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老弟你可千万要救救他啊!我不能没有他啊!”
林远意味深长道,“说来,你这也是飞来横祸,你要不伸手接这杯水,你这病也不会雪上加霜。”
赵老栓躺在床上,心口的怒火再次涌起。
“该死的杨丽丽!脑子坏了,突然献殷勤,我看她就跟她那个哥哥一样,好日子过多了,作死!”
杨丽丽……
林远心里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难道赵老栓养的这个小三,跟杨大壮有关系?
他转身抽针,垂眸看着赵老栓往外咕涌着脓血的老二,语气凝重。
“你这二两肉怕是保不住了。”
赵老栓脸色惨白,“你胡说什么!就是杯开水,还能……呕~”
他突然满脸痛苦翻身扶着床开始呕吐。
好在林远眼疾手快地躲开,不然他的裤子鞋子都别想要了。
赵老栓抓着床沿,朝他吃力地伸出手,“救,救我!”
他跌回床上,仰躺着,睁大眼睛盯着林远,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仿佛随时都要蹬腿过去。
林远摁住他的手,将银针缓缓送进他的上下巨虚穴。
果真没一会儿,一股恶臭的味道就传来。
而赵老栓也觉得腹部那种钻心的疼消散了不少。
当着外人的面大小便失禁,是个男人都觉得害臊。
赵老栓惨白的脸上,泛起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经历了这一遭,他看着林远的眼神,也没有那么防备。
“对,对不住。我刚才这是怎么了?我这些年发病,从没有过这种症状。”
林远静静地看着他。
赵老栓突然反应过来,脸色阴狠,挣扎着就要起来。
“狗娘养的,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子从来没亏待过她,竟然敢对老子下黑手!”
林远看着他,就像条蛆虫一样,咕哝着,在自己的尿尿里,反复摩擦,心头又是一阵不适。
“赵局长,我要是你,就先养好自己的身子,再秋后算账。”
赵老栓喘着粗气,连坐起身都费了半条命。
他眼神中的愤恨,渐渐变得暗淡。
而后转头看着林远,眼中再次闪过一道光。
“林老弟,只要你能治好我,我保证,绝对让李家不得善终!”
林远面上不屑,心里却嗤之以鼻。
看吧,刀子不捅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
赵老栓是不忿李家不将他放在眼里,可这种不平,是能用好处收买的。
只要李家给的好处够多,这点不平的情绪也可以被抚平。
但事关身家性命,再多的好处,在生死跟前,赵老栓也容不下他了。
林远轻笑一声,“从一开始,我就是站在您这头的,您身体康健,我才有出头之日。”
这几句话,赵老栓听得颇为舒心。
林远抬手拿掉他穴位上的银针,道:“毒血已经放干净了,你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余毒需要你加快去医院处理。”
赵老栓微微颔首。
林远转身收拾针灸包。
赵老栓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开口,“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那杯水有问题,所以才不肯接。”
林远动作微顿,他不动声色道:“您说笑了,且不说我跟令夫人素未谋面,我又不会未卜先知,怎么会提前知道她在水里下毒。”
“夫人……?”赵老栓冷哼一声,眼中尽是鄙夷。
“年轻的时候仗着几张照片威胁我,才过上如今双手不沾水的日子,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配称局长夫人,简直做梦!”
林远脸上闪过一丝厌恶,杨丽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你又好到哪儿去?
刚才杨丽丽递水过来,他可清楚看到她手腕上好几道淤痕。
只怕这些年赵老栓在床上使不上的力气,都使在别处了。
赵老栓见他要走,又赶紧叫住他。
“我,我这真保住了嘛?”
林远深吸了口气,缓缓道:“或许割掉一截儿,还能有点希望。”
赵老栓一阵肉疼,低头比划了下剩下的一段儿,心里又凉了半截。
他倒靠在床头,满脸疲惫:“你且先去隔壁住着,这几天有专人来管你用度,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林远没有搭话,拉开门转身走进正对面的卧室。
屋里的陈设依旧简单,除了床,便是挨着窗边的一张桌子。
他拉上窗帘,回身躺在床上,掏出手机,简单跟他妈说明情况,又叮嘱了几句,正要休息,就听屋外传来几道沉重的脚步声。
林远坐起身,眸光凝神,透过房门,看到两个壮汉将被堵住嘴的杨丽丽拖了出来。
赵老栓穿上裤子,脸上还有些虚脱,孱弱得扶墙从屋里走出来。
他阴沉着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任由两个壮汉压着杨丽丽跪在他跟前。
杨丽丽满脸泪痕,嘴里被堵着没法说话,只能拼命冲赵老栓磕头求饶。
赵老栓掐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老子这些年供你吃喝,钱任你花,到头就换来你一杯毒药?杨丽丽,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未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