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刚讲完,随即有人附和,交头接耳地交换彼此的想法。
才安静了一会的现场,再次被人三言两语给扰乱了。
云锦书见那人双手环胸,得意扬扬地挑衅云村长。
云锦书与景廷耳语,随即景廷便离开了。
云村长沉默一盏茶时间,挺直腰背,语重心长地打开了话夹子,企图挽救下面被人扰乱的民心。
“这位小兄弟顾虑得不无道理,但是没有谁愿意背井离乡,举家南下逃荒,逃荒路上的凶险只有经历过的才懂其中的不易,我们是经历过九死一生才逃到了这里。”
“我们险些被几百头狼群撕杀了,我们被猛兽围攻险些绞杀了,甚至我们险些被食人小分队吃了,我们还险些被卖去邻国当奴隶,我们历经千辛万苦得以落脚之地,我们珍惜,我们知足,同时我们也感恩。”
“可既然我们落脚在此,我们只想好好融入这里,吃饱穿暖是我们底层百姓毕生所求,我云家村举全村之力,定要将石墙给建起来,致使河水不再倒灌。”
“期望下年,将死地整活成绿意盎然的活地,如此我云家村有粮了,才不至于饿死在这里。”
“说得真好听,云家村这块地,几百年来,没有谁能将它盘活,你建个石墙就可以盘活?还是你觉得云家村比前辈更聪明?”
显然云村长的一番话,并没有让带头起哄的男人‘嘴下留情’。
与他站在一起的更是绝,张嘴就将一口大锅就盖在云家村头上,“就是说呀!万一地又整不活,你石墙建起来,那来年潮汐来的时候,河水不就倒灌给其他村落了吗?”
两人一唱一和,使得左右摇摆的愚昧村民,加入他们的质疑反对声中。
云锦书看向两人身后的景廷,只见景廷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便又无声地退了出去。
云锦书了然,不再隐忍地嘲讽回去。
“云家村的地势比任何村都要低,况且这里是下游,你们在上游,河水是张了翅膀,能飞到你们高地去?倒流回你们村去?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也可以书写成史志了,百闻不如一见的千古奇闻呀!”
云锦书话完,风头又吹向云家村,人就是这样,没有自己的想法,人云亦云,被人牵着鼻子走。
云锦书说的也是大实话,算不得上牵着他们,但是那带头起哄的两人,明显是不会怀好意的,恶意那么明显,居然无脑的跟着质疑云家村。
舆论,真的是一把双刃剑,若是被那两人给带偏了,万一发生暴乱,她云家村负担不起。
或许这就是对方想要的,挑起对立,进而发生暴乱,将它云家村逐出福田镇,届时就可以任由对方拿捏了。
“哼,云家村是没男人了吗?居然让一个臭娘们在此胡说八道,胡言乱语。”带头的男人眼见着就要造起势了,没成想杀出个程咬金,坏了他的好事。
等事情结束,他一定要让她好看。
“我云家村缺人干活,而你们缺粮果腹,我们各需所需,可不是我们求你们来。”云锦书冷冷的看向在场的人,看向男人时不屑地勾起嘴角,仿佛在告诉男子,鄙视的就是你,你又能如何?
云锦书说话直接,令一些玻璃心的人无法接受,但又不敢反驳,有些人便悻悻然地离开了。
带头使坏的男人眼睛里的凶光一现,“臭娘们,你莫要太猖狂,你云家村不过到福田镇林家村,将将两个月而已,还没站稳脚跟,就如此张狂,小心那天被逐出福田镇。”
云锦书浑不在意的讽笑了下,“威胁?果然无赖恶霸在哪里都是不缺的,况且,今日我云家村只招一百人。“
“就你这唯恐天下不乱,骨子里坏透的人,在我云家村已经上了黑榜,从此以后你俩,不得进入我云家村,并且你们至亲的亲属永不招用。”
男人不以为意,与身边的那人对视一眼,不屑地狂笑了起来,“黑榜?你云家村一个贫瘠的荒村,谁愿意上谁上,老子还担心弄脏了老子的鞋。”
就连在场的人没有谁真正将‘云家村黑榜’放在心上,直到云家村发展起来的时候,带动周边村民日子过好日子的时候,万幸没有上‘黑榜’,不然,他们吃饱喝足的日子就是别人的了,当然这是后话。
云锦书毫不客气将男人驱逐,“既然你看不上我云家村,你可以立刻离开。”
被人下了脸的男人,黑着脸,瞪向云锦书,就在云锦书以为他即将爆粗动手的时候,男人反而收起獠牙,双手环胸挑衅。
“我在公家的地界,你没资格驱逐老子,老子就在这里看着,看着你云家村能不能拿出粮食来,若是被我发现没有,我将状告到县衙,告你云家村欺诈。”
草!云锦书想收拾他,非常想。
但是,不能,她才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将云家村陷于不利地步,她看向男人身后的景廷,和景廷身边的几个村民。
云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