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村之长,云村长听后更加焦灼了,历经千辛万苦,甚至命悬一线,好不容易不用逃荒了,可以安定下来了。
居住条件先不说,可还有一个虎视眈眈权势滔天的恶霸,权势滔天虽然有点浮夸,但在福田镇,可不就是权势滔天吗?
云铁牛倒有不同的想法,才初来驾到呢,林家人就搞事?林家应该会顾及点脸面,毕竟全镇的人都在关注着吧!
云锦书要是知道云铁牛是这样的想法,估计会……无言以对的吧!
云村长平复焦灼的思绪,船到桥头自然直,将眼下的事情做好再谋其他,“大家伙休息了一会,不分男女老少,将大路清出来,茅草屋周边的杂草清理掉,茅草屋也修葺下,先对付眼下。”
众人纷纷抄出家伙,没有工具的就用双手拔,男女老少,甚至四五岁的稚童也跟在大人身后劳作着。
一时之间,忙碌的大小身影穿梭在杂草丛里,欢声笑语声使得没有生机的荒地,瞬时生机勃勃了起来。
原先居住的那四家纷纷钻出茅草屋,驻足观看眼前攒动的人头,他们原本死气沉沉的眼睛,此时有希望、有艳羡、也有渴望。
他们不由得感叹,“这样有人情味、有生机的日子,我们多久没有了。”
他们甚至在想,云家村人的到来,能给他们犹如死水般的日子搅动波浪,给他们带来希望吗?
四家人驻足观看了一会,便紧闭房门,再没出来过。
他们既不上前讨好也不树立仇恨,今后云家村人会如何,他们总要了解清楚了,在决定是远还是近。
云锦书注意到他们片刻的驻足,但也仅仅是知道而已。
是好是歹,以后总能知道,他们对云家村人心生防备怨不得人家,人之常情的选择倒没什么好计较的。
“干旱这么久,怎么这条小河还有这么多水,看着不像大旱的样子,难道炎陵朝只有北方才旱到了吗?”江海峰望着深不见底清澈的河水很是疑惑。
云锦书看着清澈的河水,一脸兴味地说:“或许附近有海。”
倏然,她双眼发亮,与此同时,一把竹剑插入河里。
云锦书本能反应地闭上眼,再睁眼时一条四五斤的鲫鱼近在咫尺。
“呀!大鱼,我才看见,你就插起来了,看你文弱公子样儿,没想到居然能插到鱼,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文弱公子?她是这样看他的?
闻承廉一脸不虞,但也不过片刻之间,在看见她脸上的笑容时,就算他的白衣裳弄到黄泥也不觉得那么难以忍受了。
“这鱼不好吃,骨头又多还很臭很腥,书丫头你是要这鱼吃吧!”就连大老粗李小平都离腥臭的鲫鱼远远的。
暴殄天物呀!鲜美又营养的鲫鱼居然被嫌弃。
“李二伯,你知道你嫌弃的东西,是令人垂涎欲滴的美食吗?之所以腥臭是你们不会弄,等下我做好你尝尝。”
闻承廉轻柔地问,“那我多插几条?”于是手上又弄了一条上来,比刚刚那条还大一点点。
云锦书简直要佩服死了,怎么能这么能呢,她随即点头如捣蒜,“多多益善,你们几个大男人也别看着呀,动手,看今夜能不能实现鱼宴自由。”
云锦书掏出小刀,一气呵成就将鱼儿给杀好了。
马娟接过弄好的鲫鱼,不明所以地问,“鱼儿还去麟吗?破开鱼肚干什么?里面的东西不能吃吗?我们都是整个扔水里煮的,又腥又丑,那味道一言难尽。”
云锦书假借洗鱼的遮挡,将灵泉水放入水中,她觉得今夜应该可以吃个鱼宴,她想起来了不但可以烤鱼,还可以煮鱼吃。
鱼汤很鲜美的,她决定做鱼汤,“娘,村里不是有几口大锅,叫几个婶儿一起将大锅清洗出来,将水烧热,鹤儿,到姐姐这里来,姐姐给你做好吃的。”
云君鹤听见好吃的,眼睛贼亮贼亮,欢欣鼓舞地跑到云锦书跟前,“哦!有好吃的了,有好吃的了,大姐最好了,我最喜欢大姐了。”
“你个小机灵鬼,有吃就是娘是不?你刚还说最喜欢你二姐。”秦悦笑着嗔怪。
“行,你看着点鹤儿,你跟着姐姐不许瞎跑,不要让他靠近河堤,小心掉下去了,阿绣阿瑟你们也看着点。”秦悦说完去找人找大锅去了。
“好多鱼,好多鱼。”马娟指着河里激动地丢掉了手上的鱼。
云锦书:……
泥土也要吃鱼?
“快拿装得来,多拿几个,密密麻麻都是鱼呢。”云锦书看着呆愣的几人,只不过是灵泉水放多了点,鱼儿多了点,至于这样大惊小怪吗?
云锦书不知道,她以为的多了点以及别人以为的多了点,完全就两个认知,这多的何止是一星半点,是从没见过的堆积在一起的多。
闻承廉如墨的眸子闪了闪,堆积的鱼儿处,云锦书在那里蹲了会。
整整五大桶鱼儿,目测可能有五六百斤,鲫鱼、草鱼等,这下好了,煮着吃再烤着吃,云锦书决定今天敞开了肚子吃。
女人们加入杀鱼清鱼行列,云锦书趁人不备,在锅里加入少许灵泉水,偷偷放入姜汁。
她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