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外,三千汉王府亲卫将士集结完毕。
朱栋骑在白马上,抱拳道:“大将军,本王先行出发了!”
徐达拱手道:“殿下保重!末将会尽快与王爷您汇合!”
朱栋点了点头,调转马身一骑绝尘而去!
随着朱栋一马当先,三千亲卫铁骑紧随其后。
徐达看着逐渐远去的朱栋,回想起刚刚二人所谈之事,心中五味杂陈。
原本,他从未想过参与皇室之间的争斗。
可惜在现实的重压下,他甚至都没有做出抉择的机会!
拒绝朱元璋的联姻?那他徐家怕是可以消失了。
虽说以朱元璋和他的关系,不至于说要了他的命。
但,他徐家今后子孙们也别想走上仕途了。
至于说拒绝帮朱栋争权?
在他看来那更是扯淡了。
先不说他和朱栋的关系“人尽皆知”。
单说以他对朱栋这货的了解。
朱栋有的是办法逼他下场。
横竖都是帮,何必将自己或者说将女儿们置于尴尬的地步呢!
但转念一想,从陛下这一系列反常的举动来看。
他的好女婿朱栋,没准还真能争一争那个位置。
哪怕是争不过,以他今日所见所闻。
以朱栋的胆识手腕,甚至是统御的将士来看。
就算是争不过朱标,日后就算朱标登基,那也是拿朱栋毫无办法!
当然了,前提是朱栋统御一方,假以时日.........
回想起刚刚朱栋与他所说的计划,在他看来简直绝了!
与此同时,朱栋带领亲卫三千骑,迅速的朝着漠北赶去。
皇宫内,东宫太子殿外。
朱标站在殿外,看着头顶的月亮思索着什么。
最近这一段时间,他明显觉察到自己父皇的态度变了。
先不说,老二老三的事儿,其中的蛛丝马迹处处透着“诡异”!
单说今日小九的事儿,也为他敲响了警钟。
可他本心之中,并不愿见到血亲兄弟骨肉相残的景象。
这也是为何,他早已暗查到了老二老三行径,却没有动手的原因。
此刻,黑夜之中,身穿锦衣卫飞鱼服的男子来到了殿外。
朱标接过密信后摆了摆手。
随即,锦衣卫男子消失在了夜色中。
朱标转身回到书房之中,关好了门窗后看着手中的密信。
片刻后,朱标将密信焚烧殆尽。
数日后的清晨。
朱栋骑在马上,将水壶扔给了一旁的禄球。
“禄球,今晚之前能否赶到开封府?”
如今这个时代,赶路全靠牲畜。
京师在应天府也就是南京,从南京赶到漠北。
这一路北上,距离相当遥远。
这也是为何,他要先行一步。
虽说徐达只带了三千亲卫,但沿途途径各地卫所,还会抽调一些兵力。
若是和徐达的大军一起行动,“猴年马月”才能到漠北。
等他们赶到了,战事也该到了尾声。
不管是输是赢,那还他个屁事了。
禄球拿起地图看了看回应道:“殿下,全速前进的话,今晚之前能够赶到开封府。”
“殿下,今晚是否在城内休息?”
朱栋摆手道:“不可!大明律,无旨意下,大军不可入城!”
“况且,咱们能拖,但漠北的将士们等不了!”
禄球拱手道:“卑职糊涂,请殿下责罚!”
朱栋挥手道:“屁话,这有没外人,赶紧收起你那一套。”
禄球坏笑道:“嘿嘿,殿下呀,禄球昨日在归德府时,咱们的暗哨传来消息。”
朱栋疑惑的问道:“什么消息,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禄球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道:“殿下,听闻告老还乡的谭老御医。”
“被开封知府李万山诬陷,定罪谋反!”
朱栋皱眉道:“李万山?此人本王倒是听说过。”
“若是没记错,曾经在北镇抚司当差。”
“后来因为巴结上了本王三哥,才掉到了开封府。”
“谭老御医,你说的是谭复之?”
禄球点头道:“是的殿下,正是谭复之。”
朱栋诧异道:“我记得,前几年谭老归隐还乡,怎么如今......”
禄球小声回答道:“殿下,咱在开封府中的暗哨传回消息。”
“那李万山因得晋王殿下庇护,在开封府嚣张跋扈作威作福。”
“这不,这老东西竟然看上了,谭复之的小孙女谭允贤。”
“而那谭允贤年芳十六,相传不仅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一手银针医术更是出神入化。”
“那李万山威逼利诱不成,便动起了歪脑筋。”
“这不,以私藏大量兵器为由,给谭家定了谋反之罪。”
“现如今谭家全家都被收押,这一两天便要行刑。”
朱栋皱眉道:“不管怎么说,那谭复之也是前首席御医,朝中多少有些人脉。”
“这件事,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