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写了信,很快就派了一个老年衙役跑腿,把信送到了李阳家中。
因为前两天打垮了刘黑达,李阳早就知道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对方肯定会采取疯狂的报复!
当接到这封信之后,李阳不由得微微一笑。
县令这人虽然不坏,可既糊涂又胆小。
自己的父亲是他的恩师,又被朝廷罢官,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很容易连累到别人的。
正因为这个原因,这几年来县令和自己从来没有任何交往,生怕惹祸上身,今天却没头没脑来了一封信,居然说要叙旧?
早不叙旧,晚不叙旧,偏偏斗垮了刘捕头叔侄,县令就要自己去县衙,这肯定是鸿门宴啊!
牛二刚派人来到李阳这里,报告了一个消息。
有一伙人在南街和牛二的人干起来了,据说人数相当多,足有十几个。
而且这帮人穿得都是便衣,手中器械不是手戟就是铁尺,明显都是捕快随身的携带之物。
据说这帮人身手都不错,牛二有两个兄弟也挂了彩,幸亏用哨子支援得及时,这才把人打跑。
像是这种对头绝不是刘黑达那种地痞无赖,更像是衙门里面的捕快衙役!
看起来对方已经动起来了,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只要是稍有马虎大意,自己和牛二这帮人都会粉身碎骨!
“回去和你牛二说,我吩咐他做的事情赶紧布置下去,半的时辰之后就要动起来!”
“若是此事有了纰漏,只怕咱们兄弟个个都要脑袋搬家,明白了吗?”
虽然担心妻子林初雪听见,李阳说话的声音很低,牛二这个手下却依旧是浑身一颤,吓得这颗心都狂跳了起来!
心里面也是暗自纳闷,只不过南街上发生了一场打斗,怎么这个李秀才反应如此激烈?
这名牛二的手下是八大金刚之一,跟着李阳做过好几次大事,知道这个秀才爷可不一般。
即便是面对数倍于自己的强匪也毫不畏惧,杀起人来更是连眼皮都不眨!
平时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今天知道了一件小事却如此的郑重其事,真是不知道这些读书人心里在想什么。
这个人不敢怠慢,急匆匆回去报信。
李阳走到里屋,看到林初雪居然还在那里忙活锦绣的活计,真是有点无可奈何。
现在自己家已经有钱了,牛二收取的保安费自己抽取一成,其他都作为保安队的薪酬和置办装备的费用。
别小看这一成,基本上也可以实现财务自由了。
之所以开设酒楼,更多的是为了以后王朝霸业考虑,自然有其他的用途。
可即便是家里有钱,林初雪还是那么的勤快,整天忙碌着补贴家用,劝了多少回也不听。
“初雪,别忙了,咱们家又不缺钱,何苦把眼睛累得那么难受,你不是说夫唱妇随吗?怎么老不听话。”
经过这段时间的共同生活,林初雪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惧怕丈夫了,但还是极其的尊敬。
听到夫君说话,赶忙把手里的活放下来,端端正正站好,这才回道:“针织女红那是妇道人家本分,荒废了可不行。”
“咱家现在有钱了,可我也不能光吃闲饭呀,能多赚一点是一点,这小院和房子都应该修了,要花不少钱呢。”
李阳疼爱地拉住了林初雪的手,温声说道:“初雪,县令请我过去叙旧,你在家等我回来。”
“等明天一早,我就派人修缮咱们的房屋和院子,这个庭院实际上相当不小,只不过有些荒了。”
“设计图我已经画好了,就放在我那屋的书柜里,等走了之后你好好看,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写上去。”
听到丈夫如此尊重自己的想法,林初雪简直有些受宠若惊。
在古时候,女人的地位非常低,基本上没有任何的发言权,甭管爷们儿怎么决定,只有唯命是从的份。
自己丈夫以前都是高高在上,可现在温柔到了极点,什么事情都询问自己的意见,心里那份温暖就别提了。
李阳嘱咐完了,换上一身白色长衫,径直往县衙中来。
到了衙门口一看,平时那些精壮的衙役一个都没有,倒是有两个半老头子在那看门。
一个个直打哈欠,懒洋洋地聊着天,十分的疏于戒备。
李阳心中暗笑,这真叫一个欲盖弥彰,县令大人这是玩得外松内紧啊。
像是这种伎俩对别人也许有用,可是对李阳来说简直如同三岁孩子的把戏。
等进了县衙还没走几步,就听到刚刚进来的小门咣当一声已经被人关上了,身后有两个精壮的捕快跟了上来。
“李秀才,大人有请,在后花园已经等候多时了,请跟我们来。”
这两个人嘴里说得客气,但却是一左一右,态度极其谨慎,这哪里是迎客,简直就是拿贼呀!
李阳却装得茫然无知,只是笑着说道:“劳烦二位。”
几个人一声不吭来到了后花园,就看到凉亭里面坐着三个人。
中央的一脸糊涂相,正是县令大人。
左边一身锦袍,可是长相却彪悍凶狠,正是张财主。
右边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