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嘀咕什么呢!”
赵阳眼神不满地看着白菲菲,“菲菲你身上的伤耽误不得,快让我送你去医院。”
林远递给白菲菲一个安心的眼神。
“这针别看着普通,接触人体,会顺着血液流动直达心脏,他只要心跳稍快点,就会心脏麻痹刺痛,心跳得越快就越疼,就别说激烈运动,喘口气儿都直抽抽……”
白菲菲听着他的话,莫名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这个男人就太可怕了,拥有如此出神入化的手段,却隐而不发。
心思深沉,又喜怒不定,她无法想象,一旦哪天白家站在他的对立面,将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林远轻笑一声,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
“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不费吹灰之力就报了仇,心里该高兴。”
白菲菲犹豫片刻,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她捂着胳膊上的伤口,缓步走到赵阳身边。
赵阳眼神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她,“你身体虚弱,肯定走不动,我抱你去车上。”
白菲菲假意没躲开他的动作,等他靠过来后,她翻转手心,飞快将银针刺进他手臂,银针刚一接触到他的皮肉,突然变成透明状,倏地钻进他胳膊的皮肉里,连针眼都没留下。
“嘶……”
赵阳倒抽一口凉气,只觉得心脏处一阵刺痛,就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扎着疼。
白菲菲心里一惊,捂着胳膊上的伤口,后退半步,眼神无辜地看着他,“怎么了?”
赵阳动作猥琐地揉了揉心口,刚才的异样已经消失,让他以为那一瞬只是自己的错觉。
“没事没事,”他满脸淫笑地看着白菲菲,“刚才是我太激动了,菲菲,我们好久不见了,今晚可得好好叙叙旧。”
白菲菲站着不动,面上看着镇定得很,暗地里紧张的手心都开始冒汗。
“嘶……”
赵阳还没挨着她衣角,心脏又一阵抽疼。
而且这次不同之前,不仅疼,持续时间还久,他是又气又急,捶胸顿足的,就像是疯狗病发作一样。
周围的人都像看动物园里的大猩猩一样瞅着他,纷纷开始交头接耳。
“赵连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跟抽风了一样?”
“是啊,是不是憋得太久,精神不正常了?”
白菲菲自然清楚赵阳脑子没病,不过她现在失血过多,眼前发黑,再得不到救治,不等赵阳“收拾”她,她自己就先交代在这了。
她转头睨了眼林远,见他拿起盒子里的药草,细嗅了一会儿,对她微微点头。
“赵连长,你到底还管不管我?”白菲菲捂着胳膊,满脸嫌恶,“你有病就早点治,可千万别连累我。”
“我没病!”赵阳捂着心口,鬓角的青筋都崩了起来,人也开始呼吸急促,种种症状真如林远说的那样,很像是心脏病发。
林远嗤笑一声,对上赵阳吃人目光,语气轻佻。
“我替白老谢谢赵连长慷慨解囊,”他挥了挥手,笑得意味深长,“白老还在等我救命,我就不耽误二位的好事了。”
“快滚!”赵阳恶狠狠道。
林远冷哼一声,眼神满是怜悯地扫视了他一圈。
赵阳顿时犹如被踩中尾巴,可不等他追上去质问,周凯就拦住他。
“赵连长,我家小姐还在等着您。”
赵阳转头见白菲菲已经上了车,心里的邪火再次升起,奈何他刚生了那个心思,心脏又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
他赶紧压下那种想法,喘息了几声,朝着白菲菲的车走去。
“菲菲啊,我……”
“开车。”白菲菲别看脸,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司机是白家的人,自然对白菲菲言听计从。
一脚油门,车子就开出老远,赵阳一时不妨就吃了一嘴的尾气。
他气血翻腾,窒息的感觉瞬间又卷土重来,脸色很快也涨紫了一片,赵阳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吓坏了旁边一众手下。
手下的人眼看着他翻着白眼,人抽抽着,就晕了过去,赶紧手忙脚乱地抬着赵阳离开。
周凯揉了揉青紫的嘴角,冷啐了一句,只觉得心里分外解气。
林远端着刚煎好的药,见他脸肿得跟猪头一样,没好气道:“你是真有骨气,被打成这样都不带还手的,你要是去参加小日子的忍者选拔,肯定能为白家争光。”
周凯面无表情道:“我要是还手,那孙子不是我的对手,但是他有身份,又带着人来,白家没人能拦得住,我没护住大小姐,二小姐还守着生死不明的白老,我没有把握保证他们能全身而退。”
林远有些吃惊,他倒是没想到周凯会想得这么多。
周凯继续道:“挨顿揍,让他出口气,反正我抗揍,能拖一时是一时,好在,你总算没让我失望。”
他抬头看着林远,“虽然我不知道你接近白家到底什么目的,但是你解了白家一时之困,我周凯会念及你这份恩情。”
林远轻笑一声,他可不想要个男人对他表忠心。
他将手中的药碗递过去,“我接近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