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嘛,够花就行了,人得知足”。薄亦阳说完特意喊了一声:“人呢,帮我去酒窖里拿酒来,度数越高越好,记得多拿几瓶!”
站在门口的下人听得一清二楚,薄亦阳这边指使着她去酒窖里拿酒,顾念青又用眼神来压制她,下人站在门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顾念青确信这次又是为了姓宋的那个丫头,“亦阳,妈觉得你可能是病了,需要看心理医生缓解一下压力。”
“这段时间就在家里好好休养,哪里别去,等休息好了再回医院任职。”说完,顾念青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薄亦阳的耳畔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地消失,当即站起身来出了卧室。
在往楼梯处走去的时候还恰好碰到了顾念青。
他加快脚下的步伐和顾念青擦肩而过,饶是没有一丝一毫要打招呼的意思。
下人们帮他取来酒,他自己亲自去了酒窖拿了几瓶最烈的在顾念青的目光下带上了楼。
嘭!
听到楼上关门的声音,顾念青不满的开口:“这是明显在给我做抗争呢,也不知道那丫头给他灌的什么迷魂汤药让他如此着迷!”
几名下人站在客厅里大气不敢出。
顾念青坐在沙发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周围陷入了一片寂静,连带下人们就连呼吸也在有意的克制着。
直到顾念青一拍桌亲自拨通了电话,整个客厅里这才有了声响。
顾念青隔着电话冲着另一头的男人开口:“限你在十分钟之内赶紧回家,不然我跟你没完!”
她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也就只能凶一凶薄逑营了。
不过这一切早就是薄逑营意料之中的了。
再看一看退出通话页面的手机,薄逑营淡定的整理完办公桌离开了医院。
等他回到家中时一眼便看到了顾念青抱着胳膊坐在沙发前的情景,看上去宛若一副要把他严刑拷打的感觉。
薄逑营冲着面前的几名下人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下人们逐个离开客厅。
薄逑营来到顾念青面前坐下,“念青,这一大早的动怒岂不是影响了一整天的心情?”
顾念青黑着一张脸质问:“儿子辞职就辞职吧,他不懂事你还不懂事?”
薄逑营一听,哄道:“孩子嘛,尤其是从小就在家境殷实的环境中长大的孩子,生来就是要继承家族企业的,没有完完全全在社会上历练过,他以为开了个酒吧就不得了了,实际上根本就不值一提,他想辞职就随他吧,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就把他的棱角磨的圆滑了,到时候老老实实地再来医院里任职也不迟。”
这话语让顾念青的气焰跟着消了不少,只是嘴上还在纠结着:“可是咱们的儿子有酒吧养着,就怕他日后整天泡在酒吧里无所事事,到时候连带咱们积攒下来的家业也要被他败光。”
“这一切都有定数,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两个人应该看好儿子全心全意的支持儿子才对”。薄逑营唇齿轻启。
这话语像是再次戳中了顾念青的内心,顾念青斩钉截铁的说道:“可是咱们的儿子一心一意的想要娶姓宋的那个丫头,这不是在胡闹吗?”
“那丫头我见过几次,家庭环境和我们家不匹配不说,问题是看上去一点家教都没有,让这样的丫头进了我们薄家的大门根本就拿不出手啊!”顾念青又催促薄逑营:“快,儿子现在因为这件事情和我闹得不可开交你也知道的,赶紧上楼好好劝劝咱们的儿子,也好让他早点清醒看清局面死了这条心”。
薄逑营本是不愿意上楼劝阻的,但是扭不过顾念青的催促,再加上他本身就要配合,便站起身来冲着顾念青开口:“那我就听你的上楼劝一劝咱们的儿子,但是至于咱们儿子听不听就要看他的了。”
话音落下,薄逑营寄托着顾念青的希望向楼上走去。
薄逑营来到卧室门口推门而入。
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酒味。
又见通往阳台上的玻璃门是开着的,薄逑营果断向阳台处走去。
看着薄亦阳一个人喝酒的情景,薄逑营坐在一旁淡定的开口:“你妈很担心,让我上来劝劝你。”
薄亦阳手中的动作跟他停顿了一下,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反应过来后继续喝着酒,“劝又怎么样,不劝又怎么样,我妈这个人有多固执你是知道的,我也是铁了心的想娶那个丫头。我妈是长辈,我是他儿子,我总不能不孝,只能委屈自己了。”
“不过想让我娶盈枝枝显得不太可能。”他转过身来看向薄逑营的眼睛:“说白了,即便是不择手段的让我们两个人结了婚我也不可能会对她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更不会和她有孩子。”
薄逑营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嘴上却在潜移默化中放低了说话口吻,“不愧是我们薄家的种,你和我年轻的时候还真有点相像。”
话语声虽然不大,但是却足以落入薄亦阳的耳中。
薄亦阳轻笑一声,继续喝着面前的酒。
薄逑营也没了要劝阻下去的意思,而是站起身来向卧室外走去。
碰巧的是前面打开卧室的房门后面就见顾念青恰好出现在眼前。
要不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