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日一早,太子带着众臣去三清观为皇上祈福。
宋星徽来到胡青黛处,刚用过早饭,楚侧妃和赵良媛就结伴过来给太子妃请安。
这是最近这些日子的常态。
这两人无宠,太子又经常出现在棠梨院,便想着常来碰碰运气。
顺便看看别人为啥那么受宠,来取取经,找的理由就是给太子妃请安。
胡青黛无所谓,随她们折腾。
宋星徽跟胡青黛一条心,胡青黛无所谓,她自然也就无所谓。
她们爱做戏,随便做好了,反正别人怎么样,她都懒得搭理。
胡青黛每次都热情的招待她们。
这一次她更是笑得像一只偷到油的老鼠:“两位娘娘,今日太子殿下不在,咱们偷偷溜出去吃东西可好?”
楚侧妃还没说话,赵良媛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宫妃无旨不可出宫。殿下回来要是知道了,我这个良媛的位置可就保不住了。”
胡青黛笑道:“依我看娘娘就是太规行矩步了,我曾是殿下书房掌令,跟太子殿下相处久了,知道殿下的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楚侧妃笑吟吟的问。
“太子殿下更喜欢活泼野性一些的女子。”
赵良媛和楚侧妃默默记在心里,赵良媛笑道:“难怪太子殿下喜欢你!”
胡青黛有些不高兴:“哎呀,娘娘,你是说我没规矩没教养啰!”
赵良媛慌忙道:“哪能啊,太子妃可要替我作证,我只说太子喜欢她,我可没说别的呀。”
宋星徽瞅着胡青黛:“没事欺负良媛干什么?到底去不去?不去我回去翻地种菜了。”
胡青黛忙拉住她:“姐姐别忙呀,菜早种一日晚种一日有什么打紧?太子殿下今日不在,咱们偷偷溜出去玩不好吗?最好是后宫娘娘们都去,法不责众,殿下知道了也拿咱们没办法。”
宋星徽直皱眉头,“你这丫头,专爱闯祸,还要拉上大家一起,别人岂能听你的?”
胡青黛笑道:“殿下不是说人多可以吗?侧妃娘娘那日也听到了,不知侧妃娘娘敢不敢一起去呢?”
楚侧妃心想反正我现在在太子那里是凉透了,就跟着她们去,看她耍什么花招。将来若是太子怪罪,她们都不怕,自己又何惧?三人同去,没道理独独重罚自己。
若是太子妃因此出什么意外,那可就是天助我也。
楚侧妃面上笑吟吟的,“有何不敢?”
赵良媛一心阻拦,“若太子殿下知道了,会生气的。”
胡青黛一副恃宠而骄的宠妃模样,“良媛见过太子殿下对我发怒呢?”
赵良媛忙摇头道:“自然是没有,不过此举不妥。”
胡青黛十分不快,冷着脸下了逐客令,“太子妃和楚侧妃是这个宫里位份最高的两位,她们都没有说什么,良媛就不必多说了。你要是不去就算了,拦也拦了,你的职责已经尽到,就不必再演了。至于我们回来受不受罚,不干良媛的事,良媛请回吧。”
胡青黛还没被立为后宫,依然是宫女身份。
被一介宫女如此抢白,赵良媛脸上有些挂不住,十分难堪,又不敢发作,但这位是太子殿下心尖上的人,她惹不起。
过去哪怕她上房揭瓦呢,太子殿下也是一笑置之,自己又何苦做这个恶人,跟她过不去。
万一出去惹出什么祸事,又于己何干,反正也劝过了,天塌下来有位阶高的两位顶着,自己还怕什么?
赵良媛讪笑着告退。
楚侧妃冷眼旁观见胡青黛又得罪一名宫妃,心中窃喜,心想今日随她出门,定是要引她闯下祸来才好。
胡青黛吩咐珊瑚准备一辆马车,赶到内宫门口。
太子妃来胡青黛这里,太子让卫云不用暗中跟着,甩开羽林郎就好。
胡青黛带着宋星徽和楚侧妃翻墙出去,甩掉守在棠梨院门口的羽林郎,偷偷摸摸的上了马车。
一上马车,楚侧妃道:“咱们甩开羽林郎这样不好吧?”
胡青黛道:“先且不说羽林郎让不让咱们出门,就说咱们坐在马车里,后面跟一群羽林郎,能不引人注目吗?那样还能自由自在的玩耍吗?”
过惯了前呼后拥生活的楚侧妃很担心:“这样会不会不安全?”
胡青黛道:“侧妃娘娘要是前怕狼后怕虎,你就不要去了,我和公主姐姐去就好了。”
楚侧妃本来就要乘机引她犯错了,哪肯轻易下车,羽林郎不跟着正好,她装出受不得激的样子,“我就问问,谁说我怕了。”
胡青黛高兴起来,“不怕就好,咱们先去鸣凤楼吃水晶虾饺,然后再去茶楼听书。”
楚侧妃心想反正娘家得力,太子虽厌弃自己,位份却从来不降。
今日就要看看这个恃宠而骄的小宫女,祸能闯多大。
看看东窗事发后太子是不是还那么宠爱她,隐隐有些期待。
马车停在鸣凤楼门前,三女走下马车,胡掌柜极有眼色的迎上来。
“三位贵客光临,楼上雅间请。”
胡青黛道:“噫,今日客人这么少吗?”
胡掌柜笑道:“小姐说笑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