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兄’呢?我是红松鼠,不是老鼠。我们红松鼠一族要比老鼠一族优雅精致得多好吧?请叫我松兄!”
老樟树显得很为难:“这个嘛,我的高邻,孤岩那边的松树兄昨日对我说,我若再叫你‘松兄’,他就要与我绝交,我只好叫你‘鼠兄’了。”
红松鼠暴怒:“哼!我在这山上生活了九百多年,刚搬到你身上上居住的时侯,这里还没有他,一百多年后,他才生根发芽,搞不好还是我的儿孙们播的种。这山还是因为我的子孙后代繁茂才得名‘松山’,是松鼠的松,不是松树的松!”
孤岩那边刮起一阵松风,随风送来一句:“松山是松树的松!”
红松鼠气得吱吱尖叫,窜下老樟树,跳上孤岩和那松树理论起来。
它被松树气得很了,指天发誓:“再过几十年,等我丹成,化身为人,不把你这棵老松连根拔起,我就不姓松。”
那边老樟树劝道:“邻里邻居的,都和气些!说起来你们算是同宗,一笔写不出两个松字.....”
胡青黛每天背着树桩训练,每次照例爬上树拿走几颗栗子。
红松鼠已经顾不上吐槽,因为它正埋在松子堆里乐不可支。
那日吵架的结果是它大获全胜,因为他带领着子孙们扫荡了老松树,把松子都搬进了松鼠洞里,子子孙孙一个也没给老松树留。
第二日,胡青黛上山时只听得松风阵阵,分外的凄凉。
觉得那棵老松与往日分外不同,松针根根指天,一副炸毛的模样。
胡青黛自言自语道:“真是奇哉怪也!我为什么会觉得一棵树很愤怒?噫,松子都去哪里去了?”
一阵风起,松枝轻摇,针针指向老樟树的方向。
胡青黛又道:“这风真怪,独吹这颗老松,难道是个平地小旋风?”
红松鼠藏在洞中乐不可支。
轩辕子仪在训练场好几天都没见着胡青黛,他不死心,拉着烈阳队最好说话的向尹川打听。
向尹川道:“这都要怨殿下你,师妹她觉得自己没脸来训练场了。”
轩辕子仪又问:“难道她要放弃训练了吗?”
向尹川道:“可不咋地。”
转眼集训了一个月,负重越野,没有胡青黛这个大包袱的烈阳队已经能和轩辕子仪的猎鹰队并驾齐驱,不分高下。
被烈阳队磨的那把刀,安康王世子轩辕辉的苍狼队已经远远的被甩在了后面。
这日天空下起了小雪,蛇谷临时决定休整一日。
胡青黛还是照例跑进竹林,绑好沙袋,背起树桩,向山顶跑去。
一路脚步轻盈,健步如飞。
老樟树湿滑,胡青黛三两下就爬了上去,那松鼠洞中没有了栗子,胡青黛顺手抓起一把松子,迟疑片刻,又放了回去,“算了,下雪了,你们储存食物也不易。”
接着溜下树,转身下山去了。
晚饭时间,胡青黛问:“师兄们最近训练成果怎样啊?”
唐廷逸道:“不错,昨天超过了猎鹰队!”
胡青黛心中大喜,真心道:“太好了,这样就能保证进前十了。”
向尹川道:“不过我们得更努力一点,远远超过他们,把师妹的分也挣回来。”
胡青黛笑道:“那就多谢各位了!比赛那日我随便跑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