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竹风救出来的壮劳力,很多人找到了自己的亲属,族人,经过一番商榷,找到云村长表示并入云家村,以后听云家村人调遣。
云村长和众人开了个会议,一致通过让他们加入云家村逃荒队伍,但没有同意他们并入云家村,成为云家村人。
他们可以组队一起逃荒,逃荒路上互相帮衬,壮大逃荒队伍,也算是互惠互利,到达目的之后,是走是留绝不强求。
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但是……能组队一起逃荒,总比特立独行强些也安全些,且他们一村之力救了他们,本事毋庸置疑。
跟着他们得庇护,不用脱离自己的族群,挺好的。
“这是湛弟的大闺女锦书?”云锦书因为双手受伤,是个病号,没有被分派任务,带着弟妹玩起‘胡萝卜蹲’的游戏。
逃荒路上,难得有如此温馨时刻,云锦书被一道饱经沧桑的女声分散心神,抬眼看去,见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白发妇人。
云锦书在脑海里搜寻,对于这个妇人,原主记忆里一点印象皆无,“大姐的记性真好,正是书儿。”
原来是原主的大姑姑,云诗诗。
云诗诗嫁的比较远又山,已经十多年没回娘家,原主不记得她倒也说得过去。
云锦书乖巧的点头叫人,“大姑姑。”
明明只比云阔大个两三岁,与大李氏站在一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是姐妹呢。
弟妹跟着叫人,他们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云锦书准备带着弟妹离开,但是被云诗诗扯住胳膊叫住了,“锦书很像湛弟,尤其是这鼻子还有眼睛,乌黑发亮,一看就是聪明。”
云锦书暗暗翻白眼,真是胡扯,她的眼睛和鼻子明明像秦悦好不好。
云锦书但笑不语,问她话她就笑笑了事,她与她不熟,说不来话有点拘谨。
她被钳制住了,不好拨开人家的双手,拂了人家的好意,毕竟云诗诗句句均是发自肺腑的善意。
“娘,爹找你呢。”一个与云锦书差不多的姑娘突兀的站在她们中间。
叫完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也不叫人,眼睛像斗鸡一样高昂着,拿眼撇人。
“这孩子……”云诗诗尴尬的想替闺女遮掩,但找不到合适的说辞,遂跟着离开了。
“娘,大姑姑看着挺通情达理的,怎么她的女儿目中无人不说,好似也不尊重她啊!”感觉不是母亲,对云诗诗简直像对仆人般颐指气使。
秦悦无奈的摇摇头,看着手上的活儿,“这会娘没空,有空再细说,你姑姑是个好人,就是命不好,这都是命,都是苦命人。”
行吧!她也不是非知道不可,她要去转转了,看看能寻找点有用的东西。
闻承廉对着眼前的竹风恍恍惚惚,眼神空洞,神游太空。
说的口干舌燥的竹风抬头正好撞上自己公子‘开小差’。
竹风:“……”
感情他是说了个寂寞吗?公子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吗?
“咳咳……公子,你觉得如何?”竹风起了作弄的心思,又在给闻承廉挖坑。
“该怎么做还要问我?”闻承廉回过神,没有被抓包的心虚,轻飘飘的看了一眼竹风。
这一局闻承廉完胜。
“你什么时候在我手上讨到过便宜?每次玩这么幼稚的把戏,不损‘松竹公子’的名号?”闻承廉继续打击竹风。
“什么松竹公子,我可不认识,我只知道竹风是公子的手下,能胜公子一次,是我毕生的愿望。”竹风装傻充愣。
他们之间跟明镜似的,很多事情不需要明说,自从跟了公子,他的职责只是保护公子,什么身份名声,不值一提。
闻承廉被突然闪过脑海的画面恍惚到。
他脑海中最近总是出现一些没有见过的画面,首先是一座六层高的奇怪房屋,虽然一闪而过,但依然清晰且震撼到他。
有时闪过堆满红薯的‘房屋’,还有堆满大米的‘房屋’
其次他还看见了一座荒山,郁郁葱葱茂盛的树林,但时不时有鸡鸭牛出现,一口池塘,几块菜地,翠绿的青菜,令人垂涎欲滴。
综合这些画面,仿佛是一座世外之地。
从什么时候这些画面出现在他脑海里的呢?
好像……从……云锦书双手被拶刑,得救那天子时开始。
“公子,公子,你的玉佩,玉佩……”竹风突然惊呼出声,指着闻承廉腰间玉佩不断揉着眼睛反复确认。
闻承廉顺着竹风的目光,拿起腰间的翡翠貔貅玉佩。
只见玉佩中间横切面有一条细小的裂缝,此时裂缝处红光外泄,慢慢的整个玉佩变红,裂缝处却发着红光。
玉佩他从小一直戴在身上,这条裂缝的来历他永生难忘。没倘若有这条裂缝,他连母亲唯一的遗物都会保不住。
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呵护着,生怕它突然碎裂,幸好十多年以来相安无事。
那日云锦书双手受伤,他给她处理过伤口,当晚他回来的时候玉佩上面有一点血迹,应该是云锦书的血。
当时他擦干净以后,和往常是没有区别的,那日子时突然被一道红光刺了下眼睛,然后就多了些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