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兮淡然道:“师承天地。”
闻言,应长老不解道:“何出此言?”
“我吸收天地之间的能量,一切都是自己悟的,然后看书自己学的,不是师承天地吗?要说是人的话,活着的有两个,一个在很远的地方,另外就是坐在那。”
白思兮说着看向木安宁。
突然被提起的木安宁很无奈。
应长老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更疑惑,“木丹师?”
游南萧适时开口道:“木丹师是晚辈的师父,思兮是晚辈的道侣,自然也是叫师父。”
沉默过后,应长老意味深长道:“白老师这般言语,若是被你师父听到,该有多寒心?”
白思兮还是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你觉得我在骗你?”
“难道不是?”
白思兮看他一副笃定的模样很无语,“你自己做不到的事,就觉得别人也做不到。既然这样,那还说什么?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应长老以为这样可以逼迫白思兮说实话,结果得到的答案却是这个,冷下脸道:“白老师是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有啊,多的是,你没有吗?你师承何处?你有几个徒弟?你学的什么功法?你喜欢过什么人?你爹娘是谁?你说啊。”
白思兮说到后面,没等应长老开口,她又笑了下,“反正你说我也不会信,你拿出证据证明,我也不信,我又没亲眼看到。”
原本很生气的一群人听到白思兮的反驳,不由乐了。
院长倒是想插话,但这事要是处理不好,白思兮容易被一群人逼迫,她能打得过一个应长老,能打得过五行宗上下那么多人吗?若再煽动天玄宗和烈阳宗的人,事情只会越来越麻烦。
晋静笑嘻嘻道:“怎么样?你证明啊。要说秘密,谁没有秘密?难不成每个人都要给你检查吗?”
元一凡说:“若我们有求于应长老,你这么问倒也情有可原,可我们并非有求于人,说句不好听的话,应长老打又打不过,说话又如此冒犯人,若非白老师尊老,应长老在别的前辈面前,怕是要被教规矩。”
应长老看了看法修一班的人,也没生气,反而笑说:“白老师便是这样教学生的?”
“我怎么教他们跟你没关系。只是,我很好奇,你活了那么多年,为什么还没有他们几个看得清楚?”
白思兮说着看向其他人,“你们没有立场和身份质问我的事,我带的班级,所有人整整齐齐回来这就够了。”
游南萧温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哪怕思兮有师父,学过某种较为厉害的功法,难道应长老想动手抢么?还是说,各位想一起抢?”
说到这,游南萧看了一圈,视线在天玄宗的某个长老身上停留了一会。
那名女子也看了过来,只是并未有何异常。
见状,游南萧轻轻挠了下白思兮的掌心。
白思兮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感觉那名女子有点眼熟,只是想不出来叫什么名字,貌似是那个圆脸少女的师父。
不过,她看到他俩居然没什么反应,这……不太对吧?
见他们一直瞧着自己,萧蓉对他们笑了笑。
也就是因为这个笑,让白思兮确定面前的萧蓉不是之前见过的那个,如果排除失忆和脸盲的可能性,就只剩下一个可能——原来的萧蓉被人顶包了。
失忆的话,脑袋是不是受过伤?
白思兮仔细观察着她的头,还真有点不一样……
萧蓉微笑道:“应长老何必咄咄逼人?既然人都回来了,又没发生什么意外,依我看,不如就此作罢。”
白思兮淡定的收回视线,就算她不懂这人为什么要帮她,但能少些事也好。
院长和木安宁对视一眼。
天玄宗发话,这事稳了。
应长老看了看萧蓉,收敛了许多,“既然天玄宗认为无事,那我们五行宗自然也不再多言。”
院长说:“天色已晚,诸位不如先回房休息?”
一群人陆陆续续的撤离阁楼。
应长老临走前还不忘对院长说:“还请顾院长时刻牢记这些学生为何会在书院中。”
院长听懂他是在谴责自己没有尽好管制的责任,但装作没听懂的样子,微笑道:“学生自然是为了学习,多谢应长老费心。”
应长老碰了个软钉子,看了下那些学生,又看了看白思兮,带着人拂袖离去。
萧蓉看花映雪没打算要走的意思,走过去无奈道:“映雪,今夜你不回房了么?”
花映雪拉着花洛瑄撒娇道:“师父,我想跟小花多待一会。”
“那好吧。你们姐弟二人许久未见,叙叙旧也是应该的,记得莫要乱走,以免明日回去找不到人。”
闻言,花映雪喜笑颜开,“嗯!多谢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