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的……”
从出了仓库，到回到家，顾沿都是一言不发的，解释完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只是点点头，这让程肖慕有些心虚害怕，可顾沿刚才说的话，又让他忍不住心生期待。
顾沿说，程肖慕是他的爱人。
两人相处这么久，这还是顾沿第一次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让人抑制不住喜悦。
一回到家，顾沿就直接进屋里，拿出医药箱，把程肖慕按坐在沙发上，面色平淡，坐在一旁，给他手臂上的伤口抹药。
可能只是一片擦伤，没有被怎么重视，上面的血迹倒是被擦干净了，但没有上药的痕迹。
“哥，周叔他……他就是这样的性格，我从小最怕他了，也不是故意跟他一起哄骗你的……”程肖慕看着认真给他擦药的顾沿，心里隐隐不安起来。
“嗯，我知道了。”
顾沿语气太过温柔随和，都让程肖慕觉得自己是幻听了。
“哥……你怎么了啊？”程肖慕轻声问他。
顾沿没回答，给他擦好药，整理好医药箱，起身放回屋里，才又在程肖慕身前站定。
只听他叹了口气，就将程肖慕抱住，眼底的情绪复杂，一如他纠结空落的心。
程肖慕不明所以，只以为顾沿还没从这件事里出来，抬手环住顾沿的腰，脑袋贴在他腰腹上，亲昵的蹭了蹭。
此时的顾沿，心里却是一片落寞，觉得程肖慕真是尽职尽责，又想着，该怎么跟程肖慕坦明一切，体面的结束这段关系。
“肖慕，”顾沿推开程肖慕，隔着段距离，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倒了杯水喝，才又继续看向身旁的人，“你……有喜欢的人。”
既然要结束，那还是得弄清楚一切起因结果。
结束的干脆，结束的明了。
听到顾沿叫自己名字，程肖慕就忍不住正襟危坐起来，认真看向顾沿，听到对方这个问题，心里却是一愣。
喜欢的人？
难道他表现的不够明显吗？
“哥，我喜欢你。”程肖慕愣愣的回答，不知道顾沿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直白的表达情意，是程肖慕经常会说的。
顾沿回想两人相处的那些记忆，只觉得心里像是被压了块石头，让人难受的喘不过气。
程肖慕的情意，有几分真，又有几分是对他？
“你有一个喜欢了很久的白月光，对吗？”顾沿语气变得有些冷淡，对于这个白月光，他并不想有什么好的态度。
但他才是后来者，他没有资格抱怨，只能怪自己吧，这么容易，就被程肖慕吸引了所有注意力。
“你怎么知道？”程肖慕更呆愣了，一脸疑惑。
他觉得，自己没暴露出来啊？
偷偷喜欢顾沿这么久，到了他的城市，还考了跟他一样的学校，在顾沿心里，这是一件让人羞于开口的事情，也担心顾沿觉得自己是块狗皮膏药，是个跟踪狂，怕他讨厌自己。
所以，在没有成功追到顾沿之前，他一个字都不敢说。
听到对方亲口承认，顾沿还是有些失落难过，语气也平淡了许多，“既然喜欢，那就去吧，不该继续留在这里。”
顾沿呼出一口气，压在心里的事情，也一下子轻了许多，他拿起手机，给程肖慕转了一笔钱。
他心里其实也有些猜测，程肖慕口中的周叔，一看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人，而程肖慕应该也是非富即贵，至于为什么要到他身边，也不那么重要了。
“哥，我喜欢的只有你！”程肖慕还惊讶于顾沿的话语中，看到对方给自己转钱，才急忙开口。
他好像知道那些时日里，顾沿的冷淡是因为什么了。
顾沿抬眼看他，心里一阵落寞。
被他这么看着，程肖慕默默涨红了耳朵，有些心虚的将视线移到茶几上，话语却是坚定的，“哥，我喜欢你，喜欢了很久的白月光……也是你，你一直是我目光追寻的方向……”
这下，换顾沿一脸疑惑。
程肖慕看他一眼，紧张地揪住衣摆，“哥，我很早之前就见过你了，在s市，那时候你……”
顾沿听着他的话，关于那个时间节点的记忆，也跟着清晰起来，大概是五六年前的一个发布会，但他的确不记得见过程肖慕。
“哥，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将你当做了心中的目标，想要不断努力，成为你这样厉害的人……但后来，感情就不受控制了……”
程肖慕说着，忍不住抬眼看身旁的顾沿，数千人海中，他只看到了这个人，从此，便再难以忘怀。
是一见钟情，也是情难自已。
“哥，我喜欢你，所以来到了c市，考了你曾经待过的学校，还一直打听你的消息……”说到这里，程肖慕自己都有些心虚，声音也不自觉的放低。
顾沿心里被惊讶疑惑欣喜占满，杂糅的情绪让他有些难以思考。
“本来，我是想做出自己的一番事业，才正式和你认识的，但那次宴会……”程肖慕转头看顾沿，满心满眼都是他一人。
顾沿慢慢稳住心绪，也想明白了事情的所有，炽热的情感不再被压制，看向程肖慕的