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他,直奔书房,呯的一声打开门。
封景坐在办公桌前,面前摊开厚厚的文件,眉眼微垂,一手握着钢笔,在文件上批阅。
专注,沉稳,矜贵。
阳光透过半透明纱帘,投射在他身上,反射出淡淡的金光。
画面静谧,美得像中世纪的
油画。
迷乱了姜晚的眼。
下一秒,她就留意到桌上放着的药碗,以及他眉宇间萦绕的一丝病气。
怒了。
大步流星走过去,一把抽走他正在看的文件,重重放在一旁,沉着脸训斥。
“药要凉了,为什么不喝?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你就这么浪费吗?”
真的气到了。
封景抬眸,看到她气呼呼的脸,凶神恶煞的,可双眼却盛满了关心。
他心头一荡,凝眸看她,露出一抹淡笑。
“来了?”
“来什么来?你不就是笃定我会来,故意不吃药,想气死我吗?”
这家伙,摆明了是想看她担心的样子。
竟这样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幼稚得让人恼火。
“我不来,你就不喝?”
“我知道你会来。”
封景望着她,眸色如海。
姜晚端起碗,送到他嘴边,凶巴巴的。
“少废话,喝药!”
封景并不接,微微倾身,就着她的手,乖乖喝了。
这是钟管家特意针对他的旧疾,研制的重要方子,熬出的药汁黑乎乎的,气味浓郁。
闻着都觉得苦。
钟管家早早就备好了蜜糖。
姜晚取了一颗,送到他嘴边。
“张嘴。”
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他无比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