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虎翻身前,江海峰经常在山上跑,知道山上哪里有树油。
“松树油可以吗?”
云锦书颔首,“再好不过。”
“需要多少?我带几个人去弄点回来。”
江海峰亦不问有何作用,云锦书需要的东西,定有大作用。
云锦书凝视不断在尸体里蠕动的蛊虫,一只蛊虫在尸体了探头探脑。
最最可恶,它居然三番两次挑衅她。
没错,云锦书从那只探头探脑的蛊虫眼睛里看到挑衅。
这只蛊虫探头就看向云锦书,探头就看向云锦书,嘴里还咀嚼着腐肉,似乎在嘲笑云锦书的无能。
是可忍孰不可忍,云锦书要是对个丑不拉几的蛊虫,毫无办法,那她两世就白活了。
云锦书与蛊虫对视良久,眸子里擒着冰渣子,她嘴角泛起冷笑,颇有些咬牙启齿地说:
“多多益善。”
江海峰得令,领着六人离开。
闻承廉眉峰微挑,嘴角的弧度一直不曾落下。
闻承廉没想到,云锦书亦有如此可爱,幼稚的一面,与条蛊虫斗气,而她斗得不亦乐乎。
云锦书趁人不注意,佯怒瞪了他一眼,她被个虫子挑衅,他就这么高兴?
闻承廉拳头抵在嘴边,他的肩膀却因为偷笑,上下颤动。
他努力稳住愉悦的情绪,将笑意藏进了拳头里。适可而止他知,他不想云锦书恼了他,亦不想那什么火葬场。
因此,他还是收敛点吧!
闻承廉将可爱的云锦书收在心里,猜测云锦书需要树油的目的。
“你想将这些丑陋的东西一把火烧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你不是猜到了吗?还问什么问?”
哼,她可是看见他被拳头掩饰的脸在偷笑,居然取笑她,真是……她决定,不理睬他一刻钟。
“书丫头,松树油来了,可够?”江海峰带着松树油回来。
“够了够了。”云锦书转头看着那只蛊虫,似乎终于从它眼睛看到了害怕。
怕?蛊虫还真的怕火。
不过只是大火还是不够的,她在荷包里掏啊掏,实则在空间里找蛊虫的克星。
云锦书抓了一把赤色的药丸,丢入大坑,几乎是药丸碰到尸体,蛊虫就惊恐地乱窜了起来。
云锦书勾唇邪笑,风水轮流转,先前那只挑衅她的蛊虫,此刻正拼命地往坑上爬。
原来看着不爽的东西做垂死挣扎是如此有趣又好玩,最最重要的是多巴胺在全身游移,舒畅又愉悦。
眼见着蛊虫就要爬上来了,云锦书敛起笑意,眸光的冷意一闪而过。
“江二伯,将松油全部倒入坑里。”
几乎是在松油倒入坑里的同时,大火亦同时燃了起来,云锦书又将赤色的药丸撒在坑里。
粘在壁上的蛊虫,惊惧地松开了爪子,往坑里跌了进去,被大火吞噬了。
“噼噼啪啪。”尸体燃烧的声音。
“叽叽叽叽。”蛊虫惊恐地发出鼠叫声。
“黑烟滚滚,呛死人了,我们就在这干看着焚烧尸体吗?”
“咳咳……”李小平被黑烟呛得难受死了,一边抱怨一边咳个不停。
“还要收下尾。”云锦书把玩着赤色药丸。
“书丫头,往坑里丢入一颗黑球,嘭的一声,省事多了,何至于让我们在这里被浓烟呛死。”
李小平做任何事图速度,不考虑后果。
难道云锦书不知道一个黑球能省不少事。
但,她云锦书不是莽汉,她是有脑子的,脑子是区别于莽夫与高人的基石。
“这里是山上,下面是河流,山脚下是我们的村子,黑球的威力非同寻常,岂能是随便用的?”
经过几月的相处,江海峰知道李小平的性子,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但是为人倒是挺仗义的。
江海峰恨铁不成钢,又不厌其烦地将厉害分析给他听。
“万一山体被炸得山崩地裂了,整个山石往山下滚落,山下人还要不要活了,你呀!带点脑子吧!算了,以后你还是看别人怎么做吧!”
李小平被他说的,摸着胡须掩饰尴尬,复又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怎么我就没想到呢?”
“噗……”李小平实在太好玩了,云锦书忍不住了。
哎呦!李小平这老活宝,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总能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总能将沉闷的气氛搅和了。
“呵呵……”见众人都在笑他,李小平乐呵呵地傻笑着。
云锦书探向大坑,被松油焚烧的尸体已然成了黑水,但仍然能看见一些白骨,云锦书往坑里丢了十来个赤色的药丸。
谨防蛊虫使诈逃开了,再等了一刻钟,云锦书将白药灵丢入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