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菲菲吃痛,人整个被他钳制动弹不得,只能恶狠狠地瞪着他。
“嗤……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白小姐,也会投怀送抱!”赵阳一手擒着她的下巴,一手狠狠掐进去她胳膊上的伤口里。
周凯哪里能坐视不理,可不等他动作,就被一把枪抵住太阳穴。
“赵阳!你要对付的是我,不要伤及无辜!”白菲菲咬牙切齿地盯着他,“你有什么招数尽管冲我来,仗势欺人算什么男人!”
“很好!”赵阳面色狰狞地看着她,“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说完他攥住白菲菲的胳膊,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组长!”周凯脸色大变。
他刚卸掉一人的枪,紧接着就被人踹中膝盖,眨眼间就被这些训练有素的人,摁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赵阳扯着白菲菲往车上拖。
暗处的林远直摇头,暗叹道,这两人不愧是主仆,都沦落到这样的境地了,还不知道先低个头呢!
眼看着赵阳就要关上车门,林远犹豫着要不要先出手教训他一番,就听到一阵刺耳的车辆鸣笛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他定睛看着车辆内的人,似乎有白忠平身边的警卫员,恍然明白过来,看来白老爷子是知道自家闺女要落难,这是连夜带着家伙事儿来给她撑腰了。
这样也好,省得他再动手了。
林远丢到口袋里的碎石子,就看到一个跟周凯同龄的男人,拿着一张盖着红章的纸,对赵阳警告了几句。
赵阳阴沉着脸,亲自打开车门,将白菲菲请了下来,而后带着他那帮乌合之众灰溜溜地离开了。
周凯活动着酸痛的肩膀,没好气道:“周行,你可真行啊!你怎么不干脆天亮再过来接我们呢?”
相比不淡定的周凯,周行要沉稳得多。
他没有搭理周凯,转头看着白菲菲,语气带着股不容反抗的意味。
“您的工作已经结束了,请务必跟我返回述职。”
白菲菲脸色一阵难看,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造成的。
她转头看向诊所的方向,林远见她眼中情绪翻腾,仿佛那一眼是在道别,仿佛这一次也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他眉心微不可及地蹙起,心中莫名有些空落落的。
见她转身上了车,林远也收回视线,收拾好心情,转头朝着临泉市走去。
周行关上车门,拍了拍前座的车窗户。
白菲菲乘坐的车辆驶离后,他才转头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
周凯见他们都抄着家伙,心惊道:“你们干嘛?你们可都是有编制的,怎么能干出砸人家这么没素质的事儿呢!”
“动手!”周行沉着脸下了命令。
眼看着阻拦不得,周凯有些气急,“你给人家砸了,我怎么跟我那兄弟交代啊!周行,你心里琢磨什么呢!”
周行冷眼看着他,“欲盖弥彰,说的就是你们!既然想保护他,就把他在临泉市所有生活痕迹都抹掉,这才不能给人留下把柄。”
周凯定定地看着他,显然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他这么打算的目的是什么。
林远眸光微动,目送着那兄弟俩的车辆走远,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看来他惹上的烂摊子还真是不小。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白家还算有良心,没有为了明哲保身,推他出来当挡箭牌。
他抬头看着头顶漆黑的夜空,一轮弯月渐渐露出云层。
看来,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连夜赶回家,林远退去一身疲惫,仰躺在床上,眼前总是闪过白菲菲那双眼睛。
他烦躁地翻了个身,强迫自己睡了过去。
天不亮他又出了门,沿街都是商贩的叫卖声,有那么一刻,林远觉得这种稀松平常的生活也挺好的。
至少父母健在,他即使一身抱负无处施展,也心满意足了。
回家后张桂芬已经起身了,见他回来很是高兴,又推着林泽宏出来,一家人坐在一起热络地吃着早饭。
饭后,林远又替林泽宏诊了脉,又给他服下了林家的秘药三养参丸,见他气血平复了很多,这才稍稍安心。
林泽宏似乎看出他心思很重,将床头柜上的棋谱递给他,他如今口不能言,也只能靠下棋来打发时间。
看着他满头白发,整个人的像是老了一圈,再不复之前精神矍铄的模样,林远心里颇不是滋味,他用力握住林泽宏的手,“您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人再欺负你们。”
林泽宏点点头,拍了拍他的手,似也是在安慰他。
转眼三天过去,有了林泽宏的行医资质在,新诊所很快就开了起来。
虽然地理位置不够繁华,但好在周围都是居民区,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头疼脑热的,林远待人接物又热情,开的汤药也都药到病除,久而久之,便声名大噪,不少生病的人都慕名而来。
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林远也知道他生意日渐红火,周边的药房诊所或多或少都会受到影响,要是在长期这样下去,只怕又会生出乱子。
索性他每周也就开店三天,其余的时间都陪着父母。
可饶是如此,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