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间休息室里,程泽恺和康尤彬正听着下面人的汇报。
“放出去的消息,并没有人来。”
程泽恺挥退来人,“先下去吧,再等等看,没准他想等到最后我们放松警惕的时候……”
“是!”说完,人已经退了下去。
“难道那个人猜出我们的计划,所以并不打算来?”休息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康尤彬分析说。
“不管他是猜出来,还是没猜出来,没来也算他运气好,来了的话,我们会让他插翅难飞。”程泽恺冷哼一声,非要逮住那个对之禛不利的人。
居然敢在他们头上动土,让之禛吃了这么大的苦头。
“关键时候还多亏了楚老板出手,不然这场官司还真打起来吃力得很,有了这个证人也加大了胜算。”康尤彬略微感概的叹道。
程泽恺嘴角微扬。
是呀!没想到最后是傲天突然出手,而且想出了这么一招引蛇出洞的计划,既能让之禛没事,又能让那个人自投罗网。实则他们的证人早已经到了……
不过该死的,那人居然没动静,按理说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除去有力证人的机会。
“程少,马上就要开庭了,我先去做准备了。”
“好,你先去吧。”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
休庭十分钟后,全场人员依次进入法庭,并入座。
审判长宣布再次开庭后,康尤彬让人将证人带出来。
张爷爷?
康律师口中所说的证人,怎么会是张爷爷?
苏慕谨惊讶的看向证人席。
张文明穿着一身经过长年水洗而泛旧又打了不少补丁的军绿色军装,胸前还有战争时期因为表现卓越而颁发的奖章,虽然驼着背,脸上也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精神抖擞,走路也似带着风一般,仿佛能看到他年轻时候的英姿飒爽。
他站在证人席,颤抖的举起手,庄重而有力的说道:“作为一名党员,我向法庭宣誓,我将如实提供我所知道的事实真相。如果提供了虚假的事实,我愿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和道德谴责!”
“现在请我的证人说出当时您看到的以及听到的!”康尤彬说道。
张文明站在证人席上,他看了一眼在座的人,缓缓启口说道:“我是陆副市长在重浦县的隔壁邻居,我记得就在上个月二十八号的晚上,当时我和我瘫痪的妻子正在睡觉,突然听到外面走廊上有脚步声,我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还以为是隔壁的陆副市长工作回来了,他经常工作到半夜才回来,也没有再怀疑。可刚躺回床上,听到又不止一两个脚步声,我担心是来了贼,索性就披上衣服准备开门看看情况。若是真来贼偷东西,也好作好防范措施。”
“不过这把老骨头了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当时也就打开了一个门缝,没想到居然看到几个黑衣人在陆副市长家的门口徘徊,而且说什么今天一定要把钱放进陆副市长家里,完成任务之类的话……”张文明似回忆的说着,仿佛自己真的看到听到了当时的情况。
虽然证据听不到声音,不过有证人弥补,也足以让人信服。
在场有多少人相信苏慕谨不知道,不过她并不相信张爷爷刚才说的话。明明之前张爷爷就将该说的都跟他们说了,并没有看到或者听到监控视频上的那一段。她并不觉得和善的张爷爷会对他们说谎……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苏慕谨脑中升起,张爷爷在做伪证!
这么想着,苏慕谨目光重新看向审判现场。
张文明说完,康尤彬随后起身道:“审判长及各位陪审员,我方证人已经说完当时的情况了。”
这时,公诉方代表向审判长申请,朝证人席方向问道:“张文明老先生,请问你有多少高龄了?”
“反对,反对公诉方问一些与本案无关的话题。”康尤彬立即提出反对。
“审判长及各位陪审员,我问的问题与我接下来要问的问题悉悉相关。”公诉代表并不打算放弃。
“反对无效,请证人如实回答。”
康尤彬无奈看了一眼证人席上的张文明,只好坐回自己的座位,一股不详的预感升起。
看来接下来是场硬仗要打,而且公诉方明显已经察觉到了张文明提供的证词里的漏洞。对方不愧是这方面的‘常胜将军’,这可真让康尤彬头上冒了一把汗。
他原本本着让张文明少说少错的原则,尽量反驳对方的问题,不让张文明说话,可没想到却被审判长驳了回来。
“X年出生,至今已有78个年头!”张文明应答自如。
“那耳朵和眼睛是否还正常?你说当时听到了他们所说的话,那你是不是能够确定当时听得真切?会不会自己听错了,只是因为邻居之间的情谊想要救当事人呢?”公诉代表问出尖锐无比的问题。
“反对!”康尤彬站起身。
“反对无效!”审判长立即驳回。
这个问题虽然涉及到证人的人身,不过却是与案件有关,并不存在刻意刁难的嫌疑。
“我和我老伴单独生活在重浦县,老伴瘫痪在床,生活都是我一个人照料,每天都会出去买菜,除了驼背,脚在战争时落下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