解了秦世嫣的别扭。
但秦世嫣刚要落笔时,想起自己现在好像还不会写字,若是写出来一定会吓到燕邵,就开始拿着笔在纸上乱画。
这些宣纸笔墨大部分是洞口的好心人送来的,秦世嫣在上面画圈,心里觉得万分愧疚,真的是糟蹋了对方的一片好心。
燕邵写得很认真,细长的手指握着笔杆,落下的每一笔都十分用心,这让秦世嫣心里很欣慰。
但她注意到燕邵的手指比笔杆还要细,骨节有些突出,这样会不会弄得不舒服,他昨日的手指虽然比现在还要修长但好像更圆润一些。
“姐姐,你的纸湿了,墨都透过去了。”
“什么?”
秦世嫣想的全是昨夜的春梦,想怎么会湿,这可是白日。
等她想到现在是在蘅芜殿,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再低头发现自己拿着毛笔一直未动,墨水滴到纸上,都透到桌子上了。
“阿邵,你自己先练字,我去收拾一下东西。”
秦世嫣觉得自己有必要和燕邵拉开一些距离,要不然会毁了两人的关系。
她从前看不起公主们成婚后圈养男宠,觉得她们溺于声色,自甘堕落,现在她自己倒是也起了圈养男宠的心思,以免她忍不住对燕邵动手。
燕邵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他将秦世嫣的习字纸拿了过了,看到上面都是乱七八糟的墨迹,没有一个完整的字,便将宣纸团成一团,扔到了一边。
蘅芜殿今日是晓环当值,因为收了秦世嫣的银子,她这些日子倒是对膳食不那么克扣了,会给秦世嫣多留一个菜。
等她进到殿里看到燕邵也在,心里一惊,怕秦世嫣给自己惹麻烦。
虽然蘅芜殿这边无人看管,但是总是私下往来是很容易出事的。在她们之前在蘅芜殿当值的宫女,就是因为没有看管住西殿的人,让她同人私相授受,还有了身孕。
“秦姑娘,容留外男可是大罪,您应当知道的。”
晓环有些不悦地皱着眉,望了一眼秦世嫣单薄的身子,将膳食重重的放在桌上,差点将桌子砸出洞。
一叠水煮白菜,一叠炒青菜,还有一碗冷饭。
“晓环,我只这一次,日后一定当心。”
秦世嫣一手拉着燕邵,怕他为自己出头,另一边则是用准备好的碟子将水煮白菜分出来了一半。
“晓环,我今日不是很饿,这个就给你和晓黛。”
晓环是看不上这点水煮白菜的,她近来总是能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