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好了,打算呢最少也得分两成给亲家,就白拿的,我找人负责收货制作售卖,到时候亲家就在家等着收钱吧。”王秀才说道。
“什么都不用?”白义问道。
“什么都不用,都是我找人来干!”王秀才保证的说道。
“那方子呢?你们自个琢磨出来了?”白义笑道。
王秀才听着这笑声,心里有些打鼓,“这当然得靠亲家帮忙了,咱们既然合作了,那亲家该负责的还是得负责不是?”
“那是什么意思?把方子给你,然后你去做?”白义说道。
“亲家放心,我绝对不会泄露给外人,这也是我的生意啊。”王秀才说道。
白义暗哼,外人?谁是外人?你不是外人?
“你刚不是说什么都不用吗?我们能白拿钱?”白义笑道。
“这香肠罐头好吃,还是亲家能耐,我们可没这手艺,再说做生意吗?我这里把该出的钱都出了,亲家这边也就是动动嘴,只出方子就成了!”王秀才接着说道。
白老爹都鄙夷王老三,你自己动动嘴试试?自己家出了方子什么都不管?万一你把方子卖了呢?谁知道?
再说了,天高皇帝远,什么都不管!到时候卖了一百两你跟我说才卖了五十两,原本分成能拿二十两结果才拿了十两,谁亏?
更何况就王家的人品,没准方子一到手转头就不认人了,这可是王秀才,就算只是个穷秀才,那也是见县令可以不跪的秀才。比起自家的农户,真不知道这人是有什么脸说出这种话来,摆明了就是想来骗方子啊。
“老三啊,我们村有工坊了,你若是喜欢就去村里进货吧,我们家人手心力不足,不打算再开其他工坊了。”白老爹直接拒绝了。
“白叔,这可是大好的机会啊,我是个秀才,谁也不敢欺到我身上来,将来你们家做大了,不一样是要发展的,如今能先发制人,加上有我牵桥搭线,可不就是绝好的机会?”王秀才接着说道。
“路要一步步踏实的走,老三啊,叔没想一步登天啊。”白老爹说道。
王秀才听着只觉脸红,这是在点自己呢,想踩在白家身上一步登天了。
“白叔难道就不怕这单生意被抢了吗?毕竟一个农户,能有什么能耐,哪怕是一条村合作,也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啊。”王秀才嘲笑道。
王秀才也诧异,这明晃晃的肉竟然没人来吃,白家就这么可怕不成?
王秀才哪里知道,白家和县太爷关系不一般,就凭着白义几次带着孩子去了县衙,心里也打鼓。
那些什么举人秀才当然想过分一杯羹,可开隆县的县令张大人可不只是一个官那么简单,其父可是当朝二品大员工部尚书,张家在京城都算得上的庞然大物,谁敢动白家?
白家不知道自己躲过了不少的觊觎,但也多少猜到了县令的庇护,只是如今的白家除了依仗县令以外,别无他法。
但白家也不是一味索取,土豆地瓜的政绩,温昱的出现,多少也给张德坤带来了回报,所以白家还算有些底气。
“我们县令张大人是个好官,咱们都是正正经经的农户,做着正正经经的生意,抢可是犯法的,真要出事了不还有张大人主持公道不是?”白义笑道。
笑容有些刺眼,让王秀才摸不着头脑,难道张县令真的和白家有关系?作为一个读书人,自然知道张县令的来历。
“张县令不说出身,就算是普通的县令,早晚有一天也是要走的!”王秀才冷冷说道,意思就是在说,等张县令走了,你们白家也就没有靠山了。
“若是一个秀才就能庇护我们白家,那今年我妹夫也要参加院试了,过两年我们家孩子也陆陆续续长大了,谁又知道会如何呢?”白义继续笑道。
白家发家了,将来未必就没有能耐供起一个秀才举人。再说了,王家是隔壁县的秀才,手再长也未必能庇护的了白家。
“怎么?秀才侄儿是有望明年考举人老爷了?”白老爷子问道。
“爹,你这是怎么话,大侄子苦读这么些年,当然能中了!”白老爹故作责备道。
“是是是,老头子我啊糊涂了。来年考中举人,再过一年春闱,必定能高中了,到时候我们家啊就得靠着大侄儿庇佑了。”白老爷子说道。
王秀才听着也是羞恼,白家这话里话外的不就是看不上自己秀才的身份吗?
“那就承白老爷子和白叔吉言了,天也不早了,我得赶着回去了,老爷子、白叔我就先走了。”王秀才有怒不敢言,张县令还在,自己还不敢来找事。
白义没有怨怼,还是客客气气的送了王老三坐上了牛车,看着王老三离开了白家村。
“走了?”白老爹见白义回来便问道。
“这王老三还真是能耐,张口就想要方子。别说其他的,这姐夫好歹是他亲哥,临走也不说看一眼,就跟不知道似的。
就这?还想和咱们合作,也不知道有什么脸面说出这句话?单看这人品也不可能合作啊!”白义抱怨道。
“王家最薄情的还是这王老三啊,不过张县令还在,估摸着王老三也不敢找事,但王老三说得对,张县令迟早有天是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