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白玉宜盯着路瑶,路瑶不解的用眼神询问道。
“你们娘俩打什么哑谜呢?”白义看的一头雾水。
“问你闺女!”路瑶也不明白。
“这身份要想掩人耳目,当然是娘的亲戚呗!”白玉宜说道。
“为什么?”路瑶不解。
“咱们白家就不说了,一个族都在这了,你找谁有亲戚也不行啊,哪家不沾亲带故的?
张家也好,李家也好,还是罗家,那都是有迹可循的,难不成还要找到亲家来撒谎?
况且自咱们家祖上落户这里以后,娶的都是四周的村里人,唯有娘的娘家谁都不知道!
唯一可寻的就是娘这个自己都不知道身世的亲戚就最好了!”白玉宜说道。
“咱们算从太爷的爷爷辈开始就落户这里的,虽然来到这时太爷的爷爷没了,但是还有爷爷辈的亲活着。
就算好,都死了,谁也不知道太爷爷的娘也好奶也好是哪家的,但这一看就很假啊。这都往上数几辈了,人家干嘛来找你啊?
说是机缘巧合,当年逃荒本来就是手忙脚乱了,别说当初的亲了,这一跑天南地北的,擦肩而过也只能是陌生人了。
再说就像咱们村,太爷这辈子连州城都没去过,谁又特地来你这认亲呢?
而且太远了反而令人起疑,你家爷爷的爷爷的奶奶娘家侄儿的孙子的孙子来找你们认亲了?你听着你信吗?”白玉宜白了一眼。
“闺女说得对,原本就是简单的事,一下子祖宗都给刨出来了认个亲,谁傻了会信这事。”白义点点头道。
“那总不能说是我爹吧!”路瑶说道。
“那怎么行,万一真的“岳父”寻来了,该怎么整?”白义说道。
“就是说娘的舅舅不就行了!”白玉宜白了一眼,这认亲怎么说成认爹了。
“舅舅,你咋不说是叔叔呢!”路瑶觉得闺女脑子还真好使。
“叔叔怎么能一样?父辈亲和娘家亲不一样的!”白玉宜看着父母,怎么觉得有点傻憨憨的!
“怎么不一样,不都是亲戚吗?”白义不懂。
“你说叔叔,就说咱们家,虽说分家了,不还是住一起,不说住一起,好歹也是一条村的吧。
那人要是问你些小时候的事,或是问那人娘小时候的事要怎么说?
那舅舅就不同了,你看大姑,要不是奶惦记着,没准下回得信的时候就是报丧了呢!”白玉宜吐槽道。
“呸呸呸,说什么呢!吐口水再说过!”白义说道。
“这不是说实话吗?古代交通不发达,嫁的远一些基本上就这辈子都见不着几面了。说是舅舅,说明外婆嫁了,外嫁女家的事娘家不清楚不也是应该吗?”白玉宜说道。
“大不了编一套话出来不就成了,怕什么!等他走了万事大吉了,怕是日后也不会有牵扯了!”路瑶说道。
“娘,撒谎是不好的,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撒谎的好。再说了你撒一套谎,日后就要有无数个谎言来填了。这他早些走了就算了,万一走不了呢,日后光是村民咱们都应对不来。
真要有天问起了什么事,你就说你不记得,而舅舅是娘家人,也不清楚,妹妹是嫁的远了,所以少来往。”白玉宜说道。
白义点点头,“闺女说得对,撒了谎,咱们还不只是一个人撒谎,这几张嘴的,要真撒谎别说别人了,就是自己也未必知道自己撒过什么谎了。”
“那行,那就是我舅舅,那怎么寻来的呢!”路瑶问道。
“这个简单,就说是这个舅舅无意间在食肆看到了娘,觉得娘像外婆,谁也没见过外婆,你怎么知道像不像呢。
然后几番打听才发现是真的,但是当初逃难,加上外嫁女,所以不清楚来龙去脉。要不是有缘在食肆见到,都不知道还能找到!”白玉宜说道。
“行,那要是人家问起细节,那我......!”路瑶有些慌了,自己可没怎么撒过谎啊。
“不用细节,你把大纲扔出去了,没准他们都给你脑补完整个故事了。要是说到答不上来的,你就装哭装难过,就说我们的日子苦啊,没准就岔过去了。这些伤心事谁想说啊,这不是掀人家伤口吗!”白玉宜说道。
白玉宜想了一天了,从看到那人身上的刀伤,白玉宜就知道不妥。
加上四周没有血迹痕迹,要不就是给人抬过来抛尸的,要不就是自己扫尾了,不管哪个都不是好事。
更何况当时白玉宜摸到了那人身上,衣服的面料一摸就不是普通人能穿的,就算是县里铺子最好的衣料白玉宜也摸过,完全比不得那人身上的衣服。
古代衣食住行算是最贵的开销了,布料生产慢,像从前白家穿的都是粗棉布,算是村里很好的了,还有些穿的还是粗麻布呢。食就不用说了,不说盐糖,就说地里的产量,一亩产量才几百斤,还是靠牛的时代。
算起来,什么人穿戴什么真的是身份的象征,只是当时自己看到满身是血的尸体真是整个人都吓懵了,所以才会脑子一片空白,如今想来,许多事情自己都忽略了,还真的是带回来一个巨大的麻烦了。
所以白玉宜想了许久,才给那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