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云退了房间,走到外面的阳光底下,回头看了一眼福生旅馆的招牌,很惆怅,在人流之中,他矗立了好久。
白少云想起一个哲人的话,你既不能知道自己已经知道的东西,也不能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你所知道的,都只是你能知道的,或者是别人想要让你知道的,你看了很多书,到后来却发现,陷入了浩大的河流,充斥着阴谋。
白少云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身处于热闹之中,却遥不可及。
白少云劝说自己,我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读的书太少,想得太多。
重复一遍不够,那就重复两遍,直到自己相信。
白少云走了,离开这家旅馆的门前,漫无目的地游荡在鹤山区。
白少云拦了一辆载客的车,白色的外形,也有红色与黑色的交叉,看起来威风十足,车窗慢慢降低,里面是一个中年人,头发挺多。
他和善地说:“朋友你要去哪里?”
白少云想了想,说:“去天港市。”
他也想了想,说:“对不起嘛,太远了。”
白少云笑着点点头,说:“没事,没事,您忙。”
他笑着表示了友好,扬长而去。
车子开走,白少云等待下一辆车,望着天上的白云,白少云觉得,或许可以去坐飞车。
他拦住一辆车,是智能驾驶,移动到车站,白少云买了一张去天港市的票,踏上了回家的路。
夜晚,鹤山区的政务大楼第八层,区长正在和下方坐着的高层商量对策。
区长平静地说:“最近长白大街死亡人数在变多,还没解决吗?”
长白大街负责人站起来,是一个中年人,说:“死亡地点主要是暗巷,暗巷的那个诡异很强大,我们已经损失三个青铜级一个白银级了。”
区长示意他坐下,说:“现在最主要的是保护市民的安全,地点疏散了吗?”
他说:“已经隔离了,但总有人奋不顾身地冲进去,人力不够。”
说到这,他的眼睛已经湿润,是在悲叹死去的生命,还是感受到了他们家人的悲哀?
坐在后面的一个胖子站起来,对区长说:“暗巷已经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我提议去总部寻求帮助。”
胖子说完就坐下去了,他的话在这些高层里引起反响。
文爱大道的负责人说:“是啊,这种层面已经不是我们能对付的了,那个暗巷里的鬼怪,最少有黄金级的实力。”
他的话引起一片赞同,不停地对区长说,请求支援吧,为了活命,不丢人。
区长示意他们安静,说:“我已经请求支援了,人已经在鹤山区了,组织没有放弃我们,哪怕我们在城市的边缘。”
有人问:“那人在这里吗?”
众人的目光移到区长旁边的一男一女,看着很年轻,不太相信。
区长说: “我旁边的这两位人,萧凌,张音,从现在起,我们将高度服从他们的安排。”
听到这话,众人一片哗然。
“他们看着好年轻。”
“真的吗?”
“不会是做做样子吧?”
“我们完了。”
各种声音出现,萧凌对他们说:“诸位都是前辈,但也得遵从上面的安排。”
听到这话,众人安静下来,面对天港市,他们没有反抗的勇气和底气。
萧凌继续说:“我只是名义上的负责人,我来的任务只有一个,护一方平安。”
“你们的职位依旧,我算是一个打手。”
“我将兼任监察委的职务,以后还要多多交流。”
众人缓和了不少,也有心里没底的,有些事情在心里堆积,总怕被挖掘出来。
心里有鬼的人在此刻有些哗然,问心无愧的人释然,难怪没有看见监察委,原来被革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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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少云从床上醒来,熟悉的天花板,打开卧室门,去洗漱时看到李芸在厨房做早餐。
李芸听到声响,对白少云说:“少云,起来啦?挺早的。”
白少云慵懒地说:“你比我还要早的。”
李芸笑着说:“这不是要给你们做早餐吗。”
白少云去卫生间洗漱完,回到大厅,看到白棋坤正在沙发上看报纸,韩良信在旁边坐着撸猫,将军百无聊赖地摇着尾巴。
天气很清爽,穿的比较少,白少云自觉坐在沙发的另一端,从书架上随便拿起一本书,随意翻看一页,没有目的地看起来。
李芸把早餐端到桌子上,对他们说:“吃早餐了。”
白少云把书放回书架,韩良信起身,将军跳落在地上,白棋坤放下报纸,走到桌子旁坐下。
李芸说:“我今天还有课,你们先吃。”
白少云想了想,还是把疑惑说了出来,问她:“你们还要扮演多久的家庭戏码?”
白棋坤插话,说:“这就是生活,你不想待在这里吗?”
韩良信默默喝着瘦肉粥,静静看着事情的演变,杀神,你会怎么办呢?
白少云说:“我去了躺鹤山区。”
李芸说:“我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