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孔盛也不好再继续让人为难。
避开摄像头,他往谢局长兜里塞了一张大面额购物卡,“明白明白,我先进去看看他,回去也好跟何家人解释。”
“你这是……”
谢局长假意推脱,一个来回便收下了,“我这就让人带你进去,放心,犯法肯定是不至于,就是得委屈他多待几天。”
等人走后,孔盛暗暗啐了一口唾沫。
车轱辘话来回说,还不就是为了那点好处。
老话没说错,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屁大点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跟着办案人员来到临时拘留看押的地方,孔盛叫醒正在睡觉的何子龙。
真是服了,这种地方也能睡得着。
现在看何子龙,他是怎么看怎么来气。
要不是他出的这个馊主意,也不至于白费这么大力气,最后还得来公安局捞人。
难受了一晚上,何子龙天亮才眯了一会,听到声音,揉着眼睛坐起来。
嗓子沙哑的像只公鸭子:“孔少,我能走了吗?”
“不能,局长不愿意放人,还得等几天。”
孔盛不耐烦的说道:“昨天到底怎么回事?不是都已经安排好,怎么最后又变成了你自己?”
“我也不知道,基本忘干净了……”
准确来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他到现在仍然处于懵逼状态。
记忆仍然停留在跟着江风去洗手间,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冥思苦想了一晚上都记不起来。
“他们说我涉嫌强奸,难道是我把那女的给睡了?”
在他们的安排中,和陈美玲做双人游戏的应该是江风才对。
“除了你还能有谁!”一提到这事,孔盛气就不打一出来。
众目睽睽之下,他费尽口舌把人都带到二楼,结果却被打脸。
努力经营多年的沉稳儒雅,全部毁于一旦。
“我们进去的时候,你像条欲求不满的泰迪,只知道一个劲打桩,拉都拉不开!”
孔盛烦躁的来回踱步,“真奇了怪了,那群手下明明说给江风灌的药送进去,你他妈怎么自己去了!”
想不通,他实在是想不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一大票人被当成傻子一样玩弄,简直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何子龙垂头丧气的蹲在地上,“那小子是有点邪门,琢磨琢磨,干脆直接把人做了!”
“做你妈做!上回花大价钱请的几个人,收回来几条尸!”
孔盛一脚踹在何子龙身上,“赶紧给你爹打个电话,今天一早就去我家告状,说我把你给带坏了……”
从上次的偷袭,到这次的下套,馊主意全是何子龙出的。
他钱没少花,最后还落了一顿骂。
想下次?门都没有!
何子龙“嗷”的一声躲开,脸上欲哭无泪,“我也没办法,是你说要找那小子出晦气,谁知道没一次成功!”
除了把人弄死和让人身败名裂,还有什么招?
主要江风这人的确邪门,空手单挑一群退伍特种兵,弄的人不是死就是残,自己毫发无损。
如果不是有录音设备,他们根本不敢相信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再说这次,何子龙分明安排好了每个环节,只等瓮中捉鳖。
结果别说他,就是那几个负责灌药的打手和陈美玲,都没看出弄错了人。
可不就是邪门他妈给邪门开门——邪门到家了!
“行了,这小子肯定没表面那么简单。”
孔盛也已经看出江风的异常,“昨晚拍卖会拍出了一件天价明代翡翠手镯,成交价1亿8,500万,卖家就是他!”
“什么!不可能吧?肯定是叶媛的东西。”何子龙才不信江风一个保镖能拿出这么贵重的收藏品。
别说江风了,就是何家,单件超9位数的藏品也就那么一两件。
他还能有价值近两个亿的东西?
孔盛摇头:“我打听过了,这件东西根本没在叶媛的收藏公司出现过,所以肯定是他的……”
不仅如此,他还从拍卖行负责人处得知,拍卖会结束后,江风竟然只身和一位大佬去楼上待了一个多小时。
听说下来的时候,双方交谈甚欢。
由此可见,江风绝非池中之物。
“那怎么办?”何子龙大为烦躁。
长这么大,他基本没遇过什么挫折,可自打碰见江风,倒霉事是一件接着一件。
现在还进局子了,可是把何家的脸都丢得一干二净。
孔盛道:“既然除不掉他,那就改变思路,只要不让他在眼皮子底下碍事就行!”
事已至此,梁子已经结下,要是江风以后越混越开,说不定还会反过来报复他们。
所以一定要想办法扼杀在摇篮里,阻止他的壮大。
“不行,我一定要先搞清楚那小子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何子龙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以命令的语气说了几句,随即挂断电话。
“等10分钟,我叫了两个人过来,这两个人应该知道江风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