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行么。怎么,看到我安然无恙,黄老伯你难道很失望不成?”
黄柏今早抵达当涂县城,并未来得及打听陈天星的事,况且他只想着解除这婚约,也不屑于去关心陈天星的死活,故是才会这般的震惊。
他喘过几口气,
脸色重新又恢复了那般阴沉,哼道:“你是死是活也不关我的事,总之这门亲事是一定要解除的。陈天星,你也想让你师娘过些好曰子,六十贯钱在此,你识相的话就好好的劝一劝你师娘吧。”
“黄老伯出手还真是大方,六十贯钱,不是个小数目呢……”陈天星随手拾起了几贯钱,手中掂量着,似乎有些动心的意思。
樊佩兰见状,心中焦虑,忙道:“远志,这可是你师父生前定下的亲事,你若是答应这他,岂不愧对你师父的在天之灵。”
陈天星放下手中之钱,抬起头来望着樊佩兰淡淡一笑。
随后,他拿起桌上那一纸文书,走到黄柏面前,缓缓的将纸撕了个粉碎,然后狠狠的甩在了黄柏的脸上。
黄柏一下子愣住了,满脸的碎纸飘落,他方始反应过来,不禁勃然大怒,指着陈天星斥道:“你小子疯了么,焉敢对我这般无礼!”
陈天星斜着头看着他,嘴角钩着一抹冷笑:“黄伯父,你的这点钱,我根本就不希罕,你还是留着给自己买棺材本吧。至于你家闺女,放心,我也一样不会娶。”
黄柏本是愈加恼怒,但听他又说不会娶自己闺女,便以为他同意解除婚约,怒气又消了几分。
这时,陈天星却又道:“你家闺女我不会娶,这婚约我也绝不会解除,黄老伯就准备着把令千金养一辈子吧。”
此言一出,黄柏惊怒。
陈天星的用意很明显,就是要用这一纸的婚约耗着,自己不娶,让她想嫁别人也嫁不成。
这一招,倒是有够狠的。
樊佩兰在一边瞧得也目瞪口呆,
心中何止是惊奇,她万万想不到,
曾经那个唯唯诺诺,软弱不堪的陈天星,坐了一回牢出来,竟能变得这般刚硬,俨然如同脱胎换骨一般。
她的神色中,不禁涌动出几分仰慕之色。
自打杜仲出世之后,樊佩兰第一次感觉到,眼前这年轻的徒弟,才是自己真正可以依靠的人。
“小子,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黄柏怒哼一声,语气中皆是讽意,“陈天星,你若真敢这么做,就休要怪我撕破脸皮上公堂告你,到时候县令大人是帮你还是帮我,你应该很清楚。”
话音未落,只听门外传入一个声音:“是谁这么嚣张,竟然敢告我们陈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