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眉梢微扬，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怕我动过？”
李清月皱眉，说话很不客气。
“你不会就不要捣乱。”
姜晚耸耸肩。
感冒中，不想说话。
莫凡盯着她，眉头皱得死紧，直觉代码是姜晚改的，但是，姜晚有这水平？
姜晚打了个哈欠，更懒散了。
莫凡摇头，暗想自己猜错了，转头对李清月表示感谢。
李清月傲然一笑。
“都是一个团队的，相互帮助理所应当，不用谢，我去年在亚军队，经验比你们丰富，你们需要帮忙尽管找我。”
说罢，不屑地瞪了姜晚一眼。
姜晚没搭理，回到自己座位，不紧不慢地翻资料看。
看了两页，脑袋有点晕，索性把资料放一边，打开电脑。
李清月经过，停下来多看了两眼。
几天过去了，还没人见过姜晚敲代码，本以为姜晚终于开始干正事了，却看到姜晚不紧不慢地点进系统游戏，开始玩扫雷。
李清月：“……”
没救了。
这时，曲颖发消息来，有意无意地问了姜晚的情况。
李清月冷嗤一声，悄悄拍了一张姜晚的屏幕发过去。
【就是个拖后退的，估计坚持不了多久，到时候不知道还找不找得到人替补，烦死了。】
曲颖回了个
意味不明的微笑表情，随之，突然问起谢子航。
李清月不禁想起谢子航开豪车送姜晚回去的场景，有点恼火地回复。
【谢少不是你们学校的吗？而且她跟姜晚更熟吧，你去问她，别问我！】
曲颖隔了许久，才回了两个字。
【算了。】
时间一晃，就到考核期了。
高老师在黑板上出了几道题，笑着鼓励大家。
“这些题，你们选一个来做，只要你们认真看资料，结合平时所学，在下午放学前肯定能做出来，做得最快并且最好的同学，担任团队队长！”
话音落下，台下三人就有了动作。
高逸满意地点头，目光一转，落在姜晚身上。
姜晚只淡淡扫了一眼黑板，转过头，继续扫雷。
高逸：“……”
忍住扶额的冲动，高逸挤出一个温和的笑。
“姜同学，你底子比较薄，要抓紧时间做了，哪里不会的，可以跟其他人交流，不要害羞，大家都很乐于助人的。”
他对姜晚说着话，眼睛却是盯着扫雷界面的，有点咬牙切齿。
姜晚默默退出游戏，笑了笑，挺礼貌地点头。
“好的，谢谢高老师。”
随之，她把资料拿过来，从第一页开始翻。
高逸分明留意到，姜晚的资料光洁如新，没有
任何书写痕迹。
但凡认真看过，不说像莫凡那样笔记密密麻麻，好歹三笔两画总该有吧？
没有。
空荡荡的。
高逸：“……”
第一次感觉这么心累。
李清月第一个跟高逸汇报完成。
她对自己做的程序很自信，没有再做测试，就站起身来，走了一圈，看完其他人的进度，她脸上的笑容更自信了，仿佛已经被冠上队长之名。
经过姜晚后方，看到姜晚的屏幕终于不是游戏界面，不禁留了个心眼。
姜晚戴着耳机，手指在键盘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速度挺慢，落在李清月眼里，就是学渣的垂死挣扎，半天挤不出一行。
仔细一瞧。
写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乱码？
李清月轻嗤一声，施施然走过去，去指导吴倩。
莫凡敲下最后一行代码，趁软件运行时，看了一眼姜晚的屏幕。
一眼扫过，不以为意，收回视线，继续运行自己的程序。
随之，不知道想到什么，他瞳孔骤缩，猛地转回去，死死盯着姜晚正在敲击的代码。
那一行代码，不就是资料里头，某个小注释中的代码段吗？
那是京大某个天才教授曾经开发的代码，因为算法精湛，还因此获过奖。
代码刚写到一半，莫凡不确定自
己的猜测是否正确，死死盯着。
偏偏姜晚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敲，不紧不慢，等得莫凡很着急。
他不死心，一直盯着，越看越震惊。
因为越来越像了！
莫凡隐隐激动。
注释里只记录了核心的一小段代码，想活学活用困难重重，放到自己的程序中，一个参数没改对，甚至一个标点符号用错，都能引发一连串bug。
一般人不会注意到那行注释，更想不到用这段代码来解决问题吧？
姜晚是怎么想到的？
她能用，而且不出bug？
察觉到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姜晚抿了抿唇，停下了动作。
好巧不巧，停在最关键的地方。
莫凡少见的露出急色。
“姜同学，你怎么不继续写了？”
“中午了，去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