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番打探,他们终于到了福田镇,竹风截停一人询问里正的家,以及里正为人。
新到一个地方,弄清楚里正的为人,十分必要,就可以规避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算在一个十分穷困且闭塞的村子里。
里正大小是个官,若是无形中开罪了他,他要是给你穿小鞋,也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里正统管福田镇所有村长,将村子里的事情上报給县里。
云锦书一行人,在里正门口听见里面喧哗吵闹声,以及女子的求饶声。
“林明威,我爹好歹还是里正,你不顾礼教纲常,带着一群人到我家强纳我女儿,我再次告诉你,我马家的姑娘不为妾。”
林明威不怒反笑,而后恶狠狠地朝马宽吐口水,“呸,我姐夫可是县令大人,你爹马正青算个什么东西,一个破里正,你信不信只要我告诉我姐夫,你爹里正之位,他还能坐稳?”
林明威越说越得意,抬脚朝着马宽连踢几脚。
“宽儿。”马秦氏想上前解救被打的马宽,但她被林明威的人給死死压制住了,只能趴在地上干着急。
“宽哥。”马曹氏嘶吼着,极力挣脱身上的桎梏,试图爬到夫君身边。
“大哥。”马家所有人皆被林明威带来的人給制止了,亲眼见着至亲被人厮打辱骂,而毫无反抗之力任人为所欲为,其绝望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明白。
林明威见马家人就像臭虫一样被他的人制服,看到马家人无能为力和痛苦绝望的样子,血液中的快感和兴奋慢慢地觉醒,但是,这还不够,快感还远远没有达到。
林明威就喜欢看人痛苦,绝望,趴在地上向他求饶的样儿,他觉得自己主宰着他们的一切,甚至捏着他们的命门,他觉得特别有趣,特别兴奋。
“我看上你家女儿,是你家祖上冒青烟,识相的欢天喜地地送你女儿出门,做我林明威的女人,若是不知好歹,那就送去怡香园吧!做个千人骑万人睡的表子正好。”
林明威收起笑容,恶狠狠地威胁,他要的东西什么时候没有得到过,如果得不到,那么摧毁吧!
在福田镇那个不是对他林家客客气气,对他摇尾乞怜,送银送地契送美人,难得他看上的人,他怎么允许猎物跑了。
只有他不要的猎物,还没有敢嫌弃他的猎物。
马宽抹去嘴角的血迹,艰难地自地上爬了起来,眼中依然是不肯妥协的倔强。
马宽不再忌讳,一副视死如归将旁人不敢说的话说了出来,“你不就是仗着县令大人的威名胡作非为吗?要不是县令大人,你林家算什么?你林明威又算什么?我女儿誓死不会做你的妾,除非,将我马家全部杀了。”
林明威抽出长刀指着马宽,“你以为我不敢?在福田镇有什么是我林明威不敢的,就算杀了你,谁人又会拿我怎么办?谁人敢动林家?敢动我林明威?”
可能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此时的马宽反而不见刚刚的惧怕,也不再卑微的祈求,反而异常的冷静,“我爹今儿去梧桐村安置灾民去了,我爹好歹在朝廷上挂了名的,你猎杀朝廷官员的家眷,你以为你就能安然无事躲过?”
“将这件事闹大了,你姐姐不过是个以色伺人的姨娘,县令大人会为了一个玩物小妾丢官儿?”
“找死。”林明威说完,就举着长刀刺进马宽的左胸膛。
他最讨厌别人说他姐是小妾,那会让他觉得在打他的脸,让他难堪,显然马宽在挑战他威严,既然他找死,那他就成全了他。
“宽儿,畜生啊畜生,林明威你个丧尽天良的畜生,你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是吗?”林明威抽出刀,邪恶地舔了舔刀上温热的鲜血,此时的他就像恶魔,欣赏着他们脸上的绝望以及无能为力。
林明威抬起刀,就在他将刀刺进马宽的胸膛时,一道尖锐绝望的女声实时阻止了他疯狂的举动,“我答应,你放了我爹爹。”
林明威果然停下动作,转头看向哭成泪人的美人儿,扮演着一个温柔似水又深情的好‘男人’,“娟儿,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愿意。”马娟再说了一遍。
林明威掏了掏耳朵,声音温柔地仿佛他是个多情的人,“你愿意什么?说大声点,我没听清楚。”
马娟无悲无喜地说着林明威想听的话,“我愿意做你林明威九姨娘,请你放了我爹爹,请你放了我家里人,我今日就跟你回去。”
“哈哈哈……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一开始就答应的话,我们还能和和气气的当一家人,非要我动粗,所以,这人啊,天生就是贱骨头,非要吃尽苦头才知道回头吗?”
林明威悻悻然地将长刀丢在地上,一脸颇为可惜的嘴脸,使马家人恨得牙痒痒,但是……他们实在太过渺小,除了低头妥协,他们还能作甚?
“娟儿,不……可,咳咳……”马宽捂着受伤的胸口,有气无力地劝说。
“娟儿,娟儿,我可怜的娟儿呀!”曹氏只能隐隐地哭,在夫君和姑娘面前,她能如何?难道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夫君和家人去送死吗?
此刻她除了为可怜的女儿的哭泣,别无他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