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了眯眼，姜晚拿着手机，起身。
“你们继续聊，我去一下卫生间。”
劳厉不以为意，针对黑桃K一事，接连提出几条追捕提议，跃跃欲试，不把黑桃K揪出来不罢休。
姜晚脚步一顿，垂下眼睑，若无其事，离开办公室。
确定卫生间没有人，姜晚反锁门，启动变声器，按下接听键。
没等她说话，那头的嘶哑声音，就急不可待地呼喊。
“师父，救命！”
此时的姜晚，很不想搭理他。
要不是出手捞他，她不会被盯上，麻烦缠身。
男声自顾自继续说，经过变声的嘶哑声音，竟有些委屈吧啦的。
“那个势力盯上我了，上回有你掩护，他们没抓到我，但他们疯了，逮着我不放，到现在都没停止追踪！”
“前天差点被他们逮到！我必须马上回J国，那边有人接应，师父，你再掩护我一次吧！”
想起刚才劳厉的话，姜晚揉了揉眉心。
“你让琴帮你，我不方便。”
出手一次，就引火烧身，她不想再找麻烦。
男生哀嚎。
“琴？找她求救，她一定会嘲笑我没用！”
“那你自求多福。”
“……”
没理会对方的哀嚎，姜晚挂断电话，清除通话记录。
回到
办公室，劳厉盯着她看，欲言又止，一言难尽。
姜晚眼皮一跳，不动声色露出疑惑的表情。
“怎么了？”
劳厉把手机屏幕转过来，让她看新闻标题。
【超级大黑马，华大7队斩获软件大赛冠军！】
“你不是说，比赛的结果只是还行吗？”
拿了冠军，叫还行？！
姜晚暗暗松了一口气，勾唇笑。
“这个结果，难道不行？”
劳厉：“……”
封景轻笑一声，煞有介事地点头。
“确实还行。”
劳厉：“……”
这时，何易发消息过来。
【大少爷知道比赛结果了吗？没失望吧？不过大少爷也说了，让姜小姐玩尽兴就好了，结果再差都没事，也没指望她能拿什么好名次，大不了做个纯金的奖杯给姜小姐，哄她开心。】
劳厉表情有点扭曲，默默把新闻转发给他。
何易沉默半晌，缓缓回了一长串问号。
【？卧槽？！】
新闻里贴出来的是莫凡登台领奖的照片，姜晚并未出现在镜头内。
劳厉并不意外。
想来，华大7队之所以能得冠军，是队长莫凡的功劳吧？
至于姜小姐，大概只是被带飞的那个？
封景直勾勾盯着姜晚，深沉的目光，仿佛能将她一眼看
透。
半晌，他突然问：“拿了冠军，想要什么奖励？”
姜晚一愣，直到带到奢侈品商场，还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
封景大手一挥，财大气粗。
“挑几样。”
姜晚：“……”
见她没反应，他直接自己挑。
看上一条钻石项链，亲手给姜晚戴上，似乎挺满意，递给店员。
“包起来。”
觉得翡翠镯子不错，往姜晚手腕上套，点头。
“包起来。”
宝石吊坠，可以。
“包起来。”
镶钻腕表，还行。
“包起来。”
店员眼睛都直了。
买奢侈品跟买白菜一样，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大佬，真没见过！
不远处，一道白色西装的身影经过。
看到这一幕，他停下脚步。
随之，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语气似笑非笑。
“你再不回国，你的封景就是别人的了。”
“他正在为一个女人豪掷千金，买珠宝首饰，还亲手为她佩戴。”
“他不近女色？亲眼看到，你就不会这么肯定了。”
挂断电话，他打开相机功能，拍下一张照片，发了过去。
猜到对方收到照片，会露出什么表情，他缓缓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再回到幻影车上，姜晚对着大包小包的礼
物，无言以对。
某人勾着嘴角，似乎心情不错。
买得开心，送得更开心。
这时，放在一旁的手机震动。
又是【罗】来电。
手机屏幕朝上，封景轻易就看到了，鹰眸微眯。
姜晚眼皮一跳，若无其事地挂断了电话。
封景目光扫过来，语调听不出任何异常，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谁的电话？”
“网友。”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打游戏认识的。”
“不接？”
“没什么要紧事。”
封景深深看了姜晚几秒，收回目光。
“网上骗子多，谨慎。”
“……好。”
他应该……没发现什么吧？
姜晚垂下眼睑，不动声色地收起手机，拎着一堆礼物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