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心知肚明,要想斗倒黄炳文,必须先除掉狗头军师张文雕!
根据自己探知的情报,这家伙阴毒损坏样样俱全,只要一直在黄炳文跟前出主意,会不断地制造麻烦。
也算是张文雕过于嚣张,一进县城就挨了一顿暴打,可如果满足于这样,那可就大大的坏事!
像是这种小人只要是有了反手的机会,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的疯狂报复!
必须趁这个时候下死手,就算是不弄死这个王八蛋,也得让他终身致残!
在古代年间,这些所谓的师爷没有个正式编制,无非就是县令自己花钱雇的私人顾问。
双方的供求关系就是我花钱,你替我解决问题,如果没有了利用价值,自然会被一脚踢开。
尤其黄炳文这个人自私成性,有点什么事就喜欢让下属出来背黑锅,真要是张文雕残疾了,必然会弃如敝屣。
宁治一死,不治一服,对于小人恶人这才是最终的解决办法!
牛二赶忙问道:“准备多少合适?现在县城里都需要咱们保安队,收入可是不少。”
“除去工钱和三餐一宿,再花点钱买点器械,咱们已经赚了不少钱财。”
“财不能外露,真要是外面的人知道了,肯定会传风言风语,所以把钱都埋在了后山,需要多少拿多少。”
李阳欣慰的点点头,看来这牛二确实是出息了,做事那叫有章有法。
“秀才爷,咱现在保安队管三顿饭,每天晚上还有肉!城里的回家,城外的咱们还给安排住处。”
“现在报名的人越来越多,已经小二百了,不是精兵强将我都不稀罕要!”
牛二越说越是兴奋,自从跟了李阳,这日子过起来都不一样了,感觉每天都有盼头!
以前到处欺负商户,弄的名声臭到了极点,和别的地痞无赖终日里争斗,日子过得那就别提多糟心了。
现在成立了保安队,在县里面都挂了号,买卖铺户都是笑脸相迎,走起路来腰杆都能挺得倍儿直!
“这个…你先取三十贯钱吧,不,取四十贯。”李阳说道。
牛二听到要取这么多钱,也不敢多问,嘴里面唯唯诺诺,满口应承。
但即便是这样,李阳也能看得出来,这个粗汉好像是颇为肉疼,一副小家子的气概。
说到底,以前牛二日子过得可真不怎么样,有钱的时候花天酒地,没钱的时候饿得前心贴后背。
这好不容易攒了不少钱,一下子就要拿出四十贯,难免有些舍不得。
“牛二,瞧你那抠抠搜搜的样子。”李阳笑着说道,“千金散尽还复来,这点钱算得了什么?”
“只要跟定了我,以后莫说什么金银财宝,说不定还都能出王拜相,青史留名了呢。”
牛二和马六自然不把这话当真,只是笑着点头。
“这钱我不是拿来私用,而是要给蔡老五的。恐怕这人以后就不能在咱们县城待了,所以多拿一些吧。”
“啥?弄了半天是给蔡老五的?”马六一听就急了,“蔡老五这人可不怎么样,何苦给他这些钱?”
李阳缓缓地说道:“我给这钱是要让他做事,明天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张文雕活生生打残!”
就这两句话,说得牛二和马六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张文雕可是黄炳文的师爷,这能不关照吗?明天打板子必然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蔡老五又不是个疯子,难道也不怕得罪县太爷,非要把人家的师爷给打残了,这可能吗?
马六刚想说什么,就听李阳说道:“不用多说了,我知道蔡老五没有这个胆子,所以今晚咱们要走一趟!”
“做大事不拘小节,牛二,你叫上人带上家伙,咱们今天晚上请蔡老五在松月楼吃酒。”
牛二也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听到吩咐马上起身,出去忙活准备事宜去了。
倒是马六更聪明几分,大致已经猜出了意思,看到屋里没人,便小声地问了起来。
“秀才爷,您这是要让蔡老五打残张文雕,然后带着家人远走高飞吧?这钱确实是好东西,可蔡老五他不敢啊!”
“这老家伙今年都快五十了,简直就是个兔子胆。你想让他得罪黄炳文,那想都不要想啊。”
李阳淡然一笑,只是说道:“蔡老五是衙门里面的老人,你肯定是相识的,就说晚上请他吃酒,别的都不要说,去办吧。”
不知为何,马六现在觉得李阳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秀才了,见面说话的时候总是有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场。
虽然平日里都是好朋友,可自己不由自主地就会变得小心翼翼,如同下属见了顶头上司一样。
马六还真办事儿,回到县衙便找到了蔡老五,说今天晚上要请他在松月楼雅座吃酒。
这可是不小的面子,毕竟马六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良人的头头了,是正经的捕头,可以说蔡老五就是他的手下。
顶头上司发出来的邀请,蔡老五哪敢拒绝,赶忙连连道谢,表示下了班就去松月楼门口等着。
事情紧锣密鼓地准备着,牛二推了一辆木车,谁也没带,从后山挖出四十贯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