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只是抱着头任人为所欲为,少年五岁的妹妹初始害怕地躲在云锦书的身后。
越来越多的人将少年围在中间,讨伐,谩骂,还对他拳打脚踢。
见状,小姑娘带着哭腔声自云锦书身后钻出,跑到少年身边,试图将欺负少年的人给扯开,寄望以自己弱小的力量拯救少年。
“不要欺负哥哥,不要打哥哥,不要打我哥哥,我哥哥没有带山匪回来,没有山匪,呜呜……哥哥……呜呜……哥哥,没有山匪,不要打哥哥。”
小姑娘一边哭一边以自己瘦小的双手,企图将少年给救出。
但围着少年的一群人对小姑娘的哭喊,置若罔闻,手脚更是肆无忌惮地往少年的身上招呼。
“找死。”矮矬男话落,转过身将小姑娘提了起来,想也没想的将小姑娘给丢了出去。
“不要,不要啊!小琪。”即使少年围着被施暴,他的余光一直关注着妹妹,矮矬男将人丢出去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停止了。
他被压制住,冲不开束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妹妹被伤害,他却一点忙也帮不上,他除了绝望别无他法。
事发突然,距离最近的江海峰见状飞扑过去,将空中的小姑娘接住,顺着力的惯性在地上滚了几圈。
小姑娘顾不上害怕,试图挣脱江海峰的怀抱,一直叫唤着少年,“救哥哥,救哥哥,小琪只有哥哥,哥哥不能出事,哥哥,哥哥。”
江海峰哪能放开她,便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想到与她差不多大的侄女,声音不自觉的放柔,轻声不停地安抚她,“不怕不怕,哥哥没事,我去救哥哥好不好。”
矮矬男见小姑娘没有预期的摔在地上,双手插腰上前几步,指着江海峰,不怕死的威胁。
“泥菩萨过江,死到临头还多管闲事?你们这群穷凶极恶的山匪,衙狱就快到了,今儿你们出不了这座破房子。”
“对,碰上我们,算你们倒霉,今儿我们为民除害,将你们送给衙狱,送你们进牢房。”
矮矬男身后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气势汹汹的帮腔。
只见一道灰棕色的身影在人群中以极快的速度穿梭,在矮挫男来不及反应之时,只听见‘咔嚓’一声,骨骼断裂声响起。
竹风迅速点他哑穴,痛呼的声音被生生截在喉咙深处。
竹风将他的双手烤拷在背后,一脚踢在他左腿上,让他对着小姑娘的方向跪了下去。
小布村的村民见状,纷勇而至想要过去,想将矮挫男从竹风手里抢出来,甚至有人还将目标对准了云锦书。
试图抓住云锦书,闻承廉将手中的石子对着那双咸猪手扔了过去,“啊……”
那人捂着手不住的惨叫着,鲜血顺着手臂流了下来,身侧的人见状,上前查看,待看清楚伤势,惊惧地连连后退,颤抖的声音预示着他的恐惧。
“手……心,手心被穿了个洞。”
云锦书挑眉,她没想到闻承廉看似一副弱不禁风,翩翩书生模样,内力居然如此了得。他的内力高深得不能再高深,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闻承廉展露身手。
云锦书一直以为,闻承廉也就懂个兽语,喜欢着白衣,但他弱不禁风的身姿真的误导她了。
更确切地说,相处几月,她被他人畜无害的书生装扮给骗了。
当然,这是感官输送给她的认知,她是知道他表里不一的,但,总会被他营造出来的外在表象给欺骗。
她怀疑他是故意的,可是,她没证据。
云锦书知道,竹风的功夫高深莫测,尤其是轻功,随便一个飞跃就像孙猴子翻筋斗云,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也对,竹风都这样厉害了,闻承廉习得一点儿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刚刚还嚣张到极致的小布村村民,见状,俱吓得不自己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少年趁着他们愣神的功夫,忍着疼痛,艰难地爬到小姑娘面前。
江海峰将小姑娘还给他,“带着你妹妹,到角落去,保护好她。”
江海风安置好人,与竹风站在一起,一起面对眼前这群欺软怕硬的无知村民。
“你们也想尝尝他的下场吗?”竹风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脸,眼神冰冷地看着在场的村民。
小布村村民被他看得害怕地垂下了脑袋,脚下又往后退了几步,将贪生怕死演绎得生动有趣。
“只要你们将所得的赃款赃物交出来,我们就可以既往不咎,放你们离开。”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自小布村村民中响起。
只见一个头发白如雪,雪白山羊须的老者,背着手自人群中走了出来。
此人正是小布村的村长。
竹风嗤笑一声,“王八终于舍得伸头了,怎么?不继续躲着了?”
花白老者,脸色霎时变得更加苍白,本就老态的神情,此刻更加的像快要入土的人,瘆人得很。
但毕竟多吃了几十年盐,这点刺激的话他还是能忍受,但浑浊的眼睛,仿若毒蛇般盯着竹风。
“放肆,你怎可对我们村长如此无礼,你可知他是谁吗?你要是知道他是谁,你就见不到晚上的月亮了。”矮矬男为了讨好花白老者,跳了出来,扮演着‘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