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气晴朗。
姜映梨和沈隽意正在吃早饭,早饭很是清淡,就是红薯粥配着包子。
依旧是姜映梨吃素的,沈隽意母子吃肉的。
沈隽意注意到这点,拿着包子的手顿了顿,把两碟包子换了个个儿。
“你干什么?”姜映梨警惕地看着他。
沈隽意:“……”
“我想吃素包子。”他面色如常道。
“那你吃就是了。肉包子别往我跟前凑。”姜映梨瞪了眼香喷喷的肉包子,嘴里有点流口水。
为了减肥,她是拼了命的,虽然这里没有秤,但她总觉得自己应该是掉了肉的。
这肉渣是最容易长肉的,虽然很香,但在减肥前,她是不会碰的。
一切都是为了健康和美丽!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换了身体,油水又不大足,总是觉得肉香得很!
沈隽意抿了抿唇:“你不必把肉包子省下来……”
“我没有啊!”姜映梨不解,很快她反应过来,恍然道:“你该不会是认为我吃素包子,是因为我要把肉包子省给你们吃吧!”
“我是为了减肥啊!你看我满身肥膘,再吃肉得胖成什么样儿去!我可不想再从郁齐光嘴里听到丑肥婆这三个字了!”
知道自己误会了,沈隽意耳朵根有些红,他指尖动了动,垂着眼眸,“他不会再说了。”
“他要敢再说,我打断他的牙!”姜映梨不以为然地抬了抬下巴。
女孩子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人骂丑肥婆了!
沈隽意想了想郁齐光没了牙的模样,不由抽了抽嘴角,他抬眼看向姜映梨。
其实平心而论,姜映梨哪怕长胖了,五官依旧是精致好看的,就是长满了红点疙瘩,这才有些吓人。
但沈隽意不是看重外表的人,在他看来,内在的契合比外表的美更重要。
他认认真真道:“你不必过多在意旁人的想法,你这样……也挺好的。”
至少,跟他想象中的那个她,有很大的不同。
姜映梨撇了撇嘴,“我自己在意。好了,你快吃饭吧!多吃点,你腿一直不好,就是因为营养不行。回头我去买只鸡回来,给你和你娘都煲点汤补补!”
不出意料,她今天应该能收到诊费了。
正说着,胡掌柜就背着藤编药箱风尘仆仆来了。
姜映梨:“胡大夫,你来了!”
沈隽意知道这就是要给他娘治病的大夫,立马起身,态度恭敬地拱手作揖。
胡掌柜拿手绢抹了抹汗,见到玉树临风的沈隽意,眼眸一亮:“这位是?”
姜映梨随口应了句:“哦,我相公。您来的正好,吃过饭了吗?”
沈隽意要去拿碗。
胡掌柜连忙摆手,“不必,我吃过了。”
“那请大夫稍等,我去跟我娘说一声。”沈隽意先回了房。
胡掌柜目送他进屋,朝着姜映梨使了个眼色,惊讶道:“你成亲了啊?”
而且那样俊秀的少年郎,竟会娶这般外貌的姑娘,实是出乎他的意料!
姜映梨没想到他那么八卦,“嗯,前些日子成亲的。对了,那位小姐的伤势如何了?”
胡掌柜从口袋里拿出了两张银票塞了过来,压低了声音道,“这是那位小姐离开前给的,你那耳朵接得极好,给的药丸也好用,那位小姐一高兴就多打赏了点银子。”
姜映梨还是头一回见银票,她翻了翻,发现一张是五十两,一张十两银票。
“六十?”她惊讶。
这可是一笔大钱!
胡掌柜见她欢喜收下,趁热打铁:“若是你愿意每月多……”
话说到一半,沈隽意从屋里走出来,“大夫,我娘准备好了,您里面请。”
胡掌柜只能咽下,跟着进屋诊断。
沈母今日精神头还好,很是客气地跟胡掌柜见了礼,就撩起衣袖露出了手腕让其诊脉。
胡掌柜望闻问切后,得出了跟徐大夫一样的结论。
沈隽意闻言,攥紧了手,眼眶微红,恳求道:“大夫,我听说您医术高超,还请您妙手回春,救救我娘!”
沈母拉住他,勉强道:“你别为难大夫了。娘的身体,自己还不知道吗?”
虽然最近她略微感觉舒畅了些,却也知道肺痈乃是不治之症。
胡掌柜觑了眼旁边闷不吭声的姜映梨,清了清嗓子:“我没说不能治。”
“大夫,您真的能治?”沈隽意眼眸一亮。“只要您能治好我娘,学生铭感五内!”
“倒,倒也不必如此。”胡掌柜咳嗽了一声,“那什么,我先开个药方,你去抓了来煎。我再给你娘针灸一番,实行三五日后,会有所好转的。到时再换!”
“是。”
沈隽意取了笔墨来给胡掌柜,然后拿着药方就匆匆忙忙出去了。
室内一时间只剩下姜映梨,沈母和胡掌柜三人了。
胡掌柜表情温和道:“夫人,我先给你施针了,你请闭眼,可能会有些不舒服,还请忍耐。”
说着,他拿出了银针包,抽出了一根细长发亮的银针。
沈母看了眼一动不动的姜映梨,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