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州城已然封城三日,云狗剩依然没有消息。
宣节校尉府失窃和肥猪的死讯没有宣扬开来,通俗易懂的就是封锁了消息。
津州城里的官兵进进出出,抓了不少人,给的说辞,在盘查他国的奸细。
城外的壮男丁被抓,还有十岁至十三岁的男孩女孩也被抓走。
云锦书嗅出了一丝不对劲,为什么要封锁宣节校尉府失窃和八品武将的死讯?他们在担心什么?在害怕什么?还是在顾忌什么?
还有,为什么要抓十岁至十三的男孩女孩?
从闻承廉那里得知,被抓的这些年龄段的孩子均是养得比较好的,细皮能肉谈不上,但在食不果腹的逃荒大背景下,被抓的也不多。
云铁牛这一脉,受伤的十二岁云君凯和云清的十岁三女儿云锦妮年龄段符合,但身体状况应该不合适。
因此,云锦书倒也不担心孩子们会被抓。
麻烦的是这些壮劳力,她觉得应该尽快远离这是非之地,万一,被官兵发现他们的存在,想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但是,云大妮的娘亲,整天在村长面前哭闹,云村长无法只得停留派人出去打探消息。
“刘氏,不要再胡搅蛮缠了,三天了,城中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狗剩什么个情况,我们无从知晓,等他最后一天,明日一早,启程南下,生死有命,皆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云村长语重心长的劝慰着,全村近两百口人呢,不能因小失大。
“当家的,你听见了吧!这就是你豁出命去维护的族人呀!人家现在不管你生死了,我苦命的大牛哦!从今以后你就没爹了,我就没男人了,还不得被人家欺负死了。”
云村长被刘氏胡搅蛮缠指责,紧握满是褶皱的双手,呼出的气将胡子吹的在空中飞舞着,双手指着刘氏张口欲骂。
对于一个油盐不进的妇人,云村长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到处张望,怒吼呼叫云大妮,“云大妮,云大妮,快出来将你娘扶起来,坐在地上胡搅蛮缠像怎么回事?”
云村长对着人群叫唤了好久也不见云大妮出来,气的瞪圆了眼。
石氏辛灾乐活讥笑道:“自从云狗剩不在的几日,云大妮村里的集体劳动也不参加了,她娘她弟也不管了,天天不见人影,饭点一到准时出现,日头出来这人出去了,到这会也没回来。”
“对呀!我们可是集体吃饭,每一个人都是要出一份力的,云狗剩不在了,难道刘氏娘三就可以不用干活,等着全村人供养?”
“那可不行,我头一个不答应,自己的孩子都养不活,还要养别人,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平时和石氏走的比较近的两妇人,赶紧帮腔。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是亘古不变的道理,石氏这三人,什么都可以吃,就是不能吃亏。
才不管你有任何理由,想要吃白食就是不可能。
“石氏,住嘴。”云老头色厉内荏呵斥道。
石氏瘪瘪嘴,终是不敢再逞口舌之快。
云老头的当家威严,她还是有一点点惧怕的。
刘氏被三人挤兑,低着头双手拍打着地面哭的更是惊天地泣鬼神。
人家闹够了,口渴了拿起腰间的竹壶海倒一通,继续哭闹。
围观的众人,又怒又气又想上前去凑她一顿。
对着刘氏的哭闹,云锦书没有那个闲情逸致,无论前世还是现在,她都十分讨厌这些邻里间的纷争。
她忙着给云君凯换药,忙着给闻承廉检查身体,经过多日的灵泉水喂养,闻承廉已然调理的差不多了,可以解热毒了。
但她愁的是不知道能不能把他弄进空间,活物可以在空间生存,就是不知能不能带人进去。
即使能带他进去,还要在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治疗,给他的身体来个全身扫描,也好对阵下药。
突然鸟儿争相恐后的飞离树枝,云锦书脸上的愁容被肃穆取代,“抄家伙,有人直奔我们而来。”
云村长神情肃穆有条不紊的指挥着,“不要收拾东西,拿出武器,将老弱妇孺围在中间。”
闻承廉蹙眉,竹风心邻神会建议道:“云村长,我觉得还是先将十岁和十三的孩子藏起来,不分男女。”
“好……”云村长话未完,云锦书已然跳到秦悦跟前,将四人护在身后,凤眸中的冷光射向一身不伦不类的红黄蓝女子身上,闷声道:“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云大妮着了一件红黄上衣,下着蓝红的裙子,衣袖腰身裙摆全部宽大臃肿,料子是好料子,穿在皮黄黑黄的云大妮身上,简直辣眼睛。
她这身装扮让她想起某视频里的‘芸芸众生’,令人印象深刻。
云大妮感受到大家的齐聚的目光,眼里尽是得意,云大妮对着领头兵谄媚邀功道:“差爷,他们可都是暴民,快将他们抓起来。”
她又指了指几十个人,“我指的这些贱民,封城那日可都进城了呢,他们就是你要找的人。”
云大妮一句话将云家村的人得罪个遍。
云大妮一通卖人臭脸,被冤枉的人忍不住气恼喊冤,“云大妮,我们可是同宗同族的,你怎能冤枉我们,我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