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离轻一早便起来等着朱婆婆授课，但直到日上三竿，才见朱婆婆扛着一把扫帚回来。
离轻不由磕磕巴巴问道：“老师……不是今日授课吗？”
便见朱婆婆将扫帚往门口一丢，拍了拍手道：“急什么，这就来了。第一堂课也没什么看头。”
离轻听着她的话，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却也没有多想。
过了片刻，朱婆婆走到离轻身旁，面容一肃，沉声道：“你可知晓何为属性元素？”
离轻点点头认真道：“属性元素共有七种，金木水火土为五行元素，另外还有光明与黑暗两种元素，只不过现在黑暗元素已经被禁用了。”
朱婆婆缓缓点了点头，又问道：“灵师的阶品你可知晓？”
离轻道：“灵师的品阶最低阶便是灵者，自灵者起，而后便是灵师，大灵师共分为一到九阶，而后便是灵宗，灵王，灵尊，灵帝，灵皇（分为初阶，中阶，高阶），最终可成为灵神！”
说到灵神，离轻的声音都微微激动了三分，只不过，她想成为灵神是
不可能了，最多，或许能做个恶灵神。
想到这里，离轻微微扬了扬唇角。
“你可知为何灵者，灵师与大灵师是分为一到九阶，而自灵宗开始，却只分为三阶吗？”
这个问题让离轻微微一愣，她倒是真不知晓，便茫然地摇了摇头。
“还请老师指教！”
“因为自大灵师到灵宗，便是真正跨越一个级别，只有你到达了灵宗，才算是真正踏入了这个门槛！”
朱婆婆正色道：“在混沌学院之中，倘若进入学院五年还未曾达到灵宗级别，你将会直接被学院驱逐，因为混沌学院默认，这种资质的学生不配在混沌学院继续修炼下去！”
“竟然还有这个规矩，不过，五年足够了。”
离轻倒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规矩，不过——五年，她有信心到达灵宗！
听她这么说，朱婆婆不由得笑了。
“你可知每次被驱逐出的学生有多少？足足有数百人！加加减减的，足以凑出一整个混沌学院来！”
她轻轻叹息一声，“你如今且觉得容易，却不知那大灵师
到达灵宗乃是一个大坎儿，若是迈不过堪不透，许是这一辈子便也就停在大灵师再无寸进了。”
“如你这般生来天赋异禀，自然可以傲气，但也最容易被打倒，或许，便再也站不起来了。”
离轻听明白朱婆婆的意思了，她不由微微一笑，低声道：“老师误会了，我可不是什么天赋异凛，不过是拼尽全力罢了。”
朱婆婆不由微微一怔，却听离轻继续道：“我知道您是怕我若是失败可能一蹶不振，老师不必担心，便是失败一百次，只要我不死，我便会一次次爬起来！”
朱婆婆看着离轻的眼神顿时变了，她知道这丫头说的不是假话，明明是个没什么根基实力的小丫头，她如今竟开始期待着这丫头的成长了。
或许，这丫头的未来会超出自己的想象。
朱婆婆点了点头，“你心中有数最好，既然如此，我们就开始来学习水系技法。”
这么说着，离轻只见朱婆婆抬手一点，面前便出现了一面格外宽大的虚拟屏幕，而屏幕之上，则出现了水系
教室之中一位水系导师。
很是不巧，这人离轻正巧见过，也是离轻唯一见过的一位导师——水清。
眼看着水清开始通过记忆水晶球投出的画面授课，离轻唇角一抽，忍不住看向了她真正的老师。
“老师……你不觉得，这个教导方法，有些许的……潦草吗？”
若是灭蒙老头在这，看见这老婆子这么敷衍自己的弟子，定然要直接开口大骂了。
这何止是潦草，那根本就是没长心啊！
这可是唯一的嫡传弟子啊，哪有这么敷衍的？！
朱婆婆笑盈盈地，倒不觉得这个法子多么不合时宜，只道：“水清授课尚可，她心思细腻，通常用来教导新生，你若是愿意，也可以去水系教室蹭课。”
离轻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蹭……蹭课？您不亲自教导……我？”
她眨眨眼，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儿。
离婆婆嗤笑一声，“你技法之上的基础太差，先把基础打好了，再来找我学其他的技法罢。”
她微微矮下身子直视离轻，一字一句道：“一
口吃不成胖子，慢慢来，不急。”
就这样，离轻直接被打发出门，自己往水系教室寻活路去了。
除了嫡传弟子，水清几乎每日教授的都是最基础的低阶技法，这种日复一日地生活让她有些厌烦。
重复的内容，她讲了一遍又一遍，却还总有人会被一个水球术难住。
水清不由皱起眉头，冷眼看着那个学生，“再过一月便是上一批新生的清理日期了，你明日还是不要再来了。”
确实，一个水球术都要学习一个月的话，那他的实力也不会再有寸进了。
教室里顿时响起了嘲弄的笑声。
“可不是，这样的废物早该撵出去了！”
“说废物都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