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压低的声音说道:“所以,为今之计只有一条路可走......”
“那便是,殿下将蓝玉抓住,当众痛打一顿!”
朱栋皱眉问道:“打他有何用?如此一来对本王有何好处?”
司马懿冷笑道:“呵呵,打也有打的办法。”
“比如说......”
“真立威,假杖责!”
朱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继而看向了司马懿。
司马懿继续说道:“反正殿下您也不能现在杀了蓝玉,或者说不能将此事闹大。”
“既然如此,咱们为何不来一手挑拨离间呢!”
朱栋摇头道:“那蓝玉可是我大哥正妃的亲舅舅。”
“有这层关系在,咱们根本不可能拉拢。”
“包括,军中那些淮西一脉中,追随常遇春的部将们。”
“这些人注定不能为本王所用。”
司马懿轻笑道:“殿下说的是,但......”
“能否任用,能否拉拢,对于咱们来说,利大于弊!”
朱栋皱眉问道:“还请先生明示!”
司马懿邪笑道:“桀桀,殿下呀!”
“您此次刚刚领兵,急需立威树立威望!”
“而蓝玉则是您最好的一块垫脚石。”
“您当众杖责蓝玉,对外您大公无私,严厉治军!”
“对内,您可在杖责蓝玉后,立即给陛下给太子送去书信。”
“至于说这书信怎么写........”
朱栋已经听出来司马懿的意思了。
这所谓的书信,说白了就是跟自己老爹以及大哥甩锅。
面上他在确实责罚了蓝玉,但是背地里他又没真的杖责。
如此一来,既保全了大哥的面子,又能在老爹朱元璋那里邀功,一举两得。
司马懿继续开口道:“同时,殿下您将蓝玉拿下后,不用急着立即杖责。”
“殿下您可以私下先和蓝玉聊一聊。”
“至于说聊什么......”
朱栋摆手道:“本王明白先生的意思了,先生大才!”
司马懿微笑着沉默不语。
他深知为官之道,有些时候主公能夸你,你却不能真的顺着说。
朱栋开口询问道:“此次北征,先生是否一起随军?”
“若是先生一起远征,待得胜归朝之日,本王也好为先生请功。”
司马懿微微摇头道:“殿下,老朽早已看淡了名利。”
“老朽追名逐利了一辈子,已然想通了许多道理。”
“名利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况且,殿下您此次北征,老朽留在京师内,也好看着各方动态。”
朱栋微微点头道:“先生所言极是。”
“青龙!”
此刻,守护在书房外的青龙,问询立即推门走了进来。
青龙拱手道:“拜见殿下!”
朱栋摆了摆手道:“无须多礼!”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司马...司马恣先生,本王的军师!”
“此次本王亲征北元残余,传令给朱雀他们!”
“本王不在的日子,京师内若是有什么可疑之事,暗中通报给司马先生!”
青龙拱手道:“是,殿下!”
朱栋开口道:“司马先生,本王的武英堂内有详细沙盘。”
“还请司马先生,赐教一番?”
司马懿摆手道:“王爷您言重了,老朽怎敢赐教王爷。”
“若是王爷看得起老朽,那老朽便自不量力了!”
听到这话,朱栋不由得暗叹,这就是语言的艺术。
司马懿几句话,不仅抬高了自己,更是把他也抬高了。
朱栋和司马懿一路有说有笑的来到了武英堂。
此武英堂,并非大明后世的武英殿。
只是他自己在府中盖的一间房罢了。
不过其作用于目的,倒是好武英殿相同。
主要是,战略战术分析之用。
二人迈步走进武英堂中。
司马懿看着屋内的布局,以及沙盘上的摆放,不由得频频点头。
“殿下的文韬武略,令老朽所折服!”
“此沙盘做的惟妙惟肖,细节更是精妙绝伦,不知出自哪位高人之手?”
武英堂中,直性子的朱能傲娇道:“此乃我家殿下所做!”
朱栋摆了摆手道:“随手为之,不足道也!”
“先给你们彼此介绍一下。”
“这三人乃是本王亲信的千户!”
“这位憨憨的是朱能,为人大大咧咧直性子的汉子!”
“这位年少老成,不爱说话的是丘福。”
“这位看着衣冠楚楚,有辱斯文的衣冠禽兽,他叫谭渊。”
谭渊:“......”
“殿下啊,上次教坊司的事,真不怪我。”
“是徐小姐套咱话,说和您相约好了的.......”
“都怪禄球,您临行前他说有事去教坊司找他。”
朱栋轻咳道:“咳咳,此事不许再提!”
教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