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似乎还害怕缸里的刘局长听到一样,把两人的头拉靠到一起,窃窃私语。
小乞丐名叫冬子,是修仁府的人,几个月前流浪到了永安,永安是百多年前太平天国封王之地,文化底蕴丰厚,觉得好玩,便留在了这里。
这当乞丐的,每天走街串巷,所以哪里都熟悉,各种传闻所见,也都十分了解。女飞贼被困虎狼山,香儿自己都还没发现,他就已经知道。
今天中午他在河粉店门口等待,看看有哪位食客吃不完的,好捡来填肚子。
哪里知道那趾高气扬的曹良根走来,嫌他挡道,对着他脑袋就是一脚,幸亏躲闪的快,脸上还是被划出一些伤痕。
后来香儿她们和曹良根打架时,他就在门外观看。这年头女人出门都要小心一点,更别说打架了。这两人不但打了,还这么猛,让他十分佩服。
凭他在各地流浪这么多年的经验,敢当街和男人打架的女人绝对不一般。如果能跟她们在一起,那谁还敢欺负他啊?
于是便一路跟到了锣鼓后巷,趴在门缝偷看,知道香儿和月姑就是,让无数男人闻风丧胆女飞贼后,更加坚定了他的决心。打算一直跟她俩到山上的,没想到最终还是被发现。发现了也好,索性挑明了。
锣鼓后巷,香儿月姑和冬子几人是睡不着。而前巷莫家杂物房里的猴儿,则是想睡没法睡。
莫彪进山好多天了,应该不要几天就回来轮换莫百银进去。二姨太生怕时间不够,一晚上都搂着猴儿,折腾个不停,要在莫彪回来之前确保把种子种上。
本来这事是很美好的,但是这么不停的折腾,丝毫没能让猴儿感到舒服。
终于在二姨太又一次累趴在身上时,猴儿反抗了,推着她道:“鸡都叫了,你快走吧,不然一会被人发现了。”
“才叫第一遍,急什么,休息一会再来一次。”二姨太搂着猴儿不放手,恨不得要把他的种子,全部装进肚子里。
这都快要被榨干了,猴儿哀求着:“放过我吧,不然后天我不出来了。”
已经吃到嘴的猎物,要让她放飞,这怎么可能啊。二姨太恶狠狠的威胁,“你要是敢不出来,我立刻就让刘局长进去抓你,说你强迫我,你信不信?”
明明是被她强迫,现在却反被诬陷,可是这也没办法。要是说出去了,说他被一个女的强迫了,还是有钱人家的姨太太,那有谁会相信啊?
猴儿只能闭上眼睛不说话,迎接又一次摧残…
早上,马粪箕刚起床,走出屋子,在外面花圃前咳了一口浓痰,就听到大门口嚷嚷乱叫。谁这么不长眼,一大早的就来闹事?
来到大门口,只见两个大兵拿着枪托要去打一小乞丐。
那小乞丐则是左闪右闪,嘴里叫嚷着:“放我进去,我要见马团长,有要事相告。”
“我就是马团长,你有什么事,说?”马粪箕鼓着眼瞪着,在这保安团驻地前,根本没有乞丐敢靠近,现在这小乞丐独自前来,说不定还真有什么要事。
看到马团长出来了,两大兵也不在阻挠,退到一旁去了。
那小乞丐就是冬子,见到了马团长,反而不慌不忙,伸出了手,“刘局长说了,见到你你会给二十块钱的,先给钱我就说,不然我就走了。”
“呦呼,你这小瘪三,竟然跟我们马团长伸手要钱,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一个大兵又走过来,刚才还是用枪托,现在则是用枪尖上的刺刀向冬子挑去。
“给他。”马粪箕身上不带钱,便命令那大兵给,他倒要看看那刘局长有什么要事要这小乞丐传达。
那大兵也是倒霉,如果不多嘴的话,估计就不要出这钱。这钱既然代替马团长出了,那是不可能要回来的了。
冬子把一张沾满血迹的纸条和钢笔递给马粪箕,然后撒开腿就跑。
马粪箕打开纸条,上面写着:“救命,锣鼓后三巷酒坊对面矮房里,我已被女飞贼劫持。”
字迹歪歪扭扭,看不出何人所写,但这钢笔确实是刘局长的,上面还刻着刘文涛三个字。
这女飞贼不是被堵在虎狼山了吗?怎么又出现在永安城,还把刘局长给劫持了?马粪箕有点不相信,但还是叫道:“集合。”
笛!笛笛!
那大兵吹起了哨子,好久,才稀稀拉拉集起了队伍。有的歪帽子,有的没扣纽扣,还有的打着哈欠,都不知道这么早集合要干嘛。
马粪箕走到队伍前,踢了一脚一个还在扣皮带的士兵,骂道:“拖拖拉拉,如果真的土共打来了,你们枪都还没有拿起,就已经死了。”
“团座息怒,这永安城是您的天下,土共听到您的名字,就已经吓破胆了,不敢来。”站在队伍前的王队长,走过来点头哈腰,拍着马屁。
“老王啊,不是看在你跟随我多年的份上,我早把你撤了,你就不能学学朱队长吗?带兵要有点兵样,现在女飞贼都已经进到城里来了。”
“啊,是不是老朱把守不严?要是换我去把守的话,绝对不会有这种事发生。”
马粪箕手下三名队长,就这王发山和朱由九两人不和,平时明争暗斗,让他头疼不已。不过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