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狱长,是你啊。”
向慧敏应了一声,并没打算停留,走到猴儿的另一侧,与曹良根错开。这个曹良根,以前说话还有点约束。后来刘文涛出事后,说话就有意无意往那方面扯,搞得她讨厌极了。
“我都说了,别狱长族长的叫,叫我小曹就行。”
难得碰上向慧敏一回,曹良根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又走过这边来,张开双臂横在前面。
猴儿是认识曹良根的,年前在粉店吃河粉时打过照面,当时香儿她们和曹良根打架,他还助过一臂之力,帮忙用布盖在曹良根头上。
对这个专门找女人挑事的曹良根,猴儿也是没有什么好感,于是故意提高嗓门说:“小曹,别挡我的道啊。”
“哟呵,你这兔崽子,也不看看我是谁,也敢叫小曹。”
平时只有他让人让道,哪里有人敢让他让道,曹良根气得胡子都向两边翘起,撸起袖子,侧向了猴儿这边,一副要收拾人的样子。
“你不是说让叫你小曹的吗?叫了又要生气。”
看那气势汹汹的样子,猴儿言语上不示弱,但身体却有些害怕,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
“我让你叫。”
曹良根的年龄比猴儿大上一大截,却被唤做小曹,不生气才怪呢。他咬牙切齿,抡起右手,一巴掌就要扇下来。
向慧敏不怕曹良根,她一把把猴儿拉过身后,护在怀里,扭头去骂曹良根。
“这是仇连长的勤务兵,你也敢打,是不是不要命了?”
曹良根傻住了,挥下一半的手掌停在半空中。这小瘪三竟然是仇连长的勤务兵,实在让人不相信。要是真的是的话,那这一巴掌扇下去,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片刻后,曹良根支支吾吾的说:“这…这…这…这小孩没礼貌,我也就…就吓唬一下而已。你…你们俩认识?”
“当然认识,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他是仇连长的勤务兵。”
向慧敏捂住猴儿的手还没有放开,像是一位大姐姐在保护幼小的弟弟。
猴儿本来就没有向慧敏高,加上手里捧着一盆兰花,被这样搂着,头自然的向前低去,贴在那一起一伏的山丘上。
又闻到了那香喷喷的味道,猴儿有些意乱情迷,舍不得把头抬起。
这一幕可把曹良根羡慕极了,咽了口口水,酸酸的说:“行了,行了,既然是仇连长的勤务兵,那就不是小孩子了,不要躲在女人怀里,像要吃奶一样子。”
这话把向慧敏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把猴儿放开。看到了猴儿的眼神,立马又满脸通红起来。那眼神不该是一位年轻少年所有的,心里更加坚信了猴儿不是一个雏。
真如猴儿所说,在寨子里有没有偷过姑娘,那是谁和他有过那事呢?这样一想,向慧敏不由得有了些异样的感觉。刚才被猴儿压住的地方,好像也热热的,痒痒的。
好事被破坏了,猴儿有些懊恼,指着曹良根骂道:“这么凶,小心被女飞贼割了卵泡子。”
“你才被割呢。”
曹良根吓得夹紧双腿,骂骂咧咧的走了。他不是怕仇连长,而是怕那来无影去无踪的女飞贼,这段时间以来,又有十多位男子被割去了子孙根。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老公刘文涛就是被女飞贼割了,才让她成现在这么烦的。
向慧敏夺过猴儿手里的兰花,略带怨气的说:“不要你帮我拿了,你回去吧。”说完噔噔噔的向前走了。
望着向慧敏那一扭一扭的屁股,猴儿有些莫名其妙,回连队就要经过向慧敏家,还有一小段路。明明是顺道的,怎么就不要帮拿了呢?
看那明显是生气的样子,又不敢追上去,只好等她先走一段路,这才回连队。
“报告连长,我带卫生员石金凤前来,请求用你做试验。”
仇士海的办公室门口,苗梭梭推着扭扭捏捏的石金凤走进来,满面春风。
“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
仇士海头也不抬,双手撑在桌子上,正在看一张全国作战图。日军占领了东三省和热河以外,还攻陷了太原东南华北大部分地区。看这趋势,不久也会打到两广来。
“哟哟哟,这军装一穿,立刻变了模样,简直是一朵军中玫瑰呀。”
一同在看作战图的副连长古望安,扔下手里的粉笔,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古副连长已经四十多岁了,老婆也在连队里,长得还不赖。所以对其他女人没有什么非分的想法,能让他发出如此赞叹,肯定不简单,仇士海这才跟着看过去。
只见石金凤一头长发已经剪去一半,剩余的拢在脑后分开用头绳扎了两个小把,干净利落。一身军装把雪白的脖子露出来,吹弹可破。
显然是第一次穿军装,有点害羞,不敢正眼看人。但也正是这娇羞的样子,配上那军服,让人看了就有一股冲动。仇士海也被惊艳到了,微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苗梭梭心里泛起一丝醋意,她就是找理由来和仇士海接触接触的,没想到仇士海被石金凤给吸引住了。
自己对仇士海这么好,有好吃的想着他,衣服裤子帮他洗完,碰到好笑的事也来和他说,现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