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楼是间杂物间,两人没有过多停留,下了楼来到刁老包的房间门口,里面鼾声阵阵,刁老包和他的肥老婆正睡得香呢。
一个蒙面人从腰间摸出一把明晃晃的刀,把刀尖伸进门缝里,轻轻的拨了几下,门就给弄开了。
蒙面人举着刀,慢慢的靠近床沿,分别用刀尖抵着刁老包和他老婆的喉咙,冰冷的刀和那刺痛把两人惊醒。
“别叫唤,叫喊要你们的狗命。”一个压低嗓音的女声说着。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能看清楚屋里的人,刁老包知道是怎么回事,吓得大气不敢出。
另一位没说话的蒙面人,把一团烂布塞进刁老包老婆的嘴里,并且把她捆了起来。
“快说,你家的钱藏在哪里?”还是那压低嗓音的女蒙面人。
虽然是个女的,但是人家有刀,而且是架在脖子上。刁老包也不敢轻举妄动,乖乖的把手指向床对面的衣柜。
那没说话的蒙面人立刻走过去,打开衣柜翻找起来,找到了一个上了锁的盒子。
女蒙面人把刀在刁老包的下巴上抬了抬,厉声道:“钥匙呢?”
“在…在…在在…在这!”刁老包哆哆嗦嗦的,在床头摸出一把钥匙。
女蒙面人一把夺过,丢给那不说话的蒙面人。打开小盒子,里面是一些法币,还有几十块银洋,以及几张银票。
不说话的蒙面人,把这些东西倒进了,一个早准备好的布袋里。然后背在身上,扎稳了。又走过来,把刁老包也给捆上了。
也许是出于痛恨,捆得特别扎实,把刁老包痛得呲嘴咧牙,求饶起来,“好汉轻点,脱臼了…”
那蒙面人可不管这么多,扯过枕头巾就往刁老包嘴里塞,还把他的裤子向下扯。把刀横在肚皮上,停顿一会,突然猛的一挥。
刁老包痛得要命,身体条件反射地蜷了起来,喉咙里发出沉闷的痛苦声。这强盗不仅要财,还要了他的子孙根。
看到的此场景,女蒙面人不由一愣。不过此地不宜久留,迅速的走出房间,打开院门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又几日,永安城南罗掌柜家,罗掌柜抱着他小老婆坐在房间里,欣赏着桌子上的一个青花瓷瓶。
那小老婆扯着罗掌柜的胡子,娇声道:“哎呀,你都看了半天了,到底是它好看还是我好看啊?”
“你不懂,它好看,你也好看。”罗掌柜说着,在他小老婆脸上亲了一下。
“它好看,那你和他睡好了。”小老婆假装生气,从罗掌柜的大腿上下来,一扭一扭的走向旁边的大床。
“宝贝别生气啊,你是我的小宝贝,那个是我的大宝贝,哦不…你是我的大宝贝…”罗掌柜知道青花瓷瓶的主人,不可能有钱赎回的,心里乐开了花。人逢喜事精神爽,跟在小老婆的屁股后面,在床沿,把小老婆推倒在那团花棉被中…
罗掌柜是永安城及时雨当铺的老板,这青花瓷瓶是城东江林拿来当的。江林祖上曾是宫里的画师,家里有着不少宫里的宝贝。
这江林,家里原本还过得去,前几年染上了赌博,都说赌博十赌九输,但是他运气好,赌十次能赢个七八次。只是这运气好得有点特别,赢的时候赢的是小钱,输的时候却是输大钱。
就这样一来二去,家底输光了,老婆也被他送到了舞凤楼,最近更是把家里的古董字画都拿来当了。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罗掌柜安排的,他早就看中了江家的这些古董。于是就派人引诱江林耍钱,这耍钱都是做好局的,当然不会让江林真正的赢。
虽然是临近子夜,此时大街上还是有不少人走动。而城南不是闹市中心,街道上也没有几个人了。墙根处闪出两个人,用黑布蒙着脸,只露出两只眼睛。
两人左右张望了一下,其中一个。从腰间取下一捆麻绳,绳的一头系着个三叉的茶树树杈。只见那人把树杈晃了晃,甩上了骑楼的窗户。
窗户里床上罗掌柜的小老婆,拍了一下身上的罗掌柜,说道:“是什么声音?”
罗掌柜回头望了一眼桌子上的青花瓷瓶,还好端端的在那里,说了句,“可能是只猫,别管他。”就继续在小老婆身上蠕动。
刚动一会,就看见小老婆睁大眼睛,表情惊恐说不出话来。刚想问怎么啦,就感到背后一阵冰凉,好像一块铁片压在身上一样。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慢慢回过头去,果然,床前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两个蒙面人,其中一个拿着一把一尺来长的短刀,刀身正贴在他后背,他吓得结巴起来。
“你…你们…要…要干嘛?”
另外一个蒙面人也拿着短刀,她用刀挑起桌子上的衣服,甩到了罗掌柜小老婆的脸上,反问道:“你说我们要干嘛?”
“劫色?”刚说出这两个字,罗掌柜立刻缓过神来,听着劫匪的声音是个女的,女的怎么可能劫色?便马上又改口,“劫财!”
“聪明,快说你的钱放在哪里?”
“女侠,我没钱啊,我一小老百姓的,哪里有钱。”
个子稍微矮一些,还没有说过话的蒙面人,把刀尖抵在罗掌柜的肩膀,稍微用力的划了一下,边划边说:“看来不给你放点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