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煦晗迈进会客厅,高兴地喊道,“爹,娘,大哥。”接着说,“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江芮烟坐在椅子上,站起来,问她,“你今天去哪里了?”
周煦晗说,“我就是出去逛了逛。”
周夏从椅子上站起来,生气地指着她说,“你再说一遍你去干什么了?”
周景安看周夏这么生气,忙走到他身边,“爹,你别生气。你听小妹解释解释。”
江芮烟拿起桌子上的包裹,递给周煦晗。周煦晗知道里面是自己让荣儿给自己送来的衣服,她看着江芮烟的脸色,接过包裹,打开它,看见里面还有自己今天早上穿出去的旧衣服。
“煦晗,我问过小禾了。小禾说了,今天你穿的是粗布衣裳出门的。现在你又是从哪里换来的这身华服?还有包裹里的衣服是锦衣轩的人送来的,你又是怎么得来这两套衣服?”江芮烟问她。
周煦晗说,“娘,我说,你别生气吭。今天我去西北郊了,然后让沈修远给带回来的,这几件衣服是他送我的。”
周夏一听是沈修远,气上加气,“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吗?为什么非得去西北郊?沈将军为什么带你回来?我告诉你,你不要和沈将军走得太近,也不要和他有什么牵扯。”
周煦晗小声地嘟哝,“我都是皇后地义女了,日后见皇后,怎么可能不见到沈修远。”
周夏听见她在嘟哝,问她在嘟哝什么。
周煦晗连忙摆着手,说没什么。
江芮烟看见周煦晗的手上有不少的泡,问,“煦晗,你去干什么了?你的手怎么有这么多的泡?”江芮烟一把攥住周煦晗的胳膊,抬起她的手。
周煦晗不想让江芮烟看见自己的手上有泡,怕她会难过,就死死的攥住,不让她看。
“你把手松开让我看看。”江芮烟低头说道。
周夏和周景安听见江芮烟的话,急忙走过来围着周煦晗。
“小妹,你给我们看看!”周景安也抓住了周煦晗的手。
周煦晗看着自己的哥哥,周景安看着自己的妹妹,两个人谁都不让谁。最终还是周煦晗败下阵了,她叹了一口气。
周煦晗慢慢地松开自己的手,他们三个人看到周煦晗的手通红,手心和手指肚上有着磨出的水泡。
江芮烟想要去抚摸周煦晗的手,又怕弄疼她,问她,“煦晗,你到底去西北郊干什么了?”
“也没什么。我就是和那些栽树的人一起栽树了。”周煦晗接着告诉他们,她遇见了的大叔大婶,他们怎样对她好的。
江芮烟流下了眼泪,转身从袖口拿出手帕擦掉。
周夏看到她的手,直叹气。他悄悄地招呼来一个仆人,让他去安和堂找唐郎中拿治水泡的药来。
他们看到周煦晗的手伤成这样难受的不得了,没有过多的追问周煦晗,让她回自己的房间好好休息。
沈修远和周煦晗在顺德楼吃完饭,没有回将军府,而是去了大理寺。他送那个杀手进大理寺时,就由长风负责审问的,那些大理寺人也不好说什么。
沈修远看着被拷打得晕过去的杀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问长风,“拷问出什么了吗?”
长风站在沈修远的面前,说,“他名叫孙明,是在工部的一名工人。据他说,杀乐雅公主是因为乐雅公主进了不该进的地方,他也不知道乐雅公主的身份就下毒手了。”
“哦!不该去的地方?等他醒了继续拷问,让他把知道的说出来,不能说的引导、威胁他也要让他说出来。还有看好他,别让他死了。”
“是。”长风回答道。
沈修远和长风离开大理寺,沈修远边走边安排长风。
“长风,你让暗中监视周小姐的暗卫,让他在暗中保护她。”沈修远说。
长风猜测出了几分,问,“乐雅公主知道了他们的秘密,可能有人会杀她?”
“她今天去西北郊了,知道了那些人的秘密,他们肯定要杀人灭口的。”他接着说,“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主子,请说。”
“你去暗中查看一下,最近工部那些大臣的动向,平常他们干得那些小事我不追究,现在他们把手都伸到了西北郊得栽树工程上了,日后还不知道能把手伸到什么地方呢?他们中怕有人与敌国勾结,一定要查清楚。”
“是。”长风领命。
周煦晗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也没休息,她伏在自己的案几上正在看《兰月地志》,灯火摇曳着的影子落在案几上,光亮照亮了周煦晗的脸庞和案几上的书本。
“小妹,我能进来吗?”周景安敲响了周煦晗的房门,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的响亮。
“大哥,请进。”周煦晗在屋里说道。
周景安进屋看到周煦晗正在看书,笑着问她,“小妹,在看什么呢?”
周煦晗看见大哥就很亲近,高兴的笑着说,“是《兰月地志》。”
“大哥,你怎么来了?”周煦晗接着问。
周景安拿出一个小小的白瓷瓶。放在了周煦晗的案几上,说,“这是药,你涂在你手上有跑的地方,可以减轻一点儿疼痛。但是要想完完全全的好起来,还是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