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云起身,看着床前的小桌子,几本小说在那摆着,一个台灯还在发出微弱的光,黑暗的室内变得温馨。
白少云拉开窗帘,外面是几栋高楼耸立,马路在高楼中间的地面,偶尔能看到空中飞行的车子。
飞车扁扁的,按照城市标准只能坐三个人,驾驶位旁有副驾驶,玻璃像球一样盖着,看起来很炫酷。
白少云看着外面的熙熙攘攘,想起梦境和现实的碰撞,谁才是幻想呢?白少云也不知道,现实这么真实,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转世?那不是很久之前的传说吗?
佛教,不是都断了传承了吗?
高二的历史书上,清清楚楚地介绍了当代社会的发展轨迹啊,那么真实的图片和文字,会是假的?
我的思想可真的奇幻啊,想象的东西还能如此逼真,都快分不清了,如果我现在看到的是幻想,那我宁可永远在这里。
白少云摇了摇脑袋,试图把脑子里的胡思乱想通通删掉。
什么鬼气?不存在!
真的不存在吗?
不想了吧,管他真的还是假的,把握当下就好了,下一秒死亡,也能平淡接受了。
白少云把拉开的窗帘关上一点,留下一些白光照射进来,营造一种黄昏的错觉。
白少云走出卧室,灯光明晃晃的,很熟悉,看来昨夜爸妈回来了。
白少云小时候十分怕黑,总觉得看不见的地方有魔鬼的尖角,一到晚上就哭个不停,李芸想着一直陪他也不是个办法 但是能做什么呢?
李芸看着怀里的清秀孩子,心里有些复杂,这么可爱的小娃娃,在将来会引起整个天港市的变动。
他以前是个高高在上的神祇啊,以一己之力创造了天港市,可是他很累。
那个时候李芸也是一个小女孩,在上课的时候遇到了灵异的爆发,好在有规律可以遵循,勉强活了下来。
那时候到处都是游戏和规矩,活下来的每一天都是一种心灵的折磨,钢铁的意志也承受不了 无止境的煎熬。
就在李芸快要放弃的时候,白少云,或者叫他那时【道】更加确切,“白少云”对李芸说:“想要和平吗?”
李芸看着他浑身都蓝光,就像以前爸爸带他去大海冲浪一样碧蓝。
周围的时空是停止的,李芸知道他是不能理解的存在,就像规则一样,在蓝色的光圈中,他可以做到一切。
李芸看着周围破败不堪的大楼,逐渐回溯到崭新的模样,地上的瓦砾,逐渐消失,干净的路道渐渐出现,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或许他真的可以。
李芸说:“真的可以吗?”
他说:“总要试试。”
“白少云”带着她一步步建立了这个天港市,途中也遇到了挚爱的人。
在建成的时候,他飞上天空,耀眼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万千蓝光从他身体飞出,天港市有了一个神。
李芸和白棋坤接住落下的他,他的身体在落下的时候慢慢变小,直到变成一个婴儿。
他的最后一句话是,我只想好好看看这个地方。
李芸知道他的想法,只是想看看这个地方而已,这座城的危亡,他并不关心。
白少云看着大厅的白光,心里感到一阵亲切,顿时不怕了。
小时候李芸经常抱着白少云在大厅里,要着哄白少云入睡,白少云咿咿呀呀地说着,两只手胡乱摇着,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李芸温柔地摇着,唱着小时候爸爸经常唱的儿歌,白少云在歌声中缓缓入睡。
儿时片段的记忆浮现在白少云的脑海,默默问了一句,这会是假的?
白少云看着大厅,笑了,走到软皮做成的沙发上,很舒服。
白少云透过电视,看见韩良信的脸,不回头地说了句,现在挺好。
韩良信也说:“现在挺好。”
他走到白少云旁边坐下 说:“怎么,都想起来了吗?”
将军在他的怀里,依旧懒懒地躺着,白少云看着他说:“重要吗?”
韩良信低下头,一只手抚摸着将军的毛发,说:“不知道。”
白少云微微笑了笑,开玩笑地说:“不知道不也挺好吗?怎么,云水寺要攻破这座城的防卫了?”
韩良信也笑了,只不过有些悲苦,说:“云水寺,只是个诱饵罢了,真正操作的,是背后的灵山。”
白少云问:“还有多久的时间呢?”
韩良信说:“长则五年,短则两年。”
白少云想了想,两年,还不错呢,至少还有两年的高中生涯,许多成年人最爱回忆的时间,有人说,高中,是你们一生最璀璨的时间,最纯粹的时间。
友善的同学,或者斗嘴的同学,一些人反对一些人,一些人赞同一些人,没有那么深的勾心,也没有初中那么单纯。
单纯的不是初中,是很少的经历,对未来我们满怀期待,对当下也充满激情,据说很久之前,那时的初中,怨气冲天。
白少云说:“时间看起来就要到了呢。”
韩良信叹了口气,说:“是啊,你想做点什么吗?”
白少云抿嘴一笑,我能做什么呢?要是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