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到镰刀割断麦杆的声音。
随着太阳慢慢升腾而起,气温也慢慢升高了。
麦穗上的露水被晒干,麦芒落在了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汗水流过,又痒又疼。
还不能去抓,越抓越难受。
许宁言一气割完了一畦,才直起腰来,回头看顾致远落后大约十几步的样子。
身上的衣裳都汗湿透了,左手明显已经没有力气了,还在咬牙坚持。
拿搭在肩上的毛巾擦了擦汗,才开口招呼顾致远:“先歇会,喝口水。”
说着就往旁边不远处的阴凉处走。
那里有一颗老柳树,附近歇息都在老柳树下。
他们带的水壶都放在那里。
在他们之前已经有耐不住口渴地去那边歇了一会,喝了茶水又下地了。
顾致远也没有坚持,点点头起身擦了汗,也跟着走到了柳树下。
柳树边是水沟,里头还有一些水,还算清澈。
两人也讲究不了那么多,掬水洗了把脸和手,才喝水。
许宁言这才发现,顾致远的脸虽然带着草帽,还热得通红,不时地还不自觉地拿手去捶打自己的后腰。
一直弯腰割麦子没起身,这腰肯定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