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景廷只高热而已,没想到由于致命的伤势,伤情迅速恶化,一系列要命的并发症随之而来。
云锦书果断将人弄进空间手术室,经过一系列的抢救,景廷终于在五日后从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
景廷已经修养了有十日了,在灵泉水的加持下,伤口在快速的结痂好转中。
最致命的当属箭伤,还需调理段时日,方能痊愈。
云锦书将加了黄莲的又浓又黑的药推到他面前。
“伤势已经稳定了,但是这药最少还要再吃一个月。”
景廷自醒来,对于自己的遭遇只字不提,她费尽心机,劳心劳力,居然不满足她的好奇心。
黄莲最适合他。
哼,虽然,她也不是非知道不可,但是吧!就是不爽。
谁让她不爽,那谁也别想好过,虽然这人还是个进过鬼门关的伤患。
再说,黄莲败火,她是好意。
景廷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了,自从他闯过鬼门关以来,这药简直比黄莲还苦。
但……他又只能咬牙喝下,因为,伤患是没有资格挑三拣四的。
这是云锦书的原话,他甚至觉得,云锦书是故意的。
景廷皱眉将药端起,仰头一口将药闷了,紧闭嘴巴将喉咙里的苦汁压了下去。
“小琪呢,她不知道我受伤的事吧!”
云锦书看白痴一样地看着他,“你当我们是小孩?能让一个五岁的女娃知道?”
景廷瘦小的身子拢紧被子里,似乎这样能减轻点存在感,逃避被斥责。
云锦书也想上前将他提拉出来,但考虑到他的伤势,忍住了。
“你是不打算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告诉我们了?”云锦书开门见山,不容许他逃避。
他那样浑身是血地回来,万一后面留有尾巴,而他们没有防备,被人摸进村里,在黑夜中被人抹了脖子,悔都悔不过来。
景廷敏感地感觉到云锦书的不喜,又脑补了些有的没的。
少卿,就掀开被子,准备起身离开,“是我想得不够周到,万一我给村里招祸,我……”
“打住,我是那意思吗?”云锦书要气死,景廷居然这样想她。
“我们是担忧你,将事情搞清楚,让我们好有个心理准备,以应对可能的危机,制定对策。”闻承廉视线掠过云锦书,看向景廷。
云锦书低着头,不敢与之对视,自那日之后,总觉得……有点无所适从。
她知道她对闻承廉是有好感的,虽然始于颜值,但……她不敢接受,所以,她已经做了好几日的缩头乌龟了。
这几日她都躲着他,避免与他单独相处,可是……他的视线总是火热地追着她,让她心里既喜又尴尬。
景廷终于被攻克心房,在半推半就之下将他一身伤的来历道了出来。
原来那日,他被人药晕,弄出了县城,景廷与三十多人一起运往边境。
他们计划被卖至安南国做奴隶,幸亏景廷有云锦书的防身用的药丸,快速清醒,继续佯装昏迷。
他得知一个骇人听闻的残酷真相,炎陵朝廷命官居然参与贩卖人口,对自己同胞使用龌龊手段,将人卖至宿敌安南国。
而他的伤在趁人不备,放走同胞被发现后,被穷追不舍,至于他胸前的箭,乃是成格尔射的。
“成格尔?上次我们在驿站险被卖,接头人就是安南国的成格尔。”。
云锦书想起来了,那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安南人。
“那与安南国勾结的是谁?”云锦书更关心的是那食百姓税的斯文败类。
“林明鸿,据说得到县令大人首肯,随着逃荒人员的安置,安南国想要多少奴隶就有多少奴隶。”
“而且,据林明鸿所言,陈永年打算将南越府送给安南国。”
景廷低着头瓮声瓮气,真假参半地说着真相。
他说的事件是真的,他只不过隐去了一些无痛无痒的事而已。
闻承廉直直地盯着景廷,他知道景廷没有全部和盘托出。
而他知道,景廷,乃安南国大王子,第一王位顺位继承人。
在安南国,大王子却另有其人,也就是说景廷这个大王子早已经死去七八年了。
这次被人追杀多半是成格尔认出景廷了,这才招致杀身之祸。
只是……景廷,会回去报仇吗?他的存在会不会给云家村招祸。
“林明鸿?又是林家。”看来林威的教训还不够,又蹦出个林明鸿。
竹风眼珠子转了转,在心里想着让林家栽个大跟头。
一向隐忍的江海峰都忍不住爆粗,“可恶,千刀万剐都不足以表达我对林家的憎恶。”
竹风弹跳了起来,气得咬牙切齿不足以平复他的怒火。
“卖国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