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卓哥,谷主大人还不肯戒酒吗?”
一道温柔又甜美的声音传来,让垂头丧气的商卓,瞬间抬起了脑袋。
朝着声音的来源处看了过去,只见一个身穿淡蓝渐变色衣裙的女子,
头发绑了两圈在头上,散落下来的头发随风飘散着,
巴掌大小的脸上,此刻满是担忧。
前额饱满光洁,不过眉心却因愁绪淡淡的皱了起来,
两道弯弯细细的眉毛,此刻也拧了起来,黑玉般宝石眼睛此刻充满了哀愁。
紧紧的咬着下嘴唇,好似在隐忍着什么。
“啊!是徽灵妹妹啊!”
“谷主,还是不肯放下酒杯,要不你去劝劝?”
“你们作为师兄妹,想来谷主应该会听你的话吧!”
程徽灵不确定的摇了摇头,她不知道能不能行,
不过还是愿意一试,毕竟这一直喝酒烂醉下去,也不是办法不是吗?
“那麻烦商卓哥,去给谷主大人烧一些沐浴的热水备上吧。”
商卓点了点头,用一种拜托的眼神看了看程徽灵,自己掉头就走了。
程徽灵在商卓走后,站在了那紧闭的大门口,双手耷拉在了门环上,深吸了一口气!
这才推门而入。
刚将门推开,人还没进去,一个酒坛子就从里面砸了出来,程徽灵朝旁一侧身,那一个酒坛子触地就应声而碎了。
“啪嗒~”
寂静的房间发出了一声巨响,程徽灵抬起右手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还好躲开了,这砸身上得有多痛啊?
“谷主,您还好吗?”
“滚啊!”
“谁让你进来的。”
“商卓呢?”
“商卓~~商卓~~”
此刻的蓝善祁,就跟一头发疯的豹子,头发乍起,
一身的酒气,满脸的沧桑,嘴上两腮都起了青青的胡茬子,
整个人看起来大约老了二十多岁的模样,二十多岁的年纪,
此刻就跟一个四五十岁的糟老头一般,邋遢又恶心!
那翩翩佳公子的模样,早已在他身上荡然无存了,
好似往常那一副帅气的模样,从未出现过一般,让人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奇怪了。
“我所认识的谷主,是从小就很聪明伶俐的,是一个很温柔善良,
善解人意的男子,绝不是如今这般颓废又窝囊的模样,
我们的谷主大人应该是才貌双绝的男子。”
“可是如今,谷主大人,为了一个女人就变得如此的颓废,如此的让人看不起。”
“滚啊,你是谁啊?”
“你凭什么来这里说教啊?”
“你不能明白,你不能明白。”
蓝善祁此刻眼眶猩红,很是颓废的瘫坐在了床面前,
他的面前已经摆满了酒坛子,有开过的,也有没有开过的,
有破碎的酒坛子,也有没有破碎的,一旁还有呕吐物,整个房间要有多难闻就有多难闻。
程徽灵忍着那股子恶臭,将房间的窗户都推开了。
这才走到了蓝善祁不远处的地方,缓缓的坐了下来,
看着靠坐在床边上的蓝善祁,声音有些哽咽。
“呵呵,我不明白?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种爱而不得心情,谁又能比我懂呢?”
“我喜欢一个男子,喜欢了整整十五年,
从五岁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他,从开始到现在,我就从未放下过。”
“我看着他起,他落,他在起,再到如今的颓废,我默默的守在了身后,
我默默的奉献着自己,我想将来的有一天,他一定会回头看到我的。”
“我也一定会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可是呢?现实给了我一个狠狠的耳光!”
蓝善祁没想到程徽灵会在他的面前,如此的大呼小叫,
还带有浓厚的情绪,甚至他觉得她还有一丝的悲凉!
“我们都是那种爱而不得人,来啊!喝酒。”
蓝善祁丝毫没有听出来,程徽灵到底说的是谁,如今在他自己的循环里面就是喝酒,一定要喝酒!
只有喝醉了,才能在睡梦中,看到自己想看的,看到自己想见的人。
程徽灵从地上捞起一坛,还没有开封过的酒,直接拔掉了塞子,
‘咕噜,咕噜,咕噜’的灌了起来,随着酒坛的落下,眼泪也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她好心疼啊!
她暗恋了他十五年啊!
一个人又有多少个十五年可以浪费呢?
她到底是有多傻啊?才能将心思,一心一意的全耗费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啊?
蓝善祁看着程徽灵喝的如此的豪迈,朝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露出了罕见的笑容,虽然此刻的他很丑,但是程徽灵很是满意,这个笑是独属于她的啊!
“敬,我们爱而不得人!”蓝善祁薅了一坛没开封的酒,
拍掉了塞子咕噜咕噜的也灌了起来,程徽灵此刻有些酒意上头了,
她低垂着脑袋,有些头晕的晃了晃。
抬起头,眼睛迷离了起来,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