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疼!
仿佛正遭受着凌迟,一刀一刀割着血肉。
黑暗中,江念轻车熟路扣紧我的腰,滚烫的气息拂过耳畔:“别怕,你很快就好……”
我咬牙坚忍,挺过最初的痛意,当意识脱离身体,我好像躺在了棉花云上,虚浮得可怕……
纤长的睫毛倾覆而下,眉宇间的温柔,迷惑得让我产生错觉,好像……他是属于我的!
江念被我盯得浑身不自在,伸出手遮住我的眼,鼻息间全是他手指传来的馨香。
透过指缝,我依稀看到那双失控的桃花眼,一点一点卸下了艰涩冰冷的伪装……
这才只是第二天,接下来还有五天!
我瘫在床上,肚子已经不疼了,可我浑身的骨头都在抗议。
不是说很快吗?
骗子!
我撑着不适的身体,匆忙地洗漱下楼,刚巧与他的视线撞上,江念先红了脸。
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冷峻,像石头一般冷硬,跟昨晚判若两人。
我撑着楼梯扶手:“早啊,老公……”
“住嘴!”即使已在努力地克制,江念的怒意还是溢了出来。
见他面露不快,我手指揉了揉杂乱的长发:“真是无情,昨天还是人家老公,今天就不承认了!”
他越不让我叫,我就偏要叫他。
“老公老公老公……”
江念握着的拳头紧到极致,随即慢慢松开。
扭头的一瞬,我从玻璃倒影里,见他偷偷扬起了嘴角。
我的心停窒了一拍,这不是眼花吧!
于是试探着朝他喊:“老……公……”
话音刚刚落下,江念猛地起身,我整个人被圈在他的手臂之中。
“安然!”温热的气息打在脸上,声音嘶哑透着危险:“欠收拾了是吧?”
感觉到他真的会撕了我,我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说:“不说就不说嘛……凶什么……”
见我服软,江念眼中的红血丝退去:“先吃东西,待会去找张旭。”
“哦,好……嗯?早餐!”我这才发现,餐桌上放着一份热气腾腾的早饭,有粥有鸡蛋还有豆沙包,很丰富啊。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江念居然给我买早餐了。
“谢谢……”
江念绷着一张脸转身下楼:“别谢我,周宜安买的。”
我就知道他哪有这么好心……
我朝着供桌道了一声谢,赶紧下去开吃。
昨晚没吃饭,又消耗了太多体力,我饿得前胸贴后背。
相比饥饿,后腰上传来的酸胀感,才是要了老命。
我一边喝着粥,一边问着度娘:肾虚怎么办?吃什么食补?
第一条:减少房事,避免纵/欲过度。
我偷瞄着江念,不见得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
罢了,晚上去吃羊腰子补补!
我们再次来到江湾别墅,看着这熟悉的路线,不就是去张旭家的路吗?
“我们去找张旭,来他家里做什么?”我问。
江念冷然地看向我:“动动脑子,我们昨天怎么找上门的?”
“跟着黑气……”我灵光一闪:“你说过,跟金麦冬换命的人就在江湾别墅。”
“没错……”
江念说,那道黑气跟张旭有关,能感应到他的气息。
黑气停在张旭家别墅,这说明了什么?
人就在里面!
“可是……每晚都有鬼差来啊,他们不怕吗?”
“灯下黑不知道吗?”江念的声音如冰如刃:“昨天那些蛇,已经把人给赶出来了!”
没想到他们胆子够大,居然玩灯下黑,在阴差的眼皮子底下蹦跶。
更没想到,江念放蛇是为了把人给诈出来。
既能找人,也能给大叔一个教训,一石二鸟,真是高招啊……
我们又来到了张家,大门敞开着,地上的蛇群消失不见,留下满地满墙湿漉漉的粘液,让人触目惊心。
客厅里,光头大叔和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坐在沙发上。
男孩赤膊上身,从头顶到手指,画满了赤红的符咒。
他们惊魂未定,不断地打着冷摆子。
见到我们,大叔就像见了鬼,从沙发上惊跳而起。
“你们……你们怎么又来了?”他宝贝地把男孩护在身后。
我看了一眼男孩雪白噌亮的胸膛,想到金麦冬淤青渗血的胸口,气得咬了咬牙:“你就是张旭吧?”
男孩眼神闪躲,藏在了大叔身后。
“为了你的命,就去害无辜的人,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我掷地有声地问。
大叔急得脸红脖子粗,开口就是一嘴蹩脚的普通话:“什么无辜?那个衰仔自己捡的钱,怪不得我们。”
“我呸!亏你说得出口!一百块钱就想买人的命,你咋不上天呢?”说完我就觉得不对,改口道:“不管多少钱,你们都不能夺取别人的生命。”
大叔被我骂得脸红,委屈地抹着泪:“可怜天下父母心,我身为父母……怎么阔以眼睁睁看着我的儿子去死呢?他还那么年轻,还有公司要继承……对,没错,是我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