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菲嘴角抽了抽,“这是值得炫耀的事吗?” “不用担心,”林远温声安慰她。 “不管是钱树还是赵老栓,我现在要是他们,我就一股脑的能交代的全都交代了,毕竟他们一开始的罪名或许只会让他们牢底坐穿,并不会真的被判死刑,但是现在可就不同了……” 白菲菲思索片刻后,明白了他话里的深意。 “确实如此,非法持有危险武器造成社会恐慌,被抓的时候还意图袭警,这桩桩件件的落在谁头上,都是罪加一等,法官量刑的时候自然也不会手软。” 林远一脸笃定。 “可不仅是如此,他们忙着撇清自己,肯定会有人想方设法把罪名摁在他们头上,所以你这两天一定会收到他们各种各样的罪证。” 白菲菲眉眼含笑,心中的阴霾也一扫而空。 阴沉沉的天终于放晴,林远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掏出来一看却是个陌生的号码。 “是阿芸的电话。”白菲菲这才想到什么,“遭了!今天是你的表彰大会!” 她抬手看了下时间,有些懊恼道:“都是我耽误了你,你现在肯定是赶不及了!” “没关系,”林远倒是不觉得什么,“反正就是走个过场。” 他挂断了电话,草草给杨芸发了个短信,这才转头问她:“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白菲菲踌躇片刻后才道:“先回家跟我父亲交代一下钱树投毒案的进展,然后再回去述职。” 林远微微点头,道:“那我们就此别过?” 白菲菲转头看向路边不远处停着的车辆,不由得失笑。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 林远一脸的无奈。 “我们从酒店出来,他们就跟了我们一路,既不拦截也不警示我们,除了是来接你的人,我也想不到别的了。” 对于他如此细致入微的观察力,白菲菲心里又是一阵佩服。 这样的人才要是能换个身份,或许能更大发挥他的价值,可惜…… 他志不在此。 两人分开后,林远径直驱车去了郊区。 林泽宏如今已经能完整地说话了,听说林远要去海市疾控中心任职的事,老人家激动得红了眼眶。 陶叔也跟着高兴得很,说什么也要林远陪着他喝两杯。 夜幕降临。 张桂芬和林泽宏身体都不好,所以都提前睡下了。 林远端起酒杯,满脸恭敬。 “陶叔,这段时间多谢您的照拂,往后您有事儿说话,我一定义不容辞。” 陶叔摆摆手,“你我之间不说这个,没有他们陪着我这个老家伙,我都得闷出病!你啊,就安心的忙活你的,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经你调养,我看再活十年不是问题!” “那是自然,”林远跟着笑。 “不过,有件事我还是要提醒你。” 陶叔呷了一口酒,才道:“我听说那个地方集中了全市所有的专家,所里还留有不少疑难杂症的样本,你这一去,怕是没有个闲着的时候。” 林远倒是有些诧异,看来陶叔的家世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啊。 想想也是,能在经济发达的海市有所独立的小洋楼,就算是在远郊,也是有些家底的。 只是他比较好奇,既然家底殷实,为何会沦落到临泉市乞讨为生,甚至差点因为吃不上饭,把自己给饿死。 至于他之前草草提起过的家人,林远来海市半年,是一面也无缘见到。 陶叔明显不愿意提起过往,他自然也不好多问。 “我初来海氏,之前忙着诊所的事情,也顾不上认识什么朋友,”林远态度谦卑。 “之前朋友倒是给介绍了个熟人,在市立医院任职主任医师,我们打过几个照面,估计她工作也忙,怕是也顾不上我。” “主任医师也只能管得上他那一方天地,疾控中心那边归属政府,你要真遇到点事儿,他连句话都替你说不上。” 陶叔一针见血道,“这么着吧,我倒是跟疾控中心的老友打过交道,他脾气是臭了点,但人还算公道,你明儿去的时候,我给他打声招呼,以后你跟着他便是。” 彼时的林远还以为他嘴中提到的老游,只是个任职很久的老专家。 直到他在疾控中心大楼的职位牌榜上看到姓游的就那么一个,还是第一行居中的位置。 他就知道事情有些不简单。 “你是来新入职的林远?” 林远转过身,看着面前一身白大褂,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年轻男人,态度和蔼。 “你好。” 男人主动伸手握住他的手,满脸热情。 “我之前在市立医院的皮肤科任职,我支援过仁德医院的疫情,刚调过来没几天,真是久仰大名,我本来还以为您……没想到您这么年轻。” 林远对他热情的态度十分的不适应,尤其是对方还是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男人。 他抽回手,不尴不尬道:“过奖,我只是运气好罢了,请问下游主任的办公室怎么走?” 男人十分热情道:“我带你去。”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林远也实在是不好拒绝他的热情。 出了电梯后,大白天的走廊上还亮着晃眼的白炽灯,林远心里正嘀咕,走了几步就感觉脖子凉飕飕的,紧接着鼻尖就闻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好家伙,他心里一阵纳闷儿,这么高级呢?走过去一个人就给全身消毒的? 宽敞的走廊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回荡,十几米后拐过走廊,林远就看到三米开外有一堵一米多宽的铁门。 门边的墙上有个密码偶尔闪过红外线。 好家伙!林远心里暗叹,藏得这么严实就算了,还弄这么高级的门锁,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不是办公室,而是银行的金库呢! “林医生,我就只能陪你到这儿了,”谢阳有些为难道:“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