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梨嘲弄地扬唇:“姜青柚做下这等不要脸的事儿,我还没寻她麻烦,她倒是还有脸装受害者!既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讲出来……”
姜大伯娘嘴角彻底勾不起来。
姜映梨变得好奇怪,以往她虽然刁蛮泼辣,但还是尊重长辈,会听他们的话的,怎么今天居然想撕破脸了!
想起已经进了城的女儿,以及那位身份尊贵的客人,她不想跟姜映梨纠缠。
她避开姜映梨投来的穿透力极强的目光,勉强挤出一抹笑,大声打断她的话:“哎呀,到了到了,就在这里放我们下车吧!”
也不管车夫喊着还没到地方,她飞快给了钱,拎着东西就拉着姜三婶麻溜地跑了。
这仿佛逃离洪水猛兽的姿态,让姜映梨倍感疑惑。
她的名声不好,就是此刻她讲出真相,估计车上的人不会信,反而会偏袒姜大伯娘!
可姜大伯娘这分明是心虚了!
她心虚什么?
姜三婶被姜大伯娘拉着跑了好远才停下,她甩开手,喘着气不解道:“大嫂,你做什么跑?难道你还怕那个贱丫头不成?”
姜大伯娘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是不怕姜映梨说那些事儿,不会有人信她的!
可方才姜映梨的目光实在太奇怪了,就仿佛知道她们私下做的那些事儿一般!
想起女儿信誓旦旦说的那些话,沈隽意和她娘今年会先后死去,而莫敛舟会平步青云。而今她家还得了这样的机缘,以后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届时,姜映梨算什么东西?
不过是那个贱妇生的贱种,就该被她闺女踩在脚底!
这般想着,姜大伯娘心里好受了些,她舒了口气,直起腰,“我不是怕她,我是怕沈隽意。她如今嫁入沈家,咱们还是避着点。”
姜三婶脸色一白,“是了,沈隽意是个霉神转世的克星,可别把这倒霉运传给我们了!不行,回去我就拿艾叶草熏一熏霉气!大嫂,还是你想得周到……”
她又拍起姜伯娘的马屁。
姜映梨回来时已然近午,她把东西放好,却没见到沈隽意。
她不解地嘟囔,“这腿脚都坏了,还像条花脚猫一样到处乱窜,也难怪好不了!”
她跟沈隽意本就是搭伙过日子,她也懒得去找,扭头去厨房做了午饭。
厨房还有昨天剩下的野菜,她把买来的五花肉煎了荤油,拿罐子收起来,然后把余下的瘦肉混着荠菜做了份野菜肉饺。
依旧是分成三份,她吃了最少的那份,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身体太久没吃过肉了,咬破饺子的那刻,姜映梨幸福得快哭了。
果然,肉才是最终追求!
只可惜,她吃过这顿欺骗餐后,后面又要开始漫长的减肥道路了。
姜映梨珍惜地吃完了饺子,忍了忍,没忍住,把面汤也喝完了。
眼看着饺子都要坨了,沈隽意还没回,姜映梨纠结要不要把饺子送去给沈母,突然就听见屋内传来一声巨响。
姜映梨一愣,连忙起身,跑到右边的房门前拍门:“大娘,大娘,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要是不出声,我就进来了。”
等了两息,见里面没动静,她动作迅速地推开门,就见昏暗的屋内,一张床摆在墙角
此时一个瘦弱的妇人翻倒在地,旁边还倒着个凳子,杯子里的水撒了一地。
应该是沈母醒来渴了,想喝水却打翻了凳子发出的声音。
姜映梨三两步上前扶起沈母,“大娘,大娘,你还好吗?”
沈母已经毫无意识,高高的颧骨处飘起两坨红,双眼紧闭,唇角更是干裂起皮,喉咙里还发出赫赫声。
姜映梨触手是一片滚烫,她皱了皱眉,此时也顾不得旁的,把人扶上床,她就开始给沈母诊断病情。
高烧不退,胸腔有杂音,并伴有呼吸困难的清苦康,以外扁桃体肿胀,可见是咳嗽不止,还连带着支气管破裂,开始咳血。
初步判定是肺炎。
确认病情后,就好办许多了。
姜映梨取了青霉素,先给沈母做了皮试,结果她却出现了过敏现象。
无法,姜映梨只能转而给她注射先锋霉素。
先锋霉素不如青霉素对症,但对于从没用过抗生素的沈母来说,效果应该会好上许多,最多也就多拖延几日才好转。
然后她又倒了水,喂沈母吃下了罗红霉素巩固,忙完这些她已然浑身都是虚软,刚要把沈母扶着躺下。
手腕突然被人抓住。
姜映梨一惊,抬眼望去,沈母已然睁开烧得通红的双眸。
“你干什么?”
“大娘,你醒了!刚才你发烧摔倒了,我给您倒……”
她解释还没完,沈母沙就哑着嗓子截断了她的话,厉声发问:“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的手好疼……姜映梨,你是不是非得害死我们娘两个才安心!”
姜映梨一脸懵,她不知道沈母何意,但病人是不宜情绪激动的。
她安抚道:“大娘,您病了,不能太紧张激动。您放心,我没对您做什么。我只是……”
“你做出那种事,你还敢说没做什么?姜映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