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海市,城南,仓库。
风尤进坐在仓库门边靠里的位置。
外面的夜风凉爽,几个小弟在仓库里开桌打牌。
“大哥!进来玩两把?”一个小弟招呼道。
坐在矮凳子上的风尤进,弹着烟灰,盯着外面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落叶,没有回话。
“这树,一年到头掉叶子……”
嘟——
裤兜里一震,风尤进把一条腿伸直,肥壮的身子后靠,从裤兜里掏出手机。
“喂!谁?”
“嗯?”听着电话那头说的情况,风尤进目光一凛。
“好的!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风尤进拿着手机,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小五!”一嗓子,仓库里牌桌上一个瘦小的长刘海男青年就像被牌烫手了一样,把手中的牌一丢。
来到风尤进面前,就像是一条痩狗跑到了一只非洲象的跟前。
“大哥?”
“去招呼其他点的兄弟们过来。”
“好!”
小五拿起手机,就开始站远打电话。
失去了一个位置的牌局也自然地解散了,牌桌前的几个人自顾自的坐着。
其中一个穿着花衬衫,脖子很短的方脸汉子从兜里拿出一包烟。
从里面抽出一根,用嘴叼着。
“哥,火!”坐在对面桌的小弟立马殷勤地点着打火机迎了上去。
方脸汉子微微一凑,吧嗒两口,把烟点上。
瞬间烟雾缭绕。
“大哥。出事了?”方脸汉子坐在位置上,问着远处的风尤进。
“嗯!有人要过来。”
风尤进边往仓库牌桌方向走边回道。
明白确有事,方脸汉子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牌呼啦啦地跳舞。
“妈的!大晚上的都不消停!一会儿把他屎都打出来!”
“恶心!”方脸汉子左手边的一个白脸青年说话了。
方脸汉子将头一撇,嘴上的烟雾瞬间扑向白脸青年。
白脸青年手一摆,赶去烟雾,惨白的脸上泛起一层怒色。
“威狗,你想死就直说?!”
“老子就这样,你能拿我咋地?!”被叫做「威狗」方脸汉子一脸不屑,继续嘲讽,“你丫的跟个娘们兮兮的,天天这恶心,那恶心,你他娘在床上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恶心呢?”
“莽夫!过两招是吧?”白脸青年站了起来。
腾地一下,威狗也站了起来,大叫道:
“好啊!老子就没有怂过你!”
“行了!”已经来到桌边的风尤进不耐烦地阻止道。
被风尤进这么一说,威狗狠狠地瞪了一眼白脸青年,僵持了一会儿,两人都双双坐下。
“流行那边打电话给我,说有个实力还不错的,正在朝我们这边赶过来,让我们加强人手。”
风尤进找到桌边的一张凳子,顺势坐了下去。
“几条狗?”威狗问道。
“一个人!”风尤进说。
听到只有一个人,威狗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风尤进。
风尤进不睬。
然后他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白脸青年。
白脸青年可不惯着,直接来了一句:
“干嘛?!你那两个没用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不是!你们没搞错吧,大哥你也是!”威狗不可置信,“这丫的就一个人,我们需要加派人手吗?”
“什么时候大哥你也和白蛇狗一样娘们一样的胆子了!”
这里说到的白蛇狗就是那个白脸青年。
白脸青年登时就跳了起来:“威狗!你全家都是娘们!”
“章裕丰打来的电话。”
“既然他拦不住,实力应该也还可以。”
听到这里,威狗反而更加激动:“章裕丰?那个骷髅头才多少实力,我一根手指都能干趴他,他拦不住,不代表我不行!”
“哟!呵呵!不知道谁哦,和章裕丰在鬼门街打架的时候被扒了裤子,挡都挡不住!”一边的白蛇狗友情提醒。
当年威狗刚入风家没多久,跟着风尤进,处处找人大家,自命不凡。
在鬼门街看章裕丰不爽,便二话不说打了起来。
最后反而被章裕丰脱了裤子教做人。
虽然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情,可是依旧被很多人记着。
后来威狗跟了风尤进,实力也有了提升,每次都想找到章裕丰打一次,一雪前耻。
都因为各种原因没有打成。
听到白蛇狗戳自己痛处,顿时怒上心头。
“白蛇狗!老子当年是实力有限,经验欠缺,才被那骷髅头得逞,现在他要是见了我,我让他尿在裤子!自己脱!”
“哟!就知道说大话!有本事,你现在就去会一会那个章裕丰都拦不住的人?看看你到底有没有斤两?”白蛇狗在一旁的激将。
对于激将法,威狗最抵挡不住,马上拍着桌子,高声嚷道:
“去就去!老子就没怕过!”
“你等着,我让他进不了这个湿地公园!”
“哟哟哟——你最好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