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舒坐在车里见证了这场感情纠纷,她有很多话想问,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把她扔下没事吧!”
脱口而出就是担忧,后视镜里女孩哭得撕心裂肺,强装的镇定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裴骁看了她一眼,又迅速收回视线,似乎不太喜欢她这个反应:
“你很关心她?”
纪舒时不时地看向后视镜,单方面的感情,总是会让人失去自我。
她抬眸看了眼旁边的男孩,思量了下:
“没有!”
到嘴边的指责又咽了回去,他们都没有错,裴骁又何尝做错了什么,他决绝的拒绝,也是对那女孩最好的结果。
叮铃叮铃……
裴骁的电话进来了,按下接通键,就是祁鹤焦急的声音:
“哥,快来!出事了!”
废品二站门前,两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祁鹤焦急地拉着里面的人。
“别砸了,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我报警了!”
纪舒匆忙地跑进去,想上手制止,可五大三粗的男人,还是让她有些怯。
裴骁跟在身后,表情看起来没那么慌乱,心如死灰的眼神,似乎接受了这个结果。
他猜到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一片狼藉没有可踏进去的空地,忽而办公桌后面有了动静:
“我提前给你发信息说了!”
“你不动手,我就自己来了!”
云淮序懒洋洋地从摇摇椅上起来,许久不见他又冷冽了一点。
两兄弟的眼神交汇,暗流汹涌的敌意,呼之欲出。
纪舒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云淮序,他那人虽然冷了些,可怎么想也不会做出这种事。
不等他开口,纪舒凑了上去质问: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曾想冰山脸居然笑了:
“他卷了我云家的钱开的店,我有权利处理。”
纪舒听着怎么都别扭,刚想上前理论,被裴骁拽住了胳膊,他握紧拳头,始终没有发作。
云淮序临走时,还不忘叮嘱一句:
“我会盯着你,你最好长点眼。”
走到门口,似乎想起什么:
“老大在国外,我劝你别找他。”
这阵子他的努力功亏一篑,所有一切化为泡影,看着一片狼藉心里有些难受。
纪舒伸出手想安慰他,可手悬在半空,人早已转身开着车扬长而去了。
身后祁鹤骂骂咧咧,开始收拾烂摊子,纪舒回过神也帮着一起。
她一时想不明白,井水不犯河水,这一切又是因为什么。
她看向祁鹤,动了动嘴:
“没有理由就砸吗?”
祁鹤苦笑手里的动作依旧没停:
“骁哥早说了,让我注意点,我大意了!”
“听说云淮序已经插手国内的业务,怕是因为骁哥会威胁他吧!”
“豪门那点事,说不清楚。”
纪舒叹了口气,不免感叹:“现实版的宫斗剧!”
眼下闹成这样,一时半会儿废品站怕是没办法开了,结局都是一样,三天两头地会跑来闹。
纪舒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只能叮嘱祁鹤有事给她打电话。
这个点他开车出去,纪舒还是有些不放心,思来想去他可能去那个地方。
朝着机车俱乐部走去,车子驶出大门,她踩着油门朝着郊区走去,最终上了盘山公路。
果然山顶上他一个人,孤独的背影让纪舒有些难靠近,一圈圈的烟雾升腾,黑夜里看不清他的表情。
“烟,好抽吗?”
裴骁有些意外的回头,随后还是收回了视线,情绪没有多大变化。
烟雾缭绕,纪舒走了过去,坐在他身侧,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烟,吸了两口,呛得眼泪直流。
裴骁恼怒地夺了回去,态度不太好:
“也想堕落不成!”
随后烟蒂被灭,他才认真地看着她。
纪舒却笑了:
“前拥后抱,你堕落得很幸福。”
一下子两人都笑了,空气安静了一会儿,裴骁视线落在远山。
“我这小半辈子,都没有随心所欲过。”
小时候不行,长大了依旧不行。
“总会过去的!”
纪舒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没底气,生在那样的家庭,确实……
她这样普通的家庭都不如意,更何况他们那种家庭了。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似乎过了很长时间,冻的不行他们才选择起身。
车子扬长而去,两人似乎是较上劲了,跑车机车一前一后,开启疯狂的比拼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