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云舒不明所以,在她印象中,原主常常外出历练,回房也是闭门修炼。
适才她说的首饰,也是某次恰巧撞见的,因此还教训了萧臻跟萧莞,也是那次,她们记恨上了她。
“云舒,听娘亲的。”萧周氏神色坚定,其他都是身外之物,也当作报答大房这么多年对云慎的照顾。
“嗤~你以为你那破盒子我愿意要啊,细雨,去我书房拿过来。”萧莞冷嗤一声,吩咐贴身丫鬟去取,当初她偶然见过一次那盒子,异常好看。
她旁敲侧击的问萧周氏要过几次,她都不给,这才出此下策,果然不出她所料,萧周氏见到云慎,根本无暇顾及她,这才得手。
待她回房探究一番,用尽方法却发现打不开,气的她想把盒子砸了拉倒,最终还是舍不得,放到书房当了摆设。
“各位长老,是否谁输都要献鼎?”云舒见娘亲温柔抚拭那木盒,神情稍微和缓。
“怎么?你还觉得你能赢?”萧莞掀起一丝冷笑。
“那可不一定哦,万一我爹爹在地下保佑我呢。”云舒弯起嘴角,那双眸子透着无辜冷静,百无聊赖的回怼道。
“呵呵呵~”萧莞像是听到了什么大笑话,银铃般的笑声飘荡开来。
“萧云舒,你放心,假若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真输了,为了我长姐、为了萧家,我也万死不辞!”
少女指尖握紧灯盏,满含笑意的目光一寸寸凉下去,任何机会她都不会留给萧云舒。
“好,我就跟你一战!”
质地轻薄的纱裙被一阵恰如其分的微风吹的摇曳飞扬。
“就等你这句话!”萧莞飞身上台。
“萧莞,这十二时灯盏,恐怕你发挥不出它十分之一的功力吧。”
萧莞嘴角微僵,这十二时灯盏是玄阶上品法器,本命属火,正与她水系相斥,今日若不是为羞辱萧云舒,她不会寄出此物。
“那又如何,对付你,绰绰有余!”说罢便看准时机,挥动灯盏,裹挟着阵阵劲风,朝云舒面门而去。
云舒一个仰身,身体贴地向后倒飞而去。转瞬间,萧莞已身形如电跃至云舒面前,“小贱人,不要只懂逃跑,跟你那怂爹一样。”
萧莞斜睨着云舒,微露讥嘲。
当初自己爹爹跟二叔父陪同萧之庭去参加赤星岛选拔,把希望寄托于他身上。
谁知自己爹爹与二叔父尸骨无存,萧之庭却逃了回来,也是老天有眼,纵然逃回本家,同样是抱恨终天。
“不逃是吧,简单。”尽管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但那漆黑的眼中,射出来的阵阵冽光,令人不寒而栗。
“喝!”萧菀忽地发出一声暴吼,周身轰然鼓起一股股蓝光,她竟以自身大半水系灵力催动灯盏朝云舒袭去。
随着蓝光的激进,遽然红光大作,亮起一道炫目的防护罩,瞬间将水系灵力隔绝在外,而水火两系灵力,就在那碰触的一霎时,迸炸碎射,众人纷纷调动灵力躲避。
“既然你不会用它,那我就不客气了。”云舒望见台下一片狼藉,柳眉冷峭,夺人心魄。只见其在空中一个漂亮的旋身,那火云般的防护罩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幕。
十二时灯盏宛若有了生命般,向云舒手中疾驰而去。“你还是回来的好。”白衣锦袍飘荡,若一缕清冷孤烟。
萧莞大惊失色,慌忙寄出青竹飞云剑。
“大长老,这是怎么回事。”萧臻原本胸有成竹的神情骤然惴惴不安。
不是只有使用者丧失修为,法器才能解除羁绊吗!
“这种情况我也没遇到过,毕竟水火两系不容,莞儿用这十二时灯盏还是力不从心啊。”萧详低声感叹。
“早知如此,此物何该你来使用啊。”萧臻本命属火,本命法器也是不俗,但比起十二时灯盏,到底还是差了些。若不是萧莞软磨硬泡,今日也不会如此狼狈。
“长老,按理说莞儿比萧云舒高一等级,为何两人僵持不下?”萧臻眉心微蹙,看着台上交手数十回合的两人,眼底带着一丝诧异。
“唉,这也不是说莞儿功力浅薄,云舒常年外出历练,她的内力本就扎实,纵使修为仅在黄阶中级,也能与莞儿打个不相上下。”他瞳孔微沉,晦涩不明。
众目睽睽之下,他根本无法暗动手脚,目视台上游刃有余的萧云舒,萧详唏嘘不已,到底还是小瞧了她。
“你输了。”
“大哥,这…怎么会是莞儿输了?”萧献满脸不可思议。
“是她着急了。”萧霖看得出,论修为,萧莞胜出实则是毫无意外,然则她未把云舒放在眼里,这是比试的大忌。
“这难收场了。”萧献低声嗫嚅。
“娘亲,娘亲,不是阿姐。”云慎费了很大力气,才克制住内心的喜悦。
萧周氏早已喜极而泣。
“萧莞,给你一句忠告,永远不要轻视你的对手。”
”不过,你可能永远也用不到了。”没什么情绪的目光落在跌落在地的女子身上,她缓缓转身离去。
“云舒!”
“小心!”
“噗……”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