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下定论，那么，现在就不是摊开说的时候。
抿了抿唇，姜晚试图抽回手，随口说：“跟人起了点冲突，不小心划伤的。”
封景却仅仅抓着她的手，面色微变。
“跟谁？谁敢动你？”
“你不是想知道照片是怎么回事吗？”
姜晚睨了他一眼，把包厢抢夺，以及赌色子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吴家的人？他们活腻了，敢如此对你？吴家会为此付出代价。”
阴沉沉的话，冷意无边，听得人发冷颤。
知道他是要为她出气，姜晚眉梢微扬，心头那股火气竟奇异地消失了大半。
封景扫了她一眼，突然伸手，把她身上摸了个遍，阴沉开口，“你刚才在外头呆了多久？”
“？”
“身上怎么这么凉？”
“……”
脸色难看着，他长臂一伸，直接把她抱进怀里，往温泉的方向去。
“以后不要在外头久留，会着凉。”
正说着，阿嚏一声，很应景。
姜晚：“……”
察觉到他冷眼瞪视，姜晚摸了摸鼻子，默默缩进温泉水里，不说话了。
温泉水没过肩膀，温暖浸入皮肤，驱散了凉意，舒服得姜晚眯起眼。
封景冷哼，坐在她身边，将身上被温泉水弄湿的衣物脱掉丢在一边，露出性感精壮的上半身。
姜晚
：“……你没事脱什么衣服？”
“看得别人脱，看不得我脱？”
封景咬牙，一字一顿，几乎从牙缝中挤出。
姜晚一顿。
听着怎么酸溜溜的？
难道是介意她跟吴庆松赌色子，看了吴庆松光着上身的模样？
怪幼稚的，还有点迷之可爱。
幽幽瞅了他一眼，见他黑着脸，姜晚清了清嗓子。
“别人的又没你好看。”
这句话很显然取悦了他，他冷哼一声，俊脸依然绷着，嘴角却不自禁勾了起来，随之，把姜晚拉过来，开始剥她的衣服。
姜晚吓了一跳，连忙挣扎。
“你以为我做什么？没有人穿着衣服泡温泉。”
姜晚：“……”
话是这么说，但此情此景太过暧昧，很不妙啊。
“老实呆着，别乱动。”
封景咬牙，声音逐渐嘶哑。
她不知道在男人怀里乱蹭是什么后果吗？
姜晚一僵，挣扎也不是，不挣扎更不是。
封景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浑身的燥热，扶她转过身去，让她背对着，强硬地继续剥。
本以为不是面对面，他便可以克制，可当白得晃眼的雪背露出来，他瞳孔骤缩，喉结不受控制地滚了一下。
几乎狼狈地别开目光，扯开一条浴巾，将这一幕遮住，他微变的呼吸才得到控制。
姜晚裹紧了浴巾，
正要松一口气，突然被一股大力拽进他怀里。
“别动，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
棱角分明的下巴搁在她锁骨窝上，轻轻蹭了一下，发出满足的叹息。
姜晚僵了一下，随之想到他的身体缺陷，不会对她做出什么，心情放松之余，又有些沉重。
封景果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静静抱着，好半晌，轻轻撩开她肩膀的浴巾，指腹贴在她后肩膀的图案上。
“这是什么？”
拇指大小的图案，仿佛振翅欲飞的蝴蝶，色泽艳丽。
不像纹身。
“胎记？”
姜晚回头看了一眼，点头。
封景眯起眼。
蝴蝶图案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想起她养女的身份，他沉了声音。
“是不是跟你身世有关？”
姜晚扯过浴巾，将胎记遮住，垂着眼尖摇头，“不知道。”
封景突然将她转过来，抬起她的脸，低哑的嗓音带着疼惜。
“想不想知道自己身世，我帮你查。”
姜晚扯了扯嘴角，笑意凉薄。
养父母不止一次说过，他们从人贩子手里买的她，她是被丢弃的孩子。
不是没查过，查到的结果显示，养父母说的就是事实。
再往上查，发现当年的人贩子全死了，死于非命。
线索就这么断了。
年少时，她执着过自己的身世，
时至今日，已经不再那么挂念。
“算了，一个人就很好。”
封景心头一紧，长臂一揽，将她按进怀里，紧紧地。
“你不是一个人，有我在。”
声音低哑郑重。
姜晚一震。
半晌，闭上眼，放松身体靠进他怀里。
这时，隐约有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有人来？
这里不是贵宾房的专属温泉吗？怎么会有别人进来？
脚步声靠近屏风，一道身影优雅袅娜出现在屏风后，娉婷婉转，犹如画卷美人。
戚雨薇！
姜晚面色微冷，剜了某人一眼。
“她来做什么？你叫她来的？”
封景面色不比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