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逑营缓缓开口,“男孩子嘛,总是要锻炼锻炼的,他从国外那边毕业后就一直在家族企业任职,自己出去闯荡闯荡也好,还不是要打入我们薄家的旗号。”
“最主要的是南非那可不是一片好地界,穷富差别大,能看得起疑难杂症的家庭也不多,这次咱们就任由这小子折腾,看看这小子用尽浑身解数究竟能弄出什么名堂来。”
看着薄逑营投靠对方队列,顾念青的脸色顿时黑了:“上辈子我真是欠你们父子俩的。”
“好,你不去是不是?”顾念青站起身来:“你不去南非,我亲自去南非一趟,非得揪着那小子的耳朵把他拽回国内不可。”要是万一什么时候给她搞出来个孙子可就不妙了。
见顾念青说什么都要一意孤行,薄逑营制止:“这样吧,南非那边你别过去,我亲自过去一趟。那小子要是真实力砸了我们两个薄家的招牌,我马上就找人把薄家的牌子给摘下来,要是有那个实力,就让他在那边呆着吧,好好磨练磨练一下性子,也增长一下经验,就算是为日后继承薄家医院和药物研究所奠定基础了。”好处绝对大于坏处。
顾念青静下心来一想。
这倒也对。
可是她绝对不允许那个姓宋的丫头进家门。
冲着薄逑营一再叮嘱,“要是那个姓宋的丫头也在南非,说什么都要把咱们的儿子带回来,那个姓宋的丫头要是没在那里就算了,全当我没说”。
薄逑营应下,转过身来冲着一旁的下人开口:“请帮我收拾一下行李,今天晚上出发。”
话音落下,薄逑营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跟着补充了一下:“还有,此次去南非的事情就别联系南非那边了。”
不联系南非那边?
顾念青一想。
南非那边野蛮着呢,十人九人不按套路出牌,这要是独自一人过去了有什么三长两短怎么办?
想到这儿,顾念青态度坚决的开口:“不行,少说也要派个保镖跟从。”
薄逑营看透她的心思,这是摆明了在心疼他呢,薄逑营话语谦逊的开口,“这要是搞这么大阵仗过去了,不被人盯上才怪,你觉得呢?”
顾念青叹息,也没了刚才凶巴巴的模样,冲着他担忧的开口:“那好吧,记得注意安全,碰到事情能用钱解决就用钱解决,只要不伤及性命,一切都好说。”
薄逑营应下,心里却在感叹。
明明不管是念青还是那个丫头都不坏,为什么两个人就不对付呢?
他拉着顾念青的手来到餐桌前坐下,“陪我一起吃顿饭,下次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的时候少说也是一个星期之后了。”
顾念青冲着他一个劲的夹菜,当天晚上亲自送她去机场。
直到站在机场门口亲眼目睹飞机起飞,这才上车离开。
薄逑营到达南非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了,想着这个时辰赶到私人医院的话太早,再加上在飞机上没有休息好,薄逑营果断找了一酒店开了钟点房暂且休息。
到了七点多钟时,他打车从酒店赶到私人医院门口。
放眼望去,私人医院除了占地面积较大之外,这建筑也称得上是南非数一数的建筑了。
再看看数不胜数的人带着孩子搀扶着老人徒步向医院里面走去,中弟父亲收回目光迈开步子。
就在这时,另外一妇女带着孩子来到前台,“求求你们帮帮我……”
小护士扫了一眼孩子胳膊上的腐肉。
可见这情况是伤口受到感染后使用了当地人口中的偏方才造成的。
不对,与其说是偏方,倒不如说是愚昧造成的。
连偏方都算不上。
说白了,就是把用火烧过的土和灰撒在了伤口处止血,当地医疗条件达不到,90%以上的穷人都在用这个法子。
实际上这个法子并不可行,伤口之所以愈合并不是把土和灰撒在了伤口之处造成的,而是因为时间,再者就是自身抵抗力,
而那些抵抗力较低的孩子抗不过去,伤口先是到发炎再到流脓,越是这样他们越是在伤口上反反复复的用土和灰来掩盖伤口,直到最后伤口开始溃烂大面积的腐烂。
“跟我来。”小护士在前面带路。
薄逑营见妇女抱着孩子跟上她的步伐。
最后在一包扎室门口停下。
包扎室的门没关。
不仅仅是一个侧影,他瞬间认出来坐在里面的人是谁了,是那个姓宋的丫头。
没记错的话,那个姓宋的丫头是珠宝设计行业毕业,这不是她的专业。
就在薄逑营感到好奇的时候,在小护士的安排下妇人抱着孩子在宋小小的对面坐下。
宋小小扫了一眼,又是这种情况。
这仅仅是上午,她就已经碰见不下三位了。
不过这三位少说也是十岁以上的孩子,并非是现在坐在眼前的小孩童。
这要是真处理起来伤口,只怕是非得哇哇大哭不可,就连成人也不一定能忍得住。
她仰起头来看向面前的小护士:“有没有麻药?”
“这……”小护士的眼中带着迟疑,“薄院长说了,这里物资困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